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頭的傅家,場面就沒有這麼和諧了。
傅經雲回家遲遲不見江瑟瑟的身影。
問了傅母后,得知江瑟瑟說今晚可能不回家住了,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猶豫幾許後,他撥通了江瑟瑟的電話。
怕吵醒小寶,江瑟瑟拿着手機躡手躡腳地走到外邊的走廊,這才接通電話。
“有事嗎?”
因爲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江瑟瑟還有一瞬間遲疑,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頸處。
腳尖微微踮起,有一下沒一下地頂着地面。
傅經雲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在公司嗎?怎麼不回家?”
江瑟瑟怔愣了一下,看向病房內的小寶,正睡得香甜。
回眸她坦誠地說道:“沒有,我在醫院。”
“醫院?你出什麼事了?嚴重嗎?哪家醫院,我去看看。”
傅經雲聽聞她在醫院,精神一下緊繃了起來,不禁緊張地問道。
匆匆地取下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面走去。
聽着那邊窸窸窣窣的響聲,江瑟瑟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小寶,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他爸爸不在,所以我來照顧他一晚。”
話落,空氣一下凝滯了幾許,兩邊都靜默了下來。
傅經雲的步伐先是微頓,接着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他陰鬱着表情,不由得攥緊了手掌。
想將內心的火氣壓下去,但想着江瑟瑟正在爲別人的孩子而操勞,便再也隱忍不住了。
冷聲的諷刺道:“又是那對父子,瑟瑟,你根本就不是那孩子的親生母親,爲什麼時時刻刻都去照看他?
這些話其實已經堆積在傅經雲的心裏許久了,正好今天這個契機,讓他一股腦全都傾訴了出來。
江瑟瑟聽完傅經雲的指控後,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受不了傅經雲陰陽怪氣的嘲諷,彷彿她待在醫院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雖說小寶是靳封臣的孩子,但是江瑟瑟並沒有摻雜對他的情感。
“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在疑神疑鬼?”
她的聲音忽然冷下了幾個度。
“我疑神疑鬼?”
傅經雲面色沉下了幾分,有些惱羞成怒。
江瑟瑟皺眉,“難道不是嗎?我只是看小寶一個人待在醫院,覺得有點可憐,所以幫了下忙。
甜甜是知道我在醫院的,她睡前我和她通了電話,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冷落她,你非得這樣大驚小怪嗎?
甜甜在家裏還有媽跟爸,但是小寶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你當真就這麼狠心?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能容納?”
傅經雲聽着江瑟瑟轉冷的語氣,心頭也一下籠罩上了寒氣。
江瑟瑟以前從未這麼對他發過脾氣。
那對父子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緊緊攥着手中的手機,傅經雲咬牙切齒道:“我狠心?我容不下他?瑟瑟,你這話不覺得說的很過分嗎?
他是靳封臣的孩子,靳封臣是要搶我妻子的人,難不成我還要和他做好兄弟嗎?我不是聖人,我也有脾氣,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