靳封臣見狀,直接將甜甜抱了起來,大手捂住她的腳掌。

    這小傢伙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穿雙鞋子,現在雙腳都很涼。

    江瑟瑟爲甜甜讓出了一個位置,將她從靳封臣的懷裏接過,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上面全是汗水。

    江瑟瑟輕聲問道:“甜甜做噩夢了嗎?”

    甜甜聞言,委屈的撇了撇嘴,“我夢到媽咪被壞人抓走了,甜甜還救不了媽咪。”

    說着小丫頭就要落淚,江瑟瑟連忙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甜甜不哭,媽咪這不是在這好好的嗎,夢境和我們現實是相反的,不要當真哦。”

    話落,靳封臣也跟着哄道:“是啊甜甜,媽咪在爸爸這裏,是不會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爸爸會保護你們。”

    聽到二人的話後,小丫頭才點了點頭,在江瑟瑟的懷中又睡去了。

    在小丫頭睡熟後,靳封臣躡手躡腳的替二人帶上了門。

    隨後,來到了小寶的房間中,想看看小寶有沒有好好睡覺。

    見他睡得正香,也就沒有打擾。

    爲小寶掖了掖被子,靳封臣便走出了房間。

    徑直走進書房中,打開電腦,翻看着莫邪發來的文件。

    是一些他的分析報告,不過靳封臣卻是看不懂的,索性就合上了電腦。

    病菌的事情,大可以明天找他當面問個清楚。

    站在落地窗前,靳封臣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愁緒,抽出一根香菸,低頭吸燃,吞雲吐霧。

    指尖的香菸明明滅滅,煙霧縈繞,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還尚且記得之前江瑟瑟懷寶寶的時候叫他戒菸,不然就不讓與寶寶見面。

    當時她靈動的模樣,靳封臣到如今都記憶如新。

    如今她生了病,自己卻束手無措,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裹挾着他。

    窗外夜色猶如潑墨,皎潔的月光映射在靳封臣高大挺拔的身軀上,顯得他格外孤寂。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靳封臣掐滅了手裏燃着的菸頭。

    接下來還有很大的風浪,需要他和瑟瑟一起面對,他不能頹廢。

    將書房的窗戶打開,驅散掉房間內的菸草味道,靳封臣纔回到自己的臥房中休息。

    隔天,在江瑟瑟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傅母打來的。

    江瑟瑟一下就精神了許多,連忙清了清嗓子,“媽,怎麼了?”

    聽到江瑟瑟慵懶的聲音,傅母便知道她應該還未起牀。

    當下便語重心長的說道:“瑟瑟啊,你看你今天能不能先回家裏來,總在別人那裏始終是不好的吧……”

    聽出傅母話中的意思,江瑟瑟直接答道:“媽,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帶甜甜回去。”

    “我派了車過去接你們,這會兒就出發了。”

    傅母一聽江瑟瑟答應,頓時喜笑顏開。

    看了看還在一旁酣睡着的甜甜,江瑟瑟輕輕掀開被子下牀。

    緩緩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瞬間灑進來,室內一片明亮。

    “媽咪……”

    牀上一團白色被子動了動,繼而探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雙眼惺忪地看着江瑟瑟,聲音軟糯,“要起牀了麼?”

    江瑟瑟聞言,笑着將甜甜摟在懷裏,溫柔的把她睡得翹起來的一撮頭髮壓下去,輕聲說道:“對啊,奶奶叫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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