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半信半疑。
可如今,他只是一個將功贖罪的罪人而已,手頭上沒有什麼權力,只能選擇相信。
那邊,線人轉頭就聯繫了紫風。
……
意大利,某高級酒吧。
二樓的總統套間裏,地上鋪着昂貴的長毛地毯,室內陳設華麗。
一個高鼻深目的男人斜倚在沙發上,手上晃着一杯暗紅色的酒液。
頭頂燈光反射在杯壁上,更顯神祕魅惑。
他擡眸,看向對面的女人,開口,“紫風,你老實跟我說,那個白禮,是個什麼樣的人?”
嗓音像是什麼尖利的東西在玻璃上劃過,十分粗啞難聽。
紫風想了想後回答,“白禮這個人向來很謹慎,身手與我不相上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並沒有說出白禮的真實情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
或許是因爲他冒死將自己救出來吧,也或許是對他的愧疚。
伯格連若有所思。
他對白禮這個名字,也有所耳聞。
事實上,經常跟在靳封臣身邊那幾個人,他都知道。
只因那些人的能力,都不可小覷。
不得不說,靳家培養出來的人,在世界範圍內都是頂尖的。
而他,能將紫風拉進來,自然也能拉進來第二個。
伯格連志得意滿的想着,再次出聲詢問,“哦,那你覺得,他可信嗎?”
問這話的時候,他緊緊盯着紫風。
自從把紫風從海里救出來之後,他對她,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防備。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某些重要的事情上,他還是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伯格連挑起眉頭,審視地看着紫風,似乎在判斷紫風話裏的意思。
他輕抿了口酒,透過透明的杯壁,捕捉到紫風每一個表情。
被他看着,紫風只好如實答道:“伯格連先生,白禮曾經對靳封臣忠心耿耿,因爲我的事情被囚禁了起來,這次卻意外的被放出來,按照靳封臣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
伯格連聳聳肩,示意她繼續說。
紫風咬了咬嘴脣,眼裏劃過一道精光,“所以,我懷疑他是靳封臣的臥底。”
聽到這話,伯格連笑了,調侃道:“紫風小姐,你曾經也是靳封臣最得力的屬下。”
紫風的臉白了白,“我對伯格連先生的忠心,天地可鑑。”
“好了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伯格連見好就收,親自傾身過去,給紫風倒了杯紅酒。
“不用緊張,我知道,那都已經過去了,你這條腿就是我給的。”
伯格連說着目光瞥到了她的右腿上,眼神晦暗不明。
聞言,紫風的背不由得繃得直直的,不敢輕易放鬆下來。
伯格連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而且兇殘狡詐,在他手下做事,比靳封臣手底下要艱難得多。
好歹,曾經靳封臣十分信任她。
面前的這位,可能至今都沒有完全敞開心懷相信自己。
所以,她每一步,都必須走的更加謹慎。
伯格連靠回沙發背上,沉吟着緩緩道:“你瞧,既然你能投奔我,那白禮過來,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