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了吧。不管怎麼說,秦壓是你的弟弟,你們不能這樣手足相殘啊!”
秦業叫傭人扶着秦壓起來。
這可令秦鎮大爲生氣:爲什麼,每到關鍵時刻,父親總是要護着他?想想,秦壓只比自己小一歲,不,算下來也就七八個月。
“我不!今天這事,我一定要報警!他幹了豬狗不如的人,不報警,不把他捉進監獄,我對不起劉雨霏和龍丹!”
秦鎮還是堅持己見。他一想起她們在秦壓手裏遭的罪,他的胸口還是一陣陣地痛。
現在,她們還在秦壓的手裏,還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呢。
秦業嘆了一口氣,他換了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勸說秦鎮坐下來。
“阿鎮,你要冷靜。你也是我們秦家的人,秦壓從血緣上說,不管你痛不痛快,就是你的弟弟啊。你們啊,是一家人。好歹這做哥哥的,要維護弟弟的名聲。”
“秦壓只是不懂事,他年紀小,自小兒被我寵壞了,所以幹事難免向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天真幼稚。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膝下除了你,就數他一個兒子了。”
秦業有點苦口婆心起來。
“呵呵,爸爸,看來從始至終,你喜歡的兒子只有秦壓一個,我是一個外人,不算什麼。不過,他幹了這樣畜牲不如的事,我要他去警察局,過分嗎?還有,劉雨霏和龍丹還在他手裏呢,我相信,很快南都的上層社會都會知道這事。您藏着掖着,只怕到時候,對您的名聲也是一個……”
秦鎮絲毫不退步。
他要讓秦壓喫夠苦頭,然後道出二女關押的地點。
秦鎮突然出手,金針插住秦壓穴道,在他通身上下得五處穴道。
五處穴道被插之後,霎時間,秦壓難受之極,鼻腔、嘴,都流出了血,四肢更是不停地顫抖,毛髮更在頭上倒豎。
他可以開口說話了,但口腔裏只能發出咿呀的怪叫聲,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秦壓伸出手指對着秦業大吼大叫,張開嘴巴,要咬秦業。
秦業嚇着了。
他知道秦壓是失了心瘋,是被秦鎮插的幾處穴道糅雜在一起,血脈不通,造成的心智大亂。
再拖延時間,恐秦壓會有性命危險。
秦業被秦壓追着躲到角落裏,幾名膽大的傭人上前把秦壓制服,他們心情急切,所以扭動的力道大了一些,秦壓便覺得疼,嘴裏哇哇地怪叫。
其中一個傭人說道:“二少爺,對不住了。”
秦壓被管家保護着進了書房。
管家請秦鎮也進書房。
秦鎮還是仰着頭:“我不會妥協,這涉及我的底線。在山裏時,師父一向教導我,做人要有良知,輕易不要對惡勢力妥協。”
他的話,讓秦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想起秦鎮的師父,他內心慚愧。當年,是他變相拋棄秦鎮母子,虧得沖虛師父收留。
這一剎那,他真的想對秦壓這個逆子的事情統統都不管了。都是他管教無方,咎由自取。如今,卻確實該受懲罰。
可是,一想起秦壓的母親,他又覺得不知如何面對。
秦壓是她的獨子,秦壓出了事,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秦鎮真覺得秦壓如今都是報應。
“阿鎮啊,你先將他的穴道的針解開。他能開口說話了,一定會告訴你劉家的姑娘和龍家的丫頭下落的。”
秦業話剛說完,門口的僕人又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告訴秦業:“老爺,不好了,劉老闆來了。”他口裏的劉老闆自然就是劉雨霏的爸爸,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