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雅和陸承雲一起手握蛋糕刀,笑得合不攏嘴。受着衆人的焦點和祝福,他們切下了蛋糕,臺下一片掌聲響起。
陸父藉此機會,宣佈了自己將會隱退的消息。陸氏由陸承雲全權接管。他還讓所有人當場見證,徵得徐家的意願,認下了徐薇雅當自己的乾女兒,還把手上陸氏的百分之一的持有股轉到了徐薇雅名下。
名義上,她是陸承雲的乾妹妹了。沒有了訂婚一說,不聯姻。但陸徐兩家,關係仍然密不可分。
陸父還讓陸承雲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諾道:日後必會好好疼愛和善待這位乾妹妹將來,無論是生意上來往還是私底下生活,都要求兩人要相親相愛,互相尊重,互相扶持,更要爲京城的商業圈作更大的貢獻
臺下又是一片叫好的掌聲
雖然這個結果,不是徐家的初衷。但也算不錯的結局。即使徐薇雅再不願意,再委屈,徐家也都表面笑盈盈地接受了下來。和陸家成爲朋友,總比成爲敵人好。更何況現在他們換一種方式還是成爲了親人徐慶郝自然是沒敢有什麼不願意的。
“寶貝,算了算了。你陸哥哥當了你真的哥哥,這一輩子,他永遠不會離開你呀。爸媽以後再給你找一個比他好上千萬倍的男人好不好乖啦”他勸徐薇雅說道。
“哼”徐薇雅憤怒地先離開了宴會現場。
徐慶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旁的徐夫人也開口道:“唉,隨她去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當晚,徐家千金慶生宴上和陸家奠定了永久關係這一則新聞成爲了京城乃止整個亞洲的頭條。熱度保守估計,會持續一個月不止陸徐兩家的股票,開始不斷飆升。
沈氏就遭殃了。徐亨銀行斥資,翻臉不認人,沈氏徹底要完了。現在沈帆和沈美珍自身難保,更顧及不到到沈清歌的處境了。
終於捱到了宴會結束,許多宴客還意猶未盡。陸承雲很難地從各種應酬中掙脫出來。
他飛速地提了車,知會了遲範,便驅車奔去找沈清歌。
一路上難免焦急與愁緒。快3天了,那個女人被關了快3天。
陸承雲深呼一口氣,咬咬牙,含緊下頜。腳下又加重了油門。
沈清歌,你千萬要好好的
“沈清歌醒醒別睡了別睡”
是誰聲音好熟悉,好好聽
到底是誰
沈清歌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都開始出現幻聽了。
不止幻聽。
還有幻覺呢。是水清甜滋潤的水劃過她的脣,流過她的下巴直到她的脖子以下清涼的感覺,很真實。
不是幻覺吧。
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於是她用力微張開雙脣,試圖可以有更多的水流進她的嘴巴里。她渴望喝到水太渴望了。
可沒一會兒,她蒼白的小臉就難受地扭曲成一團。
她沒有多餘的力氣了。連張開雙脣那麼輕而易舉的動作都要用盡她所有的力量才能做到最終她放棄了。雙脣又如死人般抿緊。
呵呵。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沈清歌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她還沒有問清楚她的父母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還沒有來得及跟陸承雲道一聲抱歉或感謝。她還沒有好好地和戴麗麗孫芬芳她們告別。她還
興許是上帝聽到了沈清歌內心的吶喊,奇蹟居然發生了她眼睫毛微弱地顫了顫。
是什麼微涼的,柔軟的,十分滋潤的,輕輕地攆開了她的脣。
接着,一股甘甜流淌過她的舌齒,送到了她的喉嚨。讓她體內的血液觸電一般。
是有人給她喂水嗎
沈清歌本能地翹起嘴脣,吸着吮着。是水真的是水全身上下瞬間像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能量,她越喝越兇,生怕這只是一個夢,一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脣上那一抹柔軟哪裏像是夢境。它一直很溫柔,不斷地給她傳輸着更多的甘甜和滋潤。
漸漸的,沈清歌似乎找回了一絲意識。她知道,這不是夢境
“救救我。”她微弱地發出聲音,喉嚨又沙又啞。
下一刻,回報給她的,是一個極具力量的擁抱。
那之後,沈清歌再沒有知覺了
一個小時前,陸承雲他翻了好幾幢荒廢的居民樓,最終才從其中一戶找到了沈清歌。
女人癱軟在地上,一臉的煞白與虛脫。更像是死了般。
他像頭髮瘋的獅子,紅着雙眼,衝過去扶起沈清歌。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有呼吸。
很輕很弱。
他懸吊起的一顆心,纔算安落了下來。陸承雲把沈清歌摟在懷下,開始不停地喚她,拍她,可她都沒有反應。他又將帶來的礦泉水瓶擰開,往她的嘴裏灌。沒有用。她完完全全是沒了意識,根本無法自己喝下一口水。
陸承雲揚起礦泉水就給自己灌了一口,接着嘴對嘴給沈清歌送了一口。萬幸,她有反應了。於是陸承雲小心翼翼地又給她餵了幾口水
“救救我。”沈清歌終於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含糊沙啞的嗓音,但陸承雲聽得清清楚楚。
他把她死死地抱在了懷裏,珍貴得不得了。她醒過來了終於醒過來了剛纔有那麼一刻,陸承雲真的很害怕,害怕沈清歌會醒不過來
活過來就好。只要她活過來了
“沈清歌,別睡我來救你了”他顫抖着喉嚨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喃道。
雙手也在顫抖。
陸承雲在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會讓沈清歌離開自己的身邊了。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了比起一切的權勢地位名利財富,比起陸家的使命與榮耀,原來更讓陸承雲承受不住的,是再次失去她
沈清歌睡了很長的一覺。做了許多的夢。
她夢見沈美珍把自己推進了熊熊的大火當中面不改色
她夢見沈帆抱着別的小孩在買糖果喫笑得再親切不過
她夢見徐薇雅穿着漂亮的婚紗挽着陸承雲的手走進了教堂朝她得意洋洋地笑
她夢見遲範拿着西瓜刀憤恨地向自己砍了下來
“啊”病牀上的沈清歌彈跳一下,從夢裏驚醒。她光潔的額頭上不知何時也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