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風不惱,淺淡一笑。

    “我既然坐在這裏,當然是有那個實力。”

    傅經雲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我又憑什麼信任你”

    紫風眼裏劃過狂熱,傲然的開口,“就憑我喜歡靳封臣”

    如今紫風對靳封臣的喜歡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她厭惡一切接近靳封臣的女人。

    能得到靳封臣愛意的女人,絕對不能活在世上

    靳封臣只能是她的

    極致的愛意令紫風此刻的面容異常扭曲,看着十分噁心可怕。

    傅經雲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面色如常的說道:“這能代表什麼”

    斂起瘋狂,紫風笑着說道:“我想得到靳封臣,你想得到江瑟瑟,我們利益一致,並不衝突,不合作太可惜了。”

    不得不說紫風說的很有道理,然而傅經雲內心沒有絲毫動搖。

    這樣的女人實在是過於危險,宛若蛇蠍。

    倘若日後傅經雲觸及到了她的利益,他可不能保證這個女人會不會對他下手。

    傅經雲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心裏做權衡。

    過了好一會兒,他道:“那又怎樣單憑我自己,也能夠得到我想要的。”

    話鋒一轉,傅經雲再次說道:“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聽到傅經雲的話後,紫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所以,傅先生這是答應合作了”

    “嗯。”傅經雲淡淡應答道。

    話落,紫風露出笑容,起身朝傅經雲走去,伸出手。

    “合作愉快。”

    傅經雲伸手握住,兩人達成協議。

    之後,傅經雲離開房間,回到包廂。

    望着窗外的景色,紫風不由得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招來侍者,又點了一瓶濃度頗高的酒。

    五分鐘後,有人敲響了紫風的房門。

    “進來。”紫風慵懶的聲音傳出。

    “紫風。”

    這聲稱呼直接令紫風從沙發上起身。

    她回眸,撞上白禮擔憂的目光。

    紫風的眼裏立馬閃過一絲不悅,聲音冷冷道:“你怎麼來了。”

    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白禮走到紫風的跟前,眼裏是淡淡的疲憊,開口道:“收手吧,別這樣了。少爺不是你能得到的人,難道你眼裏除了他,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嗎”

    紫風冷着臉地甩開白禮的手,對白禮的觸碰十分厭惡。

    “能不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白禮嘆氣,閉上倦怠的眼睛。

    心底掠過淡淡的哀傷,紫風說的話終究還是傷到了他。

    在她的眼裏,是厭惡他的吧。

    他勸紫風別再執迷不悟,可他又何嘗不是執着於一個得不到的人

    不過看着紫風的身影,白禮還是無法讓她越陷越深。

    據可靠消息,靳封臣已經開始着手調

    查她了。

    靳封臣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白禮拉住紫風的手臂,不顧紫風的掙扎,死死抱住她。

    啞着聲音哀求道:“別做傻事,算我求你了。”

    紫風無法掙脫白禮的禁錮,聽到這話,不禁冷笑,“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她的聲音冷酷無比,彷彿是來自寒泉的召喚。

    “白禮,我告訴你,別太自以爲是,你沒有資格插手我的生活,你以爲你是誰你和我又是什麼關係別用你自認爲的好來對我。”

    話落,紫風的拳頭重重的落在白禮的身上。

    她的拳頭足以使一個普通人的肋骨折斷,饒是白禮,也不由得輕哼一聲。

    可他還是用力抱着紫風,微微低頭,把頭靠在紫風肩膀上,無論紫風怎麼做他都不放手。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紫風去做傻事

    感情是這世界上最害人的東西。

    無論是誰都無法避免。

    比起快樂,它帶來的更多是痛苦。

    白禮依稀記得他第一眼見到紫風的時候,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如果喜歡可以控制,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悲劇了。

    他知道,紫風對他而言是毒藥,喝下去會死,不喝下去還是會死。

    原以爲一腔付出就能得到她施捨的一點目光,但白禮錯了。

    紫風不是傻子,白禮的情感她從一開始就是抗拒的。

    只有靳封臣那樣的男人才值得她去愛。

    “你就不能稍微看我一眼嗎”白禮輕聲尼喃。

    他在這場角逐賽中永遠是敗者,永遠佔據着卑微的位置。

    受不了白禮這番模樣,紫風猛地用力,再一次推開白禮。

    “白禮我說過,不要插手我的生活你沒有資格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情識趣的話你早點給我滾開”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下一下的紮在白禮的心上、

    “紫風”白禮紅着眼睛吼出,神情悽苦。

    “你不能一錯再錯”

    “我樂意。”

    明知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但紫風還是要跳下去。

    千錯萬錯敵不過她想得到靳封臣的渴盼。

    她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沉默了一會兒,紫風冷着臉看向白禮。

    “你走吧,別逼我動手。”

    白禮聞言不禁攥緊拳頭,眼圈微紅,緊緊地咬住下脣。

    他不想在紫風的面前過於狼狽。

    最後,他無奈的鬆開拳頭,“我懂了。”

    接着轉身離開。

    白禮一路飆車回了家裏,開了家裏的酒庫,在裏面灌得半死。

    被愛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有恃無恐的。

    紫風啊紫風,你還真是知道該怎麼扎人最痛。

    賀書涵找到白禮的時候,他整個人衣服凌亂的躺在酒庫裏。

    靠着牆壁,一瓶一瓶悶聲灌酒。

    濃烈的酒精味令他蹙眉

    。

    賀書涵能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從知道白禮來法國便了然了。

    找了一處落腳地坐下,賀書涵一把搶過白禮的酒瓶。

    “夠了你喝太多了。”

    白禮擡頭看他一眼,不說話。

    隨手又拆了一瓶新酒,昂頭灌下去。

    此時白禮的眼睛裏佈滿血絲,加上他凌亂不堪的頭髮,看着十分可怖。

    瞧他這幅樣子,賀書涵心裏很不是滋味。

    “別喝了。”

    話落,又搶過白禮的酒。

    白禮不答,只是悶聲看着門口的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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