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眉頭緊鎖,雙眸緊閉,雙頰泛着不正常的紅暈,身體不安的扭動着。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渾身燙得厲害。
但了會兒,她又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冰水裏,刺骨的冰冷侵入骨頭裏,渾身冷得直髮抖。
“冷。”
她蜷縮起身體,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靳封臣處理完工作,離開書房,往房間走去。
他推開房門,室內一片安靜。
走進去,忽然耳邊聽到了小小的呻.吟聲。
他眉頭一皺,快步走到牀邊,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瑟瑟!”
他伸手去碰江瑟瑟,手剛一碰到她的額頭,瞳孔倏然一緊。
怎麼這麼燙?
“瑟瑟,瑟瑟……”他喊着江瑟瑟的名字,但江瑟瑟閉着雙眼,毫無迴應。
他顧不上太多,趕緊把人抱了起來,匆匆往外走。
家裏的人都睡了,靳封臣不想驚動他們,迅速的抱着人下樓。
靳封堯下樓幫宋青宛倒水,人剛走出廚房,正好看到他哥從面前跑過。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他趕緊放下杯子,追了出去。
靳封臣把江瑟瑟放到車上。
“哥,怎麼了?”靳封堯看到他要上車,急忙出聲問道。
“你嫂子發燒了。”
靳封臣一上車,立馬啓動車子。
靳封堯看着車子駛出庭院,想了想,趕緊轉身回屋。
他上樓和宋青宛說了下情況,開車追上靳封臣。
夜已深,路上並沒有多少車,靳封臣將車開得飛快。
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車程,縮短了到了十幾分鍾。
車子停在醫院急診大樓外面,靳封臣抱着人跑進去。
醫生趕緊讓護士給江瑟瑟打了退燒針,然後又打了點滴。
但奇怪的是,燒一直都沒退。
靳封臣坐在牀邊,緊緊握着江瑟瑟發燙的手,低着頭,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
靳封堯走過去,目光落在江瑟瑟的臉上,眉頭一皺。
按道理是發燒,人的臉多少會有點紅,怎麼她的臉色這麼蒼白?
他越想越不對,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病毒。”他脫口而出。
靳封臣聽見了,轉頭看他,“什麼病毒?”
“就是……”靳封堯正要開口,忽然想到他失憶了,把嫂子身體裏有可怕病毒的事也給忘了。
他只能簡單的說了下病毒的情況。
靳封臣聽完,劍眉狠狠皺起,“你是說瑟瑟身體有病毒?”
“是。”靳封堯點頭。
“不對,她看起來很健康,很正常,一點都不像身體有病毒的樣子。”靳封臣有點不相信。
“哥,你可能不知道嫂子會定期吃藥,爲的就是抑制病毒,不讓病毒發作。”
這件事靳封臣確實不知道。
所以當他聽到的時候,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樣,胸腔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痛恨自己失憶,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看着瑟瑟毫無血色的臉頰,黑眸裏交織着心疼和內疚。
如果他早點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把活動策劃的工作交給她。
靳封堯見他的臉色很難看,猶豫了下,纔開口:“哥,之前因爲病毒的事,嫂子幾次差點沒命了,所以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