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搞錯了?

    不可能,他習慣出門留下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只要被動了立刻就能發現。

    這個辦法屢試不爽,他也因此躲過了很多次的險境。

    白禮幫靳封臣辦事的時候,就已經學到了狡兔三窟,所以他剛到意大利的時候,習慣性的給自己找了三個住處。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個比較陳舊的小區。

    白禮停好車子,朝着住處走去,一陣凌厲的風聲自身後逼近。

    多年來的直覺讓白禮猛地側過身子。

    這個動作讓他躲過了一下,但緊跟着,第二個拳頭直接朝着顴骨砸過來。

    白禮餘光瞥見另外一頭,走過來的一個黑色高大身影,心裏暗暗的叫苦。

    他還是太大意了,着了別人的道。

    這兩人他都沒法對付,再加上一個,難道他今天要死在這裏?

    那人冷着一張臉走過來,身上帶着強烈的煞氣。

    白禮在看到那張臉後,猛地愣住了。

    “夜凌?!”他失聲喊道。

    暗衛隊裏,人與人之間的交情不算多親厚,但彼此之間卻是認識的。

    這個一身黑衣,體格健壯的男人,正是暗衛隊中的一員,叫做夜凌。

    白禮腦子飛快的轉着,不可置信道:“爲什麼?”

    夜凌能出現在這裏,就代表着靳封臣想要他死。

    可他不是放過他了嗎?

    “爲什麼?你應該問問你自己,背叛了少爺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夜凌削薄的嘴脣,吐出殘忍的話語。

    白禮聞言,心頭涌起巨大的茫然,“可是,少爺已經答應放我離開?”

    夜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眼神。

    白禮忽然明白了什麼,睜大了眼睛。

    這一刻,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就是這一瞬間的呆愣,白禮身上被招呼了幾拳。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白禮拼盡全力的反抗。

    他的右手沒什麼力氣,揮出去的拳頭根本沒威脅。

    那幾人看出了他的弱點,使勁朝他上半身攻擊。

    白禮身上捱了兩刀,好在不致命,但鮮血一直源源不斷的往下流。

    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眼前一陣陣發黑。

    在一個踉蹌之後,白禮就被後來的那人一腳踹到了牆上,身體無力的貼着牆緩緩滑下。

    他用力掙扎着想要起來,但一雙黑色的皮鞋重重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白禮發出一聲慘叫,脊背一挺,無力的趴伏在地上。

    臉緊緊貼在地面,冰冷的寒意滲入心臟。

    白禮大口喘息,如同一條失去水的魚一樣。

    夜凌居高臨下的欣賞着白禮狼狽的模樣,眼神裏沒有憐惜,只有冰冷和漠然。

    白禮用盡全力,喊道:“夜凌,靳封臣就是個毫無感情的男人,我的今日就是你以後的下場,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還敢詆譭少爺。”

    夜凌用力在他手背上一碾,白禮頓時疼的滿頭大汗。

    他這隻手實在太多災多難了,所有人好像都樂意這麼折磨他。

    “你……”白禮臉上的血水混着汗水,十分狼狽可怖。

    見他毫無還手之力,夜凌似乎也對這樣的他沒有了興趣。

    移開腳,懶懶地道:“留你一條狗命好了,這樣你對少爺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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