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塵輕輕搖頭,“太晚了,明日請他過來吧。”
他剛走了兩步,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明日也把那小姑娘請來吧。”
雲靜怔楞一瞬,也笑着答道,“是。”
主僕二人朝着醉仙樓的方向遠去,月色灑下,映得雲洛塵藏在披風裏的玄鹿若隱若現,令玄鹿原本的聖潔中沾染上了幾分神祕色彩。
此時小富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中,她倒在自個的牀上,緊緊抱住她的小被子,以尋求一點溫暖。
若是全然不知,顧飽飽也不會如此難受,可是夏朔那個混蛋,好死不死說話說一半,讓她知道顏以澤正對她進行着某一種計劃,卻又不知具體會是什麼,沒有辦法做準備,心裏空落落的沒有底。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綁在椅子上,頭上懸了一把刀,她知道刀早晚一定會掉下來扎進腦子裏,可是它偏偏又遲遲不落下。
她甚至開始懷疑,夏朔的信息透露本就是顏以澤計劃當中的一環,就是不給她個痛快,要先從精神上折磨她。
敲門的聲音響起,顧飽飽收回思緒,迅速鑽進被窩裏,就露出個腦袋來喊道,“誰啊?”
“是我。”
顧飽飽一聽,是顧雲措的聲音,苦着臉回道,
“雲措姐姐有事嗎?我已經睡下了。”
她現在相當煩躁不安,沒有心思見人,尤其是顧雲措,一見到她不免想起顏以澤,更是鬱悶,覺得自己是給他兩口子的感情做鋪墊的可憐犧牲品。
“我有話跟你說。”
顧飽飽嘆了一口,慢慢坐起來,“好吧好吧。”
她放棄了抵抗,這一輩子算是栽到這兩個人手裏了。
顧雲措走向她,在牀邊輕輕坐下,細瞧了一眼顧飽飽,笑道,“不說睡下了,怎麼連衣服都不換。”
顧飽飽一低頭,頓時一陣尷尬,外衣露出來了,不過這也難不倒她。
只見她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回道,“太困了,忘了。”
顧雲措聞言一愣,滿臉心疼的伸手撫摸着她的頭,心頭對顏以澤的記恨又多了幾分。
“以後離那人遠點。”她嚴肅的說道。
顧飽飽擡頭,有些不迷茫,她察覺顧雲措的不悅,卻一時分辨不清到底是針對誰的。
這話是對她的友善建議,還是暗藏了警告。
說來她突然覺得有些古怪,怎麼好端端她會感到心虛,一定是人物的設定在作怪。
顧雲措見顧飽飽低着頭,看上去有些委屈,覺着是不是自己的言辭太過強硬,嚇到了她,於是放緩了語調,柔聲解釋道,“我是擔心你,他太危險了。”
此話讓顧飽飽心頭一驚,連忙問道,“你認識他?”
顧雲措眼神一陣閃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對此,顧飽飽更是覺得無力又鬱悶,除了她的情節以外一切都改變了。她還在這冒險給兩人安排見面,沒想到是自己畫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