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經雲也在,覺得您也不希望我先打草驚蛇,就沒有出手攔住他們,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追蹤那個女人的下落,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

    靳封臣頷首,低低地嗯了一聲。

    當時不明情況的前提下,顧念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反應很迅速了。

    不過……

    瞧見靳封臣陷入沉思的樣子,顧念忍不住又喚了他一下,“少爺。”

    “怎麼?”

    靳封臣挑眉,“有話直接說。”

    “那我就斗膽說了,我覺得傅經雲很可疑,他聯合外人對付您,那麼有沒有可能,夫人身上的病菌也是他下手的?畢竟如果是他的話,夫人應該不會起疑心……”

    顧念有些遲疑地把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不可能。”靳封臣一下否認了這個想法,思索着說道:“傅經雲他應該不會害瑟瑟纔對。”

    那種病菌可是會致命的。

    再怎麼恨他,傅經雲應該都不會對江瑟瑟出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傅經雲是愛江瑟瑟的,這一點,靳封臣確信無疑。

    “那如果他也不知情呢?”顧念大着膽子反駁道。

    他們家少爺一旦沾上上少夫人的事,總是被感性支配。

    聽出顧念的話外音,靳封臣皺眉,“什麼意思?”

    “您剛剛說過,傅經雲和那個女人不是從屬關係的話,那很有可能,女人會欺騙傅經雲,誘導他給少夫人注射藥物。

    而且她對您也使用過迷藥,說明她對藥物這方面有一定了解。”

    一席話如同一顆沉甸甸的石子,砸落在了平靜的湖面,掀起了圈圈漣漪。

    靳封臣面色一點點的沉下去,變得很是難看。

    江瑟瑟被人注射病菌她自己卻絲毫沒有覺察到,這件事本來就很可疑。

    不過如果真是傅經雲做的話,倒是一切都很合理。

    清透的眼眸裏漸漸染上了冷沉,靳封臣收緊的眸子里布滿了擔憂,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看到靳封臣沒有反駁自己的話語,顧念知曉靳封臣是同意了他的推斷。

    當下試探性地問了句,“少爺,我們要不要告訴少夫人這件事,讓她離傅經雲遠點。”

    靳封臣擡起手,直接阻止了顧念的話,“先別說,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別讓她知道。”

    望了望窗外,靳封臣清黑的瞳眸中染上些許無奈和不忍。

    他知道傅家對於江瑟瑟來說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沒有三年前的傅經雲,瑟瑟也不會好好地活到現在。

    在江瑟瑟心裏,傅家同樣是很重要的家人。

    且不說,她根本不會懷疑自己體內的病菌是傅經雲一手造成的。

    退一萬步來說,她相信了,那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視爲家人的人在背後捅刀子的行爲,讓她知道,指不定會多痛苦。

    看着靳封臣的表情,顧念也自然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雖然心下覺得,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能讓少夫人徹底脫離傅家回來,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自家少爺一定不會用江瑟瑟的痛苦來換她回來靳家的。

    顧念思慮了半晌,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正說話的間隙,房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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