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聽到這句話,情緒瞬間崩潰,她哭喊着要景流月救她。

    但景流月都狠心拒絕了。

    “這是你自己作的,就受着吧。”

    “景先生,沒想到你對自己的朋友都這麼無情。”皮爾斯意味深長的說。

    景流月重重嘆了口氣,“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意思呢,就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樣。”

    皮爾斯一副受教的模樣,“原來如此。”

    “所以,就讓她到監獄反省自己吧。”

    景流月深深的看了眼蘇娜,而蘇娜則是滿臉的淚痕,加上紅腫的臉頰,看上去特別狼狽。

    他悄悄握緊褲兜裏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如果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話落,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皮爾斯示意手下攔住他。

    景流月回頭,開玩笑的說:“皮爾斯先生,你這是捨不得我走嗎”

    皮爾斯笑眯眯看着他,“景先生,希望你沒有欺騙我,不然sa集團不會放過你的。”

    “這你放心,我怎麼敢騙你”景流月滿臉的笑容。

    皮爾斯點頭,“你走吧。”

    景流月眼角餘光掃過蘇娜,轉過頭的瞬間臉色一沉,大步的往外走。

    到了酒店一樓大廳,和腳步匆匆進來的雲墨恆和季東堂迎面碰上。

    “你們怎麼會來”景流月詫異的看着他們。

    見他平安無事,雲墨恆和季東堂都鬆了一大口氣。

    “還不是怕你有危險。”季東堂看了看他身後,“蘇娜呢”

    “樓上。”

    雲墨恆和季東堂相視一眼,疑惑不已的問:“你不是來救她的嗎”

    “救不了。”景流月想到蘇娜狼狽的樣子,心裏就一陣煩躁。

    “那你是打算放棄她了”季東堂問。

    “沒有。”

    景流月側頭看了眼身後,低聲道:“回去說,有人盯着呢。”

    聞言,季東堂和雲墨恆都看向他身後,果不其然不遠處站着兩個人,看似在聊天,實則在盯着他們。

    “走吧。”

    景流月率先走出酒店,其他人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車上,景流月就說:“東堂,你親自去一趟錦城,把u盤交給封臣。”

    “好。”季東堂點頭應了下來。

    車廂裏陷入了沉默,良久,景流月纔再次開口:“皮爾斯打算把蘇娜送到警察局,以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起訴她。”

    雲墨恆眉尖一挑,“也就是說蘇娜的命保住了。”

    說到這,他輕笑了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把她保釋出來。”

    景流月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蘇娜只是一個他訓練出來爲自己賣命的手下,但她足夠優秀,他捨不得就這樣捨棄掉。

    方煜琛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讓宋堯整理方亦銘私自將藥材賣給sa集團的證據。

    雖然無法讓方亦銘承認是他授意楊子晨給李鵬注射毒劑的,但光私自售賣藥材這一件事,董事會就不會輕饒他。

    “總裁,這是您要的。”宋堯把整理好的證據遞給方煜琛。

    方煜琛接過,低頭仔細閱覽起來。

    看完後,嘴角勾起,“我倒要看看在董事會上,他方亦銘還要怎麼狡辯。”

    “要我現在就通知董事們過來開會嗎”宋堯問。

    方煜琛擡眼看他,眉梢一挑,“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嗎等期限到了,他們自然會主動過來開會。”

    宋堯皺眉,“可這樣拖着,您不怕方副總趁機銷燬證據嗎”

    “他銷燬不了的。”

    要是銷燬得了,也不會受靳封臣要挾。

    正如方煜琛所說的,因爲沒辦法銷燬證據,此時的方亦銘在想辦法要怎麼在一天後的董事會上爲自己開脫。

    “亦銘,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說事情是我做的。”方城提議道。

    爲了兒子的前途,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站出來不行。

    方亦銘盯着他,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就聽我的。”方城勸道。

    “爸,對不起。”

    聽到方亦銘的道歉,方城連忙搖頭,“你不用道歉,只要你好,爸什麼都願意做。”

    “爸,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以後我都會統統討回來的。”方亦銘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

    方城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相信你可以的。”

    “現在方煜琛肯定已經準備好證據,要在董事會上揭發我,但我們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到時候得想辦法扳回一局。”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太難看。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方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方亦銘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爸,那就交給你了。”

    方城點頭,“都交給我。”

    靳封臣走後,江瑟瑟整個人就提不起勁了,她在牀上躺了一個上午。

    連午飯都是尚盈送到房間。

    “你這孩子是真的離不開封臣。”尚盈既無奈又好笑的看着埋頭喫飯的江瑟瑟。

    江瑟瑟擡起頭,撇了撇嘴,“我不是離不開,是不習慣。”

    她已經習慣每天都有靳封臣陪着,這突然身邊沒他陪着,真的讓她無所適從。

    “是,是不習慣。”尚盈無奈的失笑。

    江瑟瑟想了想,說:“小舅媽,反正我在家也無聊,以後就讓我到醫院陪我媽吧。”

    之前因爲身體的關係,他們都不肯讓她到醫院去,說是醫院病人那麼多,病菌也多,怕她會受感染,對身體的恢復不利。

    尚盈皺起眉,表情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樂意。

    江瑟瑟連忙勸道:“小舅媽,你放心,我身體已經沒事了。而且我沒那麼脆弱,真的。”

    “封臣在走之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尚盈說,“所以我不能讓你再出現任何問題。”

    “小舅媽,我求求你了。”江瑟瑟癟着嘴,可憐兮兮的哀求。

    “你就這麼想去陪你媽媽嗎”

    江瑟瑟用力點頭,“當然,而且我好幾天沒見到我媽了,我真的很想她。”

    爲了隱瞞她身體不好的事,他們告訴母親,她和朋友出去旅遊了,暫時不能去醫院陪她。

    看她這麼苦苦哀求的份上,尚盈心軟了,“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見她答應了,江瑟瑟臉上頓時綻放燦爛的笑容,“小舅媽,你真好。”

    “好了,別拍馬屁了。快把飯喫完。”尚盈沒好氣的看着她。

    “遵命。”江瑟瑟聽話地作了個手勢,在尚盈溫柔的目光中,把剩下的飯菜喫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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