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理好出院手續後,靳封臣便將人帶回了家裏。

    昨天聽說靳封臣滿臉急切的離開了公司,紫風便守在了靳家門口。

    她原以爲是小寶出了什麼事情,但小寶昨晚按時回到了家中。

    此時看清靳封臣懷裏的人時,整個人都瞭然了。

    不論什麼時候,江瑟瑟在靳封臣的心中都是第一位的。

    靳封臣眼裏的擔憂,心疼全都被紫風看在眼裏。

    嫉妒、憤恨、怨懟不免都爬上了心頭。

    儘管多年過去,她還是輸給了這個女人。

    江瑟瑟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耳邊響起細碎的聲響,脖頸處傳來的潮溼的感覺讓她清醒了許多。

    她睜眼,迷濛地看向四周

    靳封臣正擰着溼毛巾,水滴落回到盆裏,蕩起細細的漣漪。

    看見江瑟瑟睜眼了,他面色一喜,將毛巾放到了一邊。

    神色溫柔地看向江瑟瑟,“你醒了。”

    隨後將手輕輕貼在江瑟瑟額頭上,發覺沒有剛剛那麼混燙,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許。

    江瑟瑟張了張乾澀的嘴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嗓子乾渴得很,像在沙漠裏行走了很久,喉嚨裏含了砂礫。

    她痛苦地皺着臉。

    “想喝水”

    一個表情,靳封臣已經瞭然地起身。

    轉身接了杯溫水,然後扶起江瑟瑟,遞到她嘴邊。

    扶着杯子的邊緣,江瑟瑟大口大口地灌着水,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

    掃視了一圈發現是個陌生的房間。

    淺黃色的窗紗被微風吹得漂浮了起來,碧藍色的格調,看着很是溫馨。

    不過是她很喜歡的裝修風格呢。

    “我這是在哪”

    江瑟瑟囁嚅着脣,嘶啞的聲音傳出。

    但靳封臣聽着,卻覺得這是天籟之音。

    “我家,你生病了,早上的電話是我接的。”靳封臣簡潔地說道。

    江瑟瑟正喝着水,聞言,小小地嗆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打給了靳封臣。

    摸着脖子,咳嗽得臉色發紅。

    倏地她想起什麼,急急地看向靳封臣問道:“那甜甜呢”

    靳封臣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應聲道:“別擔心,她在外邊和小寶待着呢。”

    江瑟瑟這才緩下了心神。

    “躺下再休息會吧,你身子還很虛。”

    話落,靳封臣便不由分說的將被子掖好。

    江瑟瑟卻搖搖頭,她清楚地知道,這裏是靳封臣的臥室,是他的牀榻。

    她這樣待着不是很合理。

    思索了下,江瑟瑟指尖微動,掀開身上蓋着的灰色被子。

    “我還是帶着甜甜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說着便掙扎着要下牀。

    靳封臣眉頭擰成一條直線。

    他直接按住了江瑟瑟的胳膊,墨黑的瞳眸中泛上了強勢的色彩。

    “就在這裏待着吧,你病還沒好,回去也沒有人照顧你。

    ”

    江瑟瑟被靳封臣的話掖的一下啞聲。

    確實,現在回傅家顯然不是很明智。

    傅經雲和傅父都在醫院守着傅母,誰有空來照顧她

    但是被靳封臣這樣說出來,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她拽着被角,有些賭氣地低語了一句,“那是我的事。”

    姣好的面容上浮現出倔強的表情,說着就要下牀。

    不過她的腳尖剛落地,身子便往地上倒了過去。

    慌亂中,江瑟瑟的手下意識地抓住了靳封臣匈膛前的衣服。

    沒有意外地,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指尖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那張弛有力的肌肉。

    腰間環上了一雙混燙的手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腰際,傳來麻的感覺。

    清冷的男子氣息撲入鼻中。

    江瑟瑟頓時心跳聲如擂鼓,一時間都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靳封臣的心跳聲。

    “你這是要走,還是投懷送抱”

    靳封臣的嘴角微勾,溫潤的氣息剮蹭過耳朵,江瑟瑟霎時紅了臉頰。

    二人的行爲看着就像她生撲到了靳封臣懷裏。

    她急急地想要退開,誰知靳封臣不鬆手,她一下被拉了回來。

    慌亂間嘴脣不小心觸碰到了靳封臣的下巴。

    江瑟瑟不禁有些害羞,擦了下脣,揚聲說了句,“你你放開我。”

    這個動作深深刺痛了靳封臣的心。

    她這是有多嫌棄他

    “你就這麼怕我嗎”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過語氣中包含更多的是無奈與一絲躁鬱。

    下一秒,環在她腰身的手鬆開了。

    江瑟神色一頓。

    擡眸看見靳封臣眼底的受傷,她一下慌了。

    她不是討厭他,也不是怕他

    靳封臣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沒有擔心這個。”

    江瑟瑟急急地解釋了一句,表情緊張。

    她還真沒擔心過靳封臣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她莫名篤定。

    見她緊張的模樣,靳封臣覺得可愛的緊。

    她的每一個小表情都是那樣的吸引人,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加大。

    望見靳封臣的笑顏,江瑟瑟納悶地問了句,“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去把孩子們喊進來。”

    收斂住肆虐的笑意,靳封臣柔了柔江瑟瑟的頭頂。

    好心情地走出去,把小寶和甜甜喊了進來。

    知道江瑟瑟醒過來後,小寶和甜甜顯得很高興。

    圍在牀前,嘰嘰喳喳地對着江瑟瑟說話。

    小寶知道江瑟瑟和甜甜會在家裏住兩天顯得十分興奮。

    一直在她身邊晃悠,噓寒問暖。

    靳封臣也推掉了公司的事情,待在家裏陪着她們母子三人。

    房間裏面,四人的說話聲漸傳漸遠,氣氛溫馨。

    到晚上的時候,江瑟瑟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

    了。

    身上粘粘的,她和靳封臣抱怨了一句,“感冒不能洗澡好難受啊。”

    誰知靳封臣下一秒就去詢問了醫生,醫生表示雖然身子虛弱,但只要不淋浴就可以。

    靳封臣當即去浴室,把熱水放入浴缸。

    一切弄好後,靳封臣將江瑟瑟整個人抱到了浴室中。

    在整個過程中江瑟瑟雖有反抗,但對於靳封臣來說無非就是撓癢癢罷了。

    最後江瑟瑟也索性懶得反抗,就由着他去了。

    反正這個男人的行爲又不是她能拒絕得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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