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醒來,發現自己在車上,茫然地坐了起來,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封臣。”

    聽到聲音,靳封臣下意識的踩剎車。

    刺

    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靳封臣回頭,看到她坐了起來,着急地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瑟瑟迷茫地搖頭,“沒有啊。我怎麼會在車上呢”

    “你暈倒了。”

    “暈倒”江瑟瑟更懵了。

    她不是在喂甜甜喫飯嗎,怎麼會暈倒呢

    靳封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重新啓動車子,“我們去一趟研究所。”

    “好。”

    江瑟瑟沒覺得自己身上哪裏不舒服,可怎麼會突然暈倒

    這個疑問只有莫邪和寒玉才能解釋清楚。

    她忽然想到件事,急忙問:“甜甜呢”

    “有爸媽看着她,你不用擔心。”

    江瑟瑟鬆了口氣,“那就好。”

    研究所。

    莫邪和寒玉正在做實驗,他們將從江瑟瑟血液裏提取出來的病毒再一次分解,試圖找到突破口。

    但培養皿裏的細胞再一次死掉。

    意味着這次的實驗又是無疾而終了。

    “該死”莫邪脫下手套,狠狠地扔在臺子上,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煩躁。

    寒玉拽下口罩,長長舒了口氣,側頭睨着他,無奈地道:“你也別急,本來實驗就是有成功有失敗,再做一次嘗試吧。”

    “我現在沒辦法靜下心來,晚點吧。”莫邪脫下白大褂放到一旁,然後轉身走出實驗室。

    寒玉看着他離開,嘆了口氣。

    其實他心裏也着急。

    如果再不研究出對病毒有效的藥物,少夫人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甚至危及生命。

    少爺那麼信任他們兩個,真的不想讓他失望。

    想到這,本來還算淡定的寒玉也忍不住一陣煩躁。

    莫邪到外面想透透氣,卻意外發現一輛熟悉的車開進院子裏。

    他看到靳封臣和江瑟瑟從車上下來,連忙轉身跑回實驗室。

    “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看到他進來,寒玉訝異地問。

    莫邪吞了口口水,“少爺少夫人來了。”

    聞言,寒玉趕緊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實驗室。

    一走出去,就看到靳封臣和江瑟瑟迎面走過來。

    “少爺,少夫人。”他們恭敬地低下頭。

    “瑟瑟剛剛在家裏突然暈倒了,你們檢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暈倒”

    莫邪寒玉相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少夫人,這邊來。”寒玉領着江瑟瑟到檢查室。

    莫邪和靳封臣在外面等着。

    “少爺,這幾天少夫人有沒有什麼情況出現”莫邪問。

    他必須問清楚,才能結合今天的情況分析出結果。

    靳封臣認真想了想,“沒有。我們就是去了趟江都。”

    “江都嗎”莫邪思索了片刻,又問:“少夫人這段時間休息得好嗎情緒上穩定嗎”

    “瑟瑟外公出了車禍,她情緒上有些激動。”靳封臣如實說道。

    莫邪點點頭,“那我知道了,等寒玉檢查出來,我們再看看是什麼情況。”

    大約十幾分鍾過去,檢查室的門開了。

    寒玉和江瑟瑟走了出來。

    “怎麼樣”莫邪問。

    寒玉蹙眉,“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來。”

    “沒問題”莫邪有些詫異。

    “嗯。”寒玉點頭,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如果沒問題的話,人怎麼可能突然暈倒

    莫邪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想了下,轉頭看向江瑟瑟,問:“少夫人,你暈倒前有沒有頭暈或者哪裏不舒服呢”

    江瑟瑟搖頭,“沒有,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暈倒了。”

    莫邪覺得這事太奇怪了,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來。

    “少夫人,我們可能需要再抽管血。”莫邪說。

    “好。”

    江瑟瑟跟在寒玉身後進了實驗室。

    “少爺,暫時我們也得不出結果來,可能要等我和寒玉重新分析少夫人的血液後,纔能有結果。”

    莫邪如是對靳封臣說。

    靳封臣微微蹙眉,“儘快。”

    莫邪點頭,“明白。”

    抽過血後,靳封臣和江瑟瑟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裏,江瑟瑟就被靳母拉到一旁,上下打量着,“瑟瑟,你有沒有怎麼樣”

    封臣抱着人走得那麼着急,她想問清楚都沒機會,這會兒人回來了總得問清楚,不然她這心不安寧。

    “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讓一個老人這麼擔心自己,江瑟瑟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我擔心你是應該的,就是你有沒有怎麼樣”靳母又問了遍,語氣中全是關切。

    江瑟瑟笑,“我沒事。可能就是有點低血糖。”

    她沒敢告訴她真實情況,只能隨便找個藉口。

    “低血糖啊,你就是身子太虛了。我得讓廚房多熬點雞湯什麼的給你補補身體。”

    靳母剛一說完,就急急的朝廚房去。

    江瑟瑟想拒絕都來不及。

    “封臣,我想你的雷厲風行肯定是遺傳媽的。”她笑着打趣了句。

    都是一說就要立馬行動的人。

    靳封臣眉梢一揚,“我覺得媽說的沒錯,你就是身體太虛了。加上這兩天在江都累到了,纔會突然暈倒。”

    如果莫邪寒玉都檢查不出什麼來,那唯一能解釋的就只有這個了。

    他也希望這麼簡單,和她體內的病毒沒有任何關係。

    江瑟瑟蹙眉,“可我沒覺得累啊。”

    甚至她還覺得自己很健康。

    這纔是她最奇怪的地方。

    如果她真的身子虛的話,按道理總會感覺到不舒服纔對。

    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她皺着眉頭,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靳封臣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上樓看甜甜吧。”

    對哦,她都把甜甜給忘了。

    江瑟瑟趕緊跑上樓,然後輕輕推開兒童房的門。

    走進去,看到牀上熟睡的甜甜,她走了過去,用手輕輕摸了下甜甜的額頭。

    感受到甜甜的體溫,她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退燒了。”

    她轉頭無聲地對靳封臣說。

    靳封臣也放下心來,“既然甜甜退燒了,那你回房間休息吧。”

    江瑟瑟聽話的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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