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來的檢查單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數據，靳封臣接過，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少夫人體內的病菌……我還沒有見到過。”
莫邪的這句話，剎那間把靳封臣打入冰窟。
他喉頭微哽，感覺眼眶有些澀澀的。
莫邪不忍，但也不得不說，“我短時間內很難研究出什麼結果，您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聞言，靳封臣拿着檢查單的手不由顫了一下，而後用力捏緊，緊得指甲邊緣都泛白。
“連你也沒辦法嗎？”
莫邪輕輕點頭，“我需要時間，雖然少夫人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不良反應，時間拖得越長越是對她的身體不利，我怕最後會有生命危險。”
靳封臣沉默着，擺在面前的咖啡杯熱氣嫋嫋升起，空氣中卻充斥着壓抑和絕望。
“能研製出這種東西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善類，也許我們從事情的源頭查下去，或許會有收穫。”
莫邪的話倒是提醒了靳封臣。
對方來路不明，現在他也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計劃會是什麼。
看見靳封臣眼裏的絕望，莫邪又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能做出這些東西的，全世界應該也沒幾個地方，少爺放心，我會盡全力調查，把範圍縮小之後，事情應該會就會好辦許多。”
靳封臣點點頭，囑咐道：“嗯，多留意一些地下的研究所，這種東西，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擺到明面上。”
“如果有什麼新進展，立馬通知我。”靳封臣沉聲吩咐。
莫邪應下，便轉身離開了。
靳封臣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愈發愁眉不展。
沒一會兒，顧念推開門，“少爺，這是我們新的合作項目。”
靳封臣大致掃了一眼，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念想到剛剛莫邪離開時凝重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問道：“少爺，少夫人她……”
聞言，靳封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莫邪也沒法，不過事情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雖是在笑，但那抹冷意，卻叫人膽寒。
顧念一聽，“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靳封臣指骨分明的手指緩緩在桌面敲擊着，眼裏閃過一絲狠意，“既然對方要和我們玩這場遊戲，索性就陪他玩到底。”
斂下情緒，靳封臣掀眸看過去，乾脆利落的下達命令。
“你去把瑟瑟最近出現過的場合，接觸過的人都瞭解一遍，做一份報告給我，越詳細越好，不要放過任何細節，記住，儘快。”
顧念生怕延誤了時機，連忙詢問道：“少爺，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查起？”
靳封臣眉頭輕蹙，他們在明對方在暗，一直以來都十分小心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說明一定不會輕舉妄動，每一步都算計的剛剛好，讓人找不出破綻。
大庭廣衆之下一定不會動手，那麼肯定是在室內。
又是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容易接觸且注射時不會引起瑟瑟懷疑的地方……
思考了下，靳封臣斬釘截鐵的說道：“醫院，問題肯定在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