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雲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緊接着他用雙手捧着她的臉,就這樣近距離靜靜地看着她。目光很溫柔也很複雜。
沈清歌皺眉,不解。也開始心臟狂跳。
下一秒,陸承雲的臉貼近上來,嚇得沈清歌眼睛一閉。心跳得更加快了
“穿好了,帶你出去。”話落,沈清歌感覺到身後被一件大風衣套了下來。
緊接着,陸承雲細心地替她穿好了這件男士擋風外套。這大風衣剛好把她瘦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陸承雲又伸出手指幫她梳理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抹去了打在她臉上的雨水,“走吧,我揹你出去,”他溫柔地說完,單膝蹲下,背向着她。
沈清歌明白。陸承雲是要揹她的意思。
雨勢越下越大。
沈清歌沒有思考太多,她忍着腳裸上的痛,爬到了陸承雲的背上。
陸承雲揹着她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穩。只是這場雨,真的太惡略了。兩人就這樣在大雨中艱難前行着。雖然艱難,但是沈清歌緊緊抱着陸承雲,躺在他的後背上,異常覺得很踏實。
她有種信念,他一定會護她周全離開這裏出去的。
有一剎那兒,沈清歌都很喫驚。結婚一段時間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瞭解也不太多。她卻能如此信任他了。
陸承雲一路沉默,沉穩。終於,翻過了這座山,他們出去了。
警隊,救護隊,無一敢怠慢。沈清歌的臉,已經被這場雨沖洗成煞白,手腳也冰。連陸承雲的臉色都有點嚇人的蒼白。
遲範第一時間把毛巾遞了上前,“陸先生,沒事吧。”
“暫停比賽,等她痊癒。”說着,他跟上了沈清歌的救護車。
“這,”遲範的心情真是百味雜陳。說是暫停比賽,可這體系,比賽準則,哪是想暫停就能立馬暫停的啊雖然說真的是你家開的,但也不能不顧大衆就如此任性的啊
唉。經過這一次,遲範也真的不敢叫板沈清歌任何了。他從未見過陸承雲這麼緊張一個人。
他擡頭看這場雨。搖頭苦笑了一下。轉身就投入到陸承雲吩咐的事情中去了。
醫院裏,戴麗麗已經看診完畢,在輸液了。山裏瀑布的水雖說純天然而成,但也正因爲在深山裏,水質也隱藏着其他的化學因子,未經過濾,人類直接飲用是會中毒的。而戴麗麗因爲涉入過量,導致輕微中毒了。
此時此刻,孫芬芳和蘇均衡正在照料着她。
徐薇雅坐在醫院走廊裏,心情十分的焦灼。因爲就在剛剛,她目睹了陸承雲把沈清歌送進了病房。那個女人沒有死。而且看樣子是陸承雲冒着生命危險把她救出來的。陸承雲就那麼愛她嗎徐薇雅很恨吶,同時也因爲自己做的虧心事,此刻心情難以平靜。
病房裏
醫生給沈清歌處理完腳上的傷口,又全身檢查了一番。陸承雲也跟醫生再三確認她的生命跡象沒有任何不好的現象,他纔算安下心來。
因爲大雨淋透,又受風寒入侵體內,沈清歌現在身體又虛弱又疲勞,躺在病牀上睡過去了。
陸承雲深呼吸一口氣。想到一直以來他對她的遷就,尊重,甚至忍讓可到頭來,換來的是要經歷那麼多次差點兒失去沈清歌。他的心情是沉重又壓抑的。
好難受。
這一刻,陸承雲終於決定了等到沈清歌醒來,無論如何,他都將要選擇坦誠。坦誠地問問沈清歌5年前他們的相遇她爲何把諾言給忘了。坦誠地告訴她這五年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她,和愛她。
陸承雲也決定了,無論沈清歌最終的選擇是什麼,他都絕不會放手他要她愛他,永遠呆地在他身邊他要征服她。
因爲,他太愛她了。這五年裏,每時每刻,每分每秒,他想她都快要想到瘋了
沈清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戴麗麗輸完液休息了一夜,精神也好多了。
此時,大夥兒正坐在沈清歌的病房裏等着醫生給她做完例行檢查,身體無大礙了。大家都鬆了口氣。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沒事就好了這次真的要謝天謝地謝菩薩了”孫芬芳雙手合十,態度非常虔誠地說道。
沈清歌沒好氣地笑。戴麗麗也笑。
“清歌,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得回去快馬加鞭把這次的錄到的所有素材儘快剪輯好交給節目組。”蘇均衡突然起身說道。
沈清歌一臉狐疑。
“行,蘇學長你快去吧,我給她解釋解釋。”
“嗯,清歌,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蘇均衡說着就離開了病房。
沈清歌依舊一臉不明白地看着孫芬芳和戴麗麗。
“是這樣的,大會突然要暫停這個比賽兩週。但是節目是每週都在電視和網絡上播出的,所以進度不能拖,最後導演組決定拿這一次幾位年輕導演拍攝到的電影視頻整理整理,製作成兩期特別的節目播出。”
“暫停比賽爲什麼”沈清歌又激動又喫驚。
“所有人都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收到了說比賽要暫停兩週。參賽者放假兩週。”孫芬芳也一臉的茫然。
“哎呀,暫停就暫停嘛,這不挺好的嘛我出了院還可以多休息休息呢還有清歌你啊,你現在可以安心留在醫院裏多呆幾天,直到你把身體養好纔出院啊,知道不本來我跟芬芳還替你擔心來着,生怕你這身體可能要遺憾退賽呢。”
沈清歌有點懵,但最終還是接受了比賽暫停這個事實,乖乖留在病房裏輸營養液。她的身體真的太虛了,昨晚在山裏被雨水沖刷了那麼久,她元氣大傷。本來身板子不算強壯,這下徹底垮了。所以醫生建議,她得留院輸一個禮拜的營養液。
幾人小聊了一會兒,又回憶起昨天山裏發生的一切,大家都心有餘悸。沒過一會兒,沈清歌開始左顧右盼的。她終是開口問了:“那個你們看見陸先生了嗎”
“沒有,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只看見門外的那幾個黑衣帥哥。”戴麗麗沒心沒肺地回答說,根本沒有察覺沈清歌臉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