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宅子是最現代化的高科技設計,設計師是來自美國的專家,光設計費就價給不菲。簡直堪稱鐵壁銅牆。
這個人到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本事?秦壓百思不得其解。
耿忠聽得消息,在家裏哈哈一笑。
他還是擔心秦鎮,大少爺到底在哪兒,到哪兒去了呢?他食不甘味,睡不安寢。
耿忠覺得自己被冷落了,這個時候,大少爺應該和他聯繫上呀。
不過,大少爺也一定有自己的難處,一定不方便和他聯繫。
耿忠嘆息一聲,更加輾轉反側。
南都郊外三十里外的一處農莊。
扈楊春驚恐萬狀,瞪着大眼,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這個男人鬍鬚邋遢,眼露兇光,看樣子有五十歲以上。
男人正在用火烤一隻雞,雞他從附近的農舍裏抓來的。
在火架子上,雞已經烤熟了。
男人抓起一隻雞腿朝着扈楊春扔了過去。
扈楊春哪裏敢喫?她的手腳綁在一棵樹幹上,但是嘴裏還能夠說話。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怨無仇,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扈楊春說道。
喫雞的男人聽了充耳不聞。
扈楊春就做兇狠狀,繼續說道:“那我告訴你,我兒子在南都,可是很厲害的人哦,他叫秦壓。如果是他知道你綁架了你,告訴你,你會死的很難看。”
扈楊春這一次不是在說大話。
秦鎮走了,在別人看來,他的離去非常狼狽。
因此,他們也就格外變態地去逢迎秦壓。
喫雞的男人聽了更是冷笑一聲。
他當然知道秦壓的來頭,要不怎麼會單單挑中了秦家,綁架秦壓的母親?
男人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我讓你喫雞,你就喫雞,和我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如果你不喫,你會餓死。”
扈楊春猛然地被噎着了,可是又不能咳嗽,這種感覺令她窒息。
“乖乖地給我喫下去!”男人的眼睛閃着野獸般的金光,好像他喫過許多大苦,這些平常的雞肉在他眼裏無異於最珍貴的美食。
他狼吞虎嚥地喫完了一隻雞,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烈性的伏特加,昂着脖子咕嘟喝了一大口。
他的嘴裏泛起濃烈的酒味,看着暗黑的野外四處,精神又顯得十分好。
“告訴我,你的兒子到底有多少錢?”男人離羣獨居已經幾十年,一是爲了隱姓埋名,一是爲了療傷。
現在他的傷口終於痊癒了。
這是內傷,需要耗費驚氣神,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慢慢地癒合。
他不太清楚目前的局勢,但是知道貨幣通脹後,工資都變得很高。
三十年前的有錢人,以一千萬計算。三十年後的有錢人,就是以億萬來計算。
聽說在南都的有錢人很多,大多都是新貴,一茬茬冒出來,這幾年尤其多。
老貴族都已經沒落了。
他聽說秦壓的父親秦業就是新貴族起家,早年通過資本積累,身上也佔滿了血腥。最後他不得善終,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男人又想哈哈一笑。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黑白顛倒。有權有勢的就是王,沒權沒勢的就是草。
他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當然想好好享受餘下的人生,這就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因爲秦壓在南都動靜搞得最大,所以男人首先將目光盯上了秦家。
“如果我想要一個億,你兒子會給嗎?我聽說,你們是南都的首富。”男人喝完了酒,將空酒瓶遠遠地擲在黑夜裏,他的臉上掛着猙獰的笑,像來自遠方的一匹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