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靳母握着手機,眉頭緊鎖,爲難地看着靳父。

    後者放下報紙,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是說封臣急急忙忙跑出去嗎?肯定是有急事,這會兒開着車呢,怎麼可能接你電話呢?”

    靳母想想也是,“那我等會兒再打。”

    一聲劇烈的剎車聲響起。

    車子在研究室外停下,靳封臣一下車就往裏面衝。

    “少爺!”

    寒玉一看到他,趕緊起身。

    “瑟瑟呢?”

    “在裏面。”寒玉看向一旁的房間。

    話音還未落,就見靳封臣衝了進去。

    莫邪正盯着監護儀上的各項指標,門突然被打開,把他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竟然是靳封臣。

    “少爺,您來了。”

    莫邪看着靳封臣快步走到牀邊,雖然他背對着自己,但是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寒玉走了進來。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不安。

    江瑟瑟躺在牀上,雙眼緊閉,清麗的臉蛋毫無血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看着這樣的江瑟瑟,靳封臣心疼得就像被人就緊緊揪住一樣,他緩緩握緊拳頭,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

    銳利冰冷的視線射向莫邪和寒冰,“到底怎麼回事?”

    莫邪和寒玉對視了一眼,然後斟酌了下,才如實交代,“少夫人在您出國的這段時間裏反覆發作,身體的情況很差。”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靳封臣還是有些沒辦法接受。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一直在承受着痛苦,一個人承受着,他的心就疼得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而且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莫邪和寒玉竟然瞞着他!

    “爲什麼不告訴我?”靳封臣怒聲質問。

    “這……”

    莫邪和寒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靳封臣怒極反笑,“你們兩個真是好樣的,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瑟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吼出來的。

    從來沒見過他的情緒這麼失控過,莫邪和寒玉兩個都嚇得身體一震。

    “少爺,其實……其實是少夫人不讓我們告訴您的。”

    儘管害怕,寒玉還是硬着頭皮解釋。

    瑟瑟?

    靳封臣愣了幾秒,然後轉過身看着江瑟瑟,身側雙手緩緩握緊。

    是啊,他早該想到是這麼回事。

    她寧願自己強忍着痛苦,也不願意讓他在國外爲她擔心。

    可她爲什麼不知道這樣做,他只會難受,會更心疼。

    “少爺……”

    莫邪還想說什麼,卻被靳封臣打斷,“你們出去。”

    莫邪和寒玉相視一眼,聽話的退了出去。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只聽見監護儀運作的聲音。

    靳封臣將江瑟瑟略有些冰的手握進手裏,眼睛緩緩閉上,掩去了眼底的自責和心疼。

    他後悔了。

    他不該出國,不該留下她一個人。

    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天瑟瑟病情發作的時候,她是怎麼熬過去的。

    只要想到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刺疼入骨。

    “瑟瑟……”他小聲低喃。

    忽然他握着的手指輕輕動了下。

    他趕緊睜眼,只見江瑟瑟皺起眉心,眼睫毛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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