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盤踞在意大利多年,樹大根深的醫藥世家對壘,靳封臣至少還需要一點準備時間,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

    伯格連這個對手,已經不能小覷了。

    “暫時不用查他收購的這些公司,不過,他在這之前,都有什麼動向”

    kin聞言想了想之後道:“在此之前伯格連一直有多家極其隱蔽的研究所,目前追蹤發現了三家,都在不同的小鎮上分佈。”

    短短几句話,就足以體現出伯格連警惕心之強。

    聽完,靳封臣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經雲如今在意大利,伯格連的老巢正好就在意大利,而伯格連又有研究所。

    若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必然聯繫,靳封臣斷然不會相信。

    他們聯合到一起,無非就是藥物研究。

    傅經雲在醫學上的能力很強,伯格連也勢必會將他拉攏到自己的下面。

    此次傅經雲帶着江瑟瑟直奔意大利,其中少不了伯格連的指使。

    至於江瑟瑟在他們手下會發生什麼意外,靳封臣不敢去想,當即冷聲吩咐,“伯格連這邊的情況你還需要緊盯一下,這人狡猾的很,一定不要着了他的道。”

    kin點了點頭,“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小心的。”

    靳封臣有些疲憊捏了捏眉心,眸中盡是熬夜留下的紅血絲。

    “伯格連那邊你派人盯着就好,他應該知道我會過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瑟瑟和傅經雲的下落,他們剛到不久,應該會先找落腳的地方,先從各個酒店查起吧。”

    “是,老大,您好好休息,我立馬就去。”

    說完,kin便快速的離開了房間,去執行任務。

    靳封臣知道自己還要時刻保持着理性的頭腦,便強制自己闔上了疲憊的雙眼。

    畢竟他不是機器,也是需要休息的人。

    但是想到瑟瑟安危難測,他又無法真正入眠,一心牽掛着瑟瑟。

    意大利的另一處地點,空氣中瀰漫着一絲香氣,江瑟瑟在這香氣中慢慢醒來。

    環顧周圍陌生的環境,江瑟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她所處的房間很大,室內很靜謐。

    安靜到江瑟瑟懷疑這裏只有自己一個人,連時間都彷彿靜止。

    身上蓋着的被子質感柔滑無比,味道聞起來很舒服。

    地上鋪着精緻的地毯,在牆壁上有着充滿異域風情的油畫。。

    她動了動身體,脖頸後疼痛無比,江瑟瑟回憶起睡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好像她正與傅經雲爭辯着什麼,突然一股力量直接將她敲暈過去。

    如今看着這偌大的房間中只有她一人,江瑟瑟不禁有些害怕。

    這到底是哪裏

    靳封臣有沒有知道自己被帶走

    自己該怎麼聯繫到他

    這裏的一切對江瑟瑟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眼神瞥到窗戶的位置,外面的花園修理的很整齊,但花叢十分高。

    加上可以遮掩的籬笆牆,從這兒爬出去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江瑟瑟猛然坐起,剛想掀開被子下牀,門口傳來一個細碎的開門聲響。

    她心中一慌,趕緊躺回去閉上眼睛。

    只聽“咔噠”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

    腳步聲緩緩地由遠及近。

    “我知道你醒了,起來吧。”

    傅經雲的聲音響起,彷彿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傅經雲的眼睛。

    知道被戳穿,江瑟瑟只好坐起來。

    看見傅經雲手端着一個托盤靠近,她縮在被子裏往後躲了躲。

    看她如此防備的看着自己,傅經雲心底嘆了口氣,把托盤挪近一點。

    “你喫點東西。”

    江瑟瑟看了看托盤裏的牛奶,下意識的拒絕,“我不餓,誰知道這次的食物裏會添加什麼奇怪的東西。”

    上次下藥已經讓她的警惕心足夠強,傅經雲一旦給她東西喫,都會讓她聯想到之前的事情。

    但是,傅經雲卻對她的話仿若未聞,語氣溫柔的將牛奶遞到了她的面前。

    “你從離開法國開始就沒有喫過東西,再這樣下去身體絕對受不了,乖一點。”

    江瑟瑟看着他溫柔的模樣,愈發生氣,“現在倒是關心起來了,聯合你媽將我騙到家裏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恨你”

    傅經雲沉默不語,端着牛奶的手一時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見他不答,江瑟瑟冷着臉道:“我要回去。”

    長時間沒有攝入能量和水,她的脣已經開始泛白。

    但現在,她是絕對不會再輕易接受任何傅經雲交給她的食物。

    傅經雲知道她現在對自己的戒備心很強,只能好聲好氣地勸說道:“你現在還不能離開,瑟瑟,我帶你來是爲了你好,這邊的醫療條件比法國要好不少,靳封臣他沒辦法治好你。”

    江瑟瑟無動於衷,垂眸盯着地毯上的圖案發呆,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接連的被拒絕,傅經雲的眸中已經不再平靜。

    他起身靠近江瑟瑟,拔高聲音道:“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絕對是爲你好,我是不會害你的”

    江瑟瑟一時不備被他抓住肩膀,登時拼命反抗起來,手腳並用掙脫他。

    “傅經雲,你如果真的是爲了我好就不會給我下藥我體內的細菌難道不是你害的麼現在卻說要帶我來治病,誰知道你心裏存着什麼主意”

    她這樣的掙扎,令傅經雲束手無策,她眼中的憤怒和質疑更讓他心痛。

    見江瑟瑟依舊在掙扎不已,傅經雲大力握住江瑟瑟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蹙眉道:“你冷靜點,瑟瑟,現在只有我能得到解藥治好你”

    聞言,江瑟瑟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解藥傅經雲,都到這一步了,你還不承認是你做的”

    被她質疑的眼光注視着,傅經雲頹喪的垂下肩膀,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

    “是,我承認是我做的,但我現在正努力挽救,瑟瑟你相信我。”

    江瑟瑟嘴角含笑,冷聲道:“故意給我下藥,現在卻說給我治病,傅經雲,你這好人當的還真是費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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