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芸面前,她肯定是幫瑟瑟的,但這人走了,她還是得把事情問清楚。
江瑟瑟咬着下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你,對吧?”尚盈試探的問道。
江瑟瑟知道隱瞞不了,就點了點頭,“嗯,是我。”
尚盈鬆了口氣,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是你。”
“對不起,小舅媽,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但是……”
江瑟瑟想解釋,但尚盈打斷她,“我知道,你是想給言鑫一個教訓,對吧?”
“嗯。”
“那就沒有做錯。他是該爲自己做的一切承擔責任。”
江瑟瑟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會罵我呢。”
“我怎麼會罵你呢?”尚盈拍了拍她的肩,“別多想,方言鑫就是欠教訓,要是不教訓一下,以後指不定能惹出多大的事。”
因爲陳芸鬧了這麼一出,江瑟瑟到醫院時,天都快黑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方雪曼看到女兒走進來,眉心輕蹙。
江瑟瑟走到她面前,莞爾一笑,“過來陪陪你啊,怕你會無聊。”
方雪曼無奈的失笑,“我這幾天都在念書給你外公聽,怎麼可能會無聊?”
“外公怎麼樣了?”江瑟瑟在她身邊坐下,親暱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方雪曼握住她的手,“還是老樣子。不過醫生說只要我堅持和他說話,他能聽見,慢慢的會醒過來。”
“媽。”江瑟瑟輕輕喚了聲。
“嗯?”
“辛苦你了。”
江瑟瑟坐直身子,和她對視着。
“傻孩子,怎麼突然這麼說?”方雪曼奇怪的看着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辛苦。”江瑟瑟反握住她的手,聲音輕輕的說:“你身體不好,卻還要你陪着外公。”
方雪曼笑,“你外公是我的父親,我陪他是理所應當的事。再說了,過去一二十年我都不在他身邊陪着,我不過就是在彌補過去的缺失。”
說到後面,方雪曼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聲音裏夾雜着一絲愧疚。
江瑟瑟擡手摟住她的肩,用很輕鬆的語氣道:“媽,有你陪着,外公肯定高興極了。”
“是嗎?”方雪曼笑了下,自嘲道:“我怕他醒過來看到我,又會氣暈過去。”
“不會的。”江瑟瑟緊了緊摟住她的手,“別看外公總是很嚴肅很固執,其實他心裏真的很想念你。”
方雪曼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江瑟瑟揚眉,一臉的茫然,“我有什麼事?”
“封臣什麼時候纔會來接你回靳家?”
一提到靳封臣,江瑟瑟情緒不禁有些低落,“不知道。”
“他在忙什麼?”方雪曼又問。
“他有工作要忙,一時半會兒沒那麼快忙完吧。”
靳封臣才離開兩三天,她竟然感覺好像很久了一樣。
江瑟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方雪曼聽見了,不由得笑了,“怎麼?你想他了,是吧?”
被母親看穿了心思,江瑟瑟瞬間紅了臉,“我……我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