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小小的西貢,即便在那裏稱王稱霸,那和南都比,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眼下他懶得去計較。
那鷹九和阮美也都是勢力小人,見師父不怎麼鳥陳三豹,也都變了臉色,變得冷淡起來。
陳三豹將氣憋在肚子裏。
“你們總算來了,那,現在就出發動身吧。”秦壓準備了一輛大型的越野車,足夠坐十來個人。
他是這樣打算的:去掉他和陳三豹錢雲飛鷹九和阮美,還能坐十二個人。
這十二個人,是給沖虛和秦鎮留的座位。
這次進山,秦壓已經覺得自己穩穩地能贏,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他已經看出來,錢雲飛瞧不上陳三豹,所以在開車的時候,特意讓陳三豹坐在自己身邊,也就是副駕駛的座位上。
這讓錢雲飛大大地不爽。
“秦壓,你太不夠意思了吧?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錢雲飛雖然沒有直白說出,但他認爲秦壓這樣安排座次,顯然是看低了自己。
他一直當老大當慣了,怎麼能夠受得了這窩囊氣?秦壓故意裝作沒聽見,將車子開得更快了。
錢雲飛更是氣得呼叫:“秦壓,那我問你,究竟在你心裏我和陳三豹哪個更具實力?”
這話題有點幼稚。
坐在車後座的鷹九和阮美彼此看了一眼,根本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拿了秦壓的錢,眼下只能聽秦壓的指揮,現在沒有任何往後走的退路了。
不過。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內心都很生氣。
秦壓怠慢師父,不就是怠慢他們自己嗎?
鷹九沉默了幾分鐘:“秦壓,我師父的年紀比陳三豹前輩大,理當坐在前面。”
秦壓將車速減慢,用十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團結一致。都坐在一個車上,管什麼車前車後,這不都一樣嗎?”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頓時令錢雲飛更加不快。
“陳三豹,我不信我哪些不如你?我現在回到西貢,還是赫赫有名的江湖老大。可你現在在南都,你說還有幾人認識你?”
言下之意,他正風光,而陳三豹的時代早已過去。
這話正戳中了陳三豹的痛處,也就更橫衝虛。
當年如果不是沖虛事事和他對着幹,他在南都已經混到了殿堂級,神明一般的人物。
錢雲飛來到南都,還要對他朝拜敬禮。
“錢兄,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到你的西貢去。南都少了你,照樣轉動!”
陳三豹最受不得別人侮辱,他壓制着怒氣,如果不是顧忌秦壓開車,他的老拳頭早揮過去。
秦壓看出來了,低聲提醒陳三豹:“切勿衝動,切勿衝動。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陳三豹領悟。
他冷冷地說道:“錢兄,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沒錯,過去我是曾落魄過,但你也不能保證你以後一直就風光吧,畢竟風水輪流轉,三年河東,三年河西。所以有些話兒,還是小心說着爲妙!”
話音剛落,鷹九卻抑制不住,大聲嚷道:“陳前輩,你這是嚇唬誰呢?什麼叫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你是指望着我們師父倒黴是吧?”
錢雲飛固然心裏頭大不痛快,但看着秦壓頻頻回頭,知道不能耽誤大事。
他和陳三豹之間的不快,等事情解決掉之後,再私下挑戰。
孰輕孰重,他心裏還是有本帳,當下,也就只能收斂道:“鷹九,你給我閉嘴。我和陳兄只是過過嘴癮,打打嘴炮,退一步說,只是開開玩笑!你休得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