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今天是來”

    “來看笑話的。”靳封臣神情冰冷。

    聞言顧念瞭然。

    這伯格連分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念定了定神,問道:“少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伯格連都已經如此囂張,欺壓到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靳封臣臉色不變,淡淡道:“先不用忙着動手。”

    顧念跟在靳封臣身邊多年,但還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按照顧念的想法,這種臉就應該當場打回去,讓伯格連也體驗一把焦頭爛額的感覺。

    似是知道顧念的想法,靳封臣冷然道:“公司損失了這麼多,肯定是要討回來的,但不是現在。

    如若我們現在動手,伯格連肯定又會趁機搞把戲,公司局面會更加糟糕。所以,當務之急是穩定好局面,其它的暫且緩緩。”

    “好。”顧念點頭,轉身出去。

    在顧念走到辦公室門口時,靳封臣叫住他,“通知所有高層,五分鐘後,會議室開會。”

    顧念應下後,當即出去下達通知。

    靳封臣緩緩靠在椅背上,完美得猶如刀刻的臉頰上,一片冷沉,眸子中劃過凌厲的光芒。

    伯格連這麼喜歡玩,那麼,他也是該找時間陪伯格連好好玩玩了。

    伯格連搭乘電梯下樓,一路上,臉上陰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時的天空。

    助理小跑着跟在身後。

    出了公司大門後,一輛加長版豪車早已等在路邊。

    司機見伯格連出來,忙不迭下車,恭敬地擡手,想給伯格連開車門。

    誰知,卻被用力推開到一邊。

    伯格連自己用力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而後,“砰”一聲,氣急敗壞地摔上車門。

    司機無辜的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給了他一個眼神,叫他不要多管。

    此時的伯格連正在氣頭上,誰敢這時候去拔老虎的鬍鬚,必定會死的很慘。

    司機安靜如雞,繞着車尾到了駕駛座。

    助理坐在副駕駛,悄悄側頭看了一眼伯格連。

    只見,伯格連高大的身軀陷在真皮座椅上,好看的臉上毫無表情,眼裏隱隱凝聚着一股暴風雨。

    自家老闆剛纔損失了一筆錢,心情自然不好。

    但助理也清楚,伯格連真正生氣的是,他本是去看靳封臣的笑話的,最後卻被靳封臣當成了笑話。

    這怎麼能忍。

    想着靳封臣一臉淡然的和他說報警的樣子,伯格連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車門上。

    一聲悶響,把前面兩人嚇了一跳。

    助理望了一眼,擔心地問道:“先生,您的手”

    伯格連手指關節處很快泛起了紅色,他面無表情的收起來,冷冷道:“無事。”

    聞言,助理閉了嘴。

    伯格連看着車窗外,越想越惱怒。

    他竟然被靳封臣威脅了

    眼中浮現陰戾的情緒,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靳氏集團搞垮,看靳封臣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靳封臣很是警惕,又殺伐果斷。

    否則,靳氏集團也不會擴展的那麼迅速。

    這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他的公司動手,定然已經讓他更加戒備,再想動手,難如上天。

    不僅難以對他動手,還要防止他真的和警察透露什麼。

    思及此,冰冷的臉上一片寒霜。

    車子又行了一段路,助理想着適才在靳氏的事情,硬着頭皮問道:“先生,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靳封臣深不可測,助理隱隱有種,自家老闆比不上的感覺。

    不過,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當着伯格連的面說的。

    真要說了,伯格連說不定會把他扔下車。

    “什麼怎麼辦,你以爲我會怕了靳封臣”

    伯格連神色不悅。

    助理擦汗道:“我的意思是,靳封臣已經知道我們研究所的事情了,那我們是不是該立刻轉移”

    伯格連的私人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東西,不管放到哪個國家,都足夠抓進去槍斃了。

    一旦靳封臣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伯格連露出個嘲諷的笑容。

    “放你的狗屁你以爲他什麼都知道”

    助理汗了一下,伯格連一向自詡上流人士,從不會展露這麼粗鄙的一面,看來真的是氣糊塗了。

    可,這句話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如此,助理只好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就是不轉移”

    “轉移什麼轉移,”伯格連勃然怒道:“你真以爲他掌握了我們的具體位置”

    聞言,助理很是糾結。

    難道不是嗎,可不是的話,伯格連爲什麼要受他的威脅

    “他是詐我們的”助理腦子裏靈光一閃,忽然道。

    伯格連凝眸冷笑,“起碼,他不知道研究所到底在哪兒。”

    就算靳封臣知道他們有研究所,但也不知道具體位置。

    如若靳封臣當真報警,他還可以反過來告靳封臣誣告。

    “他不過是以此來要挾罷了,靳氏集團這次損失慘重,靳封臣無處宣泄,你沒看到,他那副樣子就是色厲內荏嗎”

    伯格連清楚自己今天沒能鬥過靳封臣,吃了悶虧,但是,當着自己的助理,他怎麼可能承認

    助理回憶了一下,靳封臣似乎三言兩語就控住了局面,不過,既然老闆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否認找死,只能點頭。

    伯格連兩腿交疊,又道:“更何況,他要是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怎麼會忍着不出手要知道,他老婆身上的病毒可還沒有解。”

    這一通分析倒是十分合情合理,助理這纔有些贊同,覺得確實如此。

    靳封臣真要找到了他們的研究所位置,第一件事絕對不是去找警察,而是自己出手拿下。

    畢竟,靳封臣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他老婆尋找治療病毒的方法。

    “先生,您說得對。”助理拍了個馬屁。

    伯格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雖然如此,研究所的保全措施還是要加強,一旦發現問題,隨時準備轉移。”

    助理應了聲是,拿起電話開始聯繫起人來。

    伯格連則仰靠在座椅上,單手揉捏着眉心,眸子微眯,叫人看不清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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