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李曦問完,目光緊緊盯着江瑟瑟。

    不知爲何,江瑟瑟心裏發毛,有種羊被狼盯上的感覺。

    她是羊,李曦是狼。

    但她還是努力維持着笑容,回道:“挺好的。”

    “挺好的”李曦眉頭一皺,“難道你就沒有哪裏不舒服之類的”

    她這麼一問,江瑟瑟很是奇怪,“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挺好的啊。”

    “是嗎”

    李曦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失望。

    江瑟瑟皺了皺眉,試探的問:“難道李總覺得我應該有哪裏不舒服嗎”

    “啊”李曦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笑道:“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所以多問了句。既然你沒事,那真的太好了。”

    又是滿臉的笑容。

    江瑟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慢慢蔓延開來。

    有些尷尬。

    江瑟瑟輕咳了聲,開口道:“李總,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肯定很忙,別爲了我耽誤你的事。”

    爲了她

    李曦在心裏冷笑連連,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她臉上依然堆滿笑容,說:“哪裏會一點都不會耽誤。”

    江瑟瑟都快哭出來了,她怎麼聽不懂她委婉的“逐客令”呢

    這時,靳封臣推開門走進來。

    他看到李曦在,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快步走到江瑟瑟身邊,神情戒備的看着李曦,“你怎麼來了”

    他質問的語氣讓李曦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靳董,你這是不歡迎我嗎”

    靳封臣薄脣緊抿,顯然是絲毫不給面子的默認了。

    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江瑟瑟連忙出聲打圓場:“沒有的事。”

    現在靳氏和jr可是合作伙伴,把關係搞僵總歸不好。

    江瑟瑟衝靳封臣使了個眼色,讓他說句話。

    靳封臣這才淡聲道:“李總有心了。不過,醫生說了瑟瑟需要靜養,李總不必再來了。”

    表面是感謝的話,實際上,是在讓她以後離瑟瑟遠點。

    李曦卻狀似沒有聽出一般,笑吟吟地接話:“別這麼客氣,我來看瑟瑟是應該的。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合作了,那以後就多走動走動,有利於我們的合作。而且”

    她轉頭看向江瑟瑟,臉上的笑容更甚,“我覺得我和瑟瑟會成爲好朋友。你說是吧,瑟瑟”

    江瑟瑟的雙手被她緊緊握住了,只能勉強扯起嘴角,“應,應該吧。”

    李曦又待了會兒,才起身離開。

    她一走,江瑟瑟長長舒了口氣,“總算是走了。”

    “她怎麼會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轉頭去看靳封臣。

    靳封臣搖頭,也有些疑惑。

    江瑟瑟皺眉,“我生病住院的事應該也只有家裏人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

    從她第一眼見到李曦至今,她的直覺一直在告訴她,一定要遠離李曦那個女人。

    倒不是說李曦不是好人,而是太奇怪了。

    明明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但臉又是陌生的,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

    “怎麼了嗎”

    見她神情凝重,靳封臣開口問道。

    江瑟瑟搖頭,“沒事。我只是覺得李曦不簡單。”

    “能掌管jr集團亞太區的分公司,肯定不簡單。”靳封臣幫她把身後的枕頭墊高,繼續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

    江瑟瑟笑,“我知道。封臣,你發現沒,只要我生病了,你就會一直唸叨我。”

    靳封臣挑眉,“你這是在嫌棄我”

    “我哪有”江瑟瑟立馬否認,“我只是覺得很幸福而已。”

    說完,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眉眼笑得彎彎的,很是可愛。

    靳封臣感覺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他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問:“想喫什麼我去給你買。”

    “嗯”江瑟瑟認真想了想,“想喫餛飩。”

    “好,我去買。”

    看着靳封臣出去,並把門關上,江瑟瑟緩緩躺回牀上,本來是想休息會兒,誰知道眼睛一閉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靳封臣很快買了餛飩回來,卻發現她睡着了。

    只好把餛飩放到一旁的牀頭櫃上,幫她掖好被子,轉身出去。

    剛走出去,只見靳封堯匆匆的朝他走來。

    “哥,有結果了。”

    這兩天,靳封堯都在調查江瑟瑟這段時間接觸過的人,就連保潔阿姨也沒放過。

    靳封臣神情一凜,沉聲道:“說”

    靳封堯深吸了慪氣,纔開口:“每個和嫂子接觸過的人,都一一盤查過了,沒有什麼可疑的。”

    “難道是我多慮了”如果不是身邊的人對瑟瑟下藥,那會是誰

    “不過,有個人我還沒查清楚。”靳封堯說。

    “誰”

    “李曦。”

    聽到這個名字,靳封臣眸光閃爍了下,他怎麼就忘了李曦也和瑟瑟接觸過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瞳孔陡然一緊,“香水。”

    靳封堯沒明白:“哥,什麼香水”

    “李曦送給瑟瑟一瓶香水。”

    靳封臣回想那天瑟瑟被噴了香水後的情況,香味一直散不去,導致瑟瑟一直打噴嚏。

    雖然隔天香味沒了,但瑟瑟沒兩天就開始特別容易疲憊,犯困,緊接着淋了雨就着涼發燒了。

    就算瑟瑟身體裏有病毒,身體也不至於這麼差。

    同樣的,靳封堯也想起了那天的事,脫口而出:“香水有問題。”

    趁着江瑟瑟在睡覺,靳封臣回了一趟家,找到那瓶香水交給靳封堯。

    “幫我送去研究所,讓莫邪他們檢測清楚是不是有瑟瑟血液裏的那種藥物,一有結果立馬向我彙報。”

    “好。”

    靳封堯帶着香水驅車前往研究所,而靳封臣則返回了醫院。

    正好江瑟瑟醒了,見她伸手要去拿牀頭櫃上的那份餛飩,靳封臣快步走進去。

    “別吃了,放太久,已經涼了。”

    江瑟瑟聞聲看過來,“可是我想喫餛飩”

    靳封臣晃了晃手裏的餛飩,柔聲道:“喫這份,剛纔重新買的。”

    江瑟瑟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好”

    靳封臣走到牀邊坐下,打開餐盒,將湯匙遞給她。

    江瑟瑟是真的餓了,兩三下就把一碗餛飩喫得連湯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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