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純愛文師尊 >第20章 第二十章
    《穿成純愛文師尊》

    江望書警惕性極高,青色光球一動,他便猛地朝青色光球移動的方向看去,隨時準備追上去。

    沒想轉頭一看,卻見那青色光球急急衝向雲塵。

    思及先前探查雲塵身體時發現的異常,江望書皺起眉來,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動作卻半點遲緩沒有,跟着光球便撲向雲塵。

    雲塵動作也不算慢,右腳急急後撤一步,剛要避開光球,卻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就是這麼一瞬間,江望書趕到雲塵跟前攔住光球,卻沒想直接被光球的靈力波動震開,整個人摔在了青玉牀上。

    雖說江望書感覺不到痛,可如此重地摔下去,還是明顯感覺得到五臟六腑被震得難受。

    定住了雲塵,青色光球旁若無人地鑽入雲塵的身體,只一瞬間,雲塵便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瞪大了眼,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江望書也是思緒萬千,想起雲塵那並不需要許多靈力就能維持修煉的身體,皺起眉來,心說這不會就是碎雲珠吧?

    竟是巧到如此地步,無意中被那散修推進來的地方,卻是那碎雲珠所在。

    若真的是碎雲珠,外邊那些修士怕是要急紅了眼。

    見已經鑽入雲塵的身體,江望書自然不能再說什麼,只神色有些凝重地坐起身來,剛要站起來與面前的雲塵說什麼,卻是眼前一黑。

    糟了……

    就知道存放碎雲珠的地方不會那麼簡單。

    這感覺,怕是被拉進幻境了……

    失去意識之前,江望書感覺到腦中原本模糊的碎片化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

    想是受了碎雲珠影響。

    江望書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來不及多想,便陷入了幻境之中。

    巍巍皇城,重重宮闕。

    御書房內,御案前的年輕帝王一身仙鶴織銀玄色直裰,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盯着眼前人。

    本是柔和漂亮的眼,卻被眼中銳意所遮掩,叫這眉眼,這整張臉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像是身上所繡仙鶴,隨時準備撲上來啄了人的眼睛。

    “太傅自朕當太子之時便是朕的老師,太傅的意思,朕自然不敢輕易駁了。”這聲音帶着幾分溫潤,可若是細聽,卻帶着幾分陰陽怪氣。

    “此乃先帝遺願,若陛下能順着先帝爺的意思來,自是再好不過。”

    年輕帝王眼前之人正是當今帝師,說話的聲音難掩張揚,一身緋袍往帝王面前一站,那氣勢是半分不遜於年輕帝王。

    帝王臉上一沉,面上彷彿不生氣的模樣,甚至還笑出聲來。

    “太傅就這麼急着讓師弟進宮嗎?”帝王的尾音帶着幾分顫抖,聽得出來,雖說是在笑,可年輕帝王卻還是心中不快的。

    “按規矩,祁玉還當不得陛下一句師弟。”帝師眼皮都不擡一下,只按着規矩回答。

    見對方看都不肯看自己,年輕帝王嗤笑一聲,罵道:“江望書,你有膽子屢次逼我召祁玉入宮,沒膽子回答我的問題嗎?”

    “雖說臣不大重規矩,可陛下是皇帝,還是該自稱朕的。”江望書還是沒看他,甚至將頭壓得更低了些。

    這年輕的帝王,正是雲塵。

    “好,朕是皇帝,那你擡起頭來看着朕,回答朕的問題。”雲塵不怒反笑。

    “陛下天顏怎可隨意窺視。”江望書依然不肯看他。

    雲塵站起身來,一手撐在御案上,身子越過御案,另一手直接捏住江望書的下巴尖,強迫他看向自己。

    江望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卻在擡手之前死死按捺住將人推開的衝動,聲音冷了幾分,開口勸道:“君臣有別,陛下還是自重的好。”

    “你我是君臣,朕與師弟就不是君臣了嗎?”雲塵冷眼看他,眼中怒火被強行壓了下去。

    江望書與雲塵對視着,他方纔突然一陣恍惚,看着眼前的雲塵,記不清對方爲什麼坐在那兒,可沒一會又想起來。

    他是帝師,曾經是太子太傅,如今是太傅,帶了雲塵許多年,門下還有個徒弟,叫祁玉。

    先帝去之前,爲穩住朝中兩黨,特意讓江望書想法子叫雲塵召清流派官員家中兒女入宮,以平衡兩黨。而身爲清流之首祁閣老的兒子祁玉,自是江望書首選。

    祁玉是自己的徒弟,知根知底,又頗得先帝喜歡,更有欽天監所言天命之子。

    讓祁玉入宮,是最好不過的。

    江望書是這麼想的,可雲塵不這麼想。

    雲塵是嫡子,甚至是唯一的兒子,沒有兄弟姐妹,什麼都是獨一份,人人都捧着他,這才叫他養得有些叛逆。

    江望書也是清流一派,在仕林中頗有名望,人人都想拜他爲師,雲塵自然也想。

    好不容易如願以償,卻得知那祁閣老的兒子祁玉不費功夫便拜了江望書爲師。

    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別人隨隨便便就能得到,還是不如自己的人,雲塵天之驕子,頭一回受此打擊,如何受得了。

    遂他一直與這個師弟不對付,在江望書面前甚至有幾分爭寵的味道。

    江望書一直都知道,可只當是少年不懂事打打鬧鬧,也沒當回事。

    直到他向雲塵提起之前,他心中都沒有將二人那點過節放在心上。

    可他提起之後,卻是沒想到雲塵竟會如此抗拒。

    抗拒到撕去自己平日裏溫潤仁善的皮囊,叫江望書看到他的冷冽狠絕。

    張牙舞爪地,向昔日師長展示自己的獠牙。

    這下可打了江望書一個措手不及,可他沒有開口說放棄,也沒開口逼迫皇帝。

    只在皇帝將自己喊過去的時候,偶爾透露自己的堅持。

    都說帝師江望書入仕前最爲瀟灑,飲酒醉臥高談天下事。

    可自從成了帝師,他卻是收斂了許多鋒芒。

    囂張也不是蠢,在皇帝面前出言不遜,怕是要掉腦袋的。

    “太傅急着送清流一派的人入宮,怎麼不把自己送進來?”

    雲塵這些話,不僅將江望書的思緒從回憶中拖了回來,還給了他這樣當頭一棒。

    什麼叫把自己送進來?

    江望書眯起眼來,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雲塵了。

    “朕是君,太傅是臣,朕的話太傅也不聽了嗎?”雲塵那雙眼透露着近乎偏執的感情,那感情熾熱,像雲塵捧到他面前的一顆心。

    江望書幾乎要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穩住心中震撼,還是堅持着說:“臣是太傅,是帝師,還請陛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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