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鷹九,鷹九幾次三番致自己於死地,其心歹毒,簡直可誅……想到此,秦鎮霎時間又變了主意,他朝着鷹九望去。
鷹九陰狠的目光陰鷙地看向他,眉毛挑起,面色兇惡,青筋凸起,沒有任何服輸的意思。
這讓秦鎮心裏很不舒服。
不行,他改主意了,必須扣下鷹九,作爲人質,改讓錢雲飛和阮美回去。
這不是他小氣,而是鷹九的爲人更齷蹉更無恥,錢雲飛或許被道義綁架,不會趕出卑鄙的事情,但保不定鷹九會。
他就是一顆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與其放他走,倒不如將他軟禁在身邊,也是對錢雲飛最好的掣肘。
秦鎮便對着鷹九微笑道:“你,得留下,留在這裏。”
什麼?
鷹九大爲惱怒,舉着拳頭迎向秦鎮。
“爲什麼?爲什麼要單單扣下我?”
鷹九不服地說。
錢雲飛一把將他拉住坐下。
“秦鎮,不是說好了我帶着兩個徒弟一起走的嗎?現在是你言而無信。”
錢雲飛四兩撥千斤。
秦鎮咳嗽一聲,淡淡解釋道:
“錢師父,這鷹九,以前是秦壓的手下,知道秦壓太多太多的祕密。我擔心,他這一走,秦壓會潛入殺掉鷹九,倒不如,鷹九在這裏繼續關押來得安全。”
鷹九聽不下去,氣急敗壞地說道:“秦鎮,你就是記仇!今天,我今天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大門既然打開,你壓根攔不住我!”
他剛拔腳走出大門,前方就走來一個人——沖虛。
沖虛對着暴怒的鷹九,伸出食指,對着他的眉心輕輕一點,嘴裏唸了幾句咒語,那鷹九整個人立即僵硬住,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沖虛對着鷹九,重複做着招手的動作,一邊說一邊微笑。
錢雲飛要去拉。
秦鎮說道:“錢師父,您獲得自由的代價就是犧牲鷹九,這是前提。如果你捨不得你的愛徒,那就一起留在這裏吧。”
錢雲飛極其惱怒,他鼻孔裏冷哼一聲,說道:“鷹九也不見得多孝順我。他揹着我幹了許多事,有許多仇家。這個人我早想將他逐出師門,眼下正好趁願。”
錢雲飛的話,說得半真半假。
相較而言,倘若是阮美,那他定然會拼出老命和秦鎮和沖虛決鬥,對於鷹九,他這麼些年已然不那麼上心。
萬一鷹九真的遭遇不測,他雖然也難過,但絕不會起爲他報仇的念頭。
說來都是他的徒弟,錢雲飛待他們真的有厚薄彼此。
“好,既然錢師父說出這話,那我更是沒什麼可擔憂了。”
那阮美呆呆地看着師兄鷹九如此聽話,一時不解,詢問秦鎮到底怎麼回事。
這也是錢雲飛迷惑的。
他知道,沖虛一定使出道家的某種法術,這才引得鷹九像失去了魂魄。
又過了十來分鐘,鷹九又來到錢雲飛和阮美的面前。
他二人看着鷹九的裝束,更是大喫一驚!僅僅十分鐘之內,鷹九就被理成了一個光頭,他的身上,還詭異地穿了一件和沖虛同樣顏色的灰色道袍。
這僧不僧道不道的打扮,看起來非常可笑怪異。
鷹九低着頭,一言不發,還似和木偶一般,時不時地,嘴裏發出幾聲癡笑。
他如三歲小兒一般,還伸出兩隻手,挖着鼻孔,從鼻孔裏掏出一點兒鼻屎。
他把鼻屎丟給阮美看,阮美嚇了一跳,嫌惡地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