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幫到師父,他願意爲此失去生命。
秦鎮緊緊地抓住師父的手,他滿頭大汗,這該是唯一的機會,他恨不得自己身上每一處每一塊地方,都能夠導熱散熱。
過十分鐘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體內已經變得冰涼冰涼,手腳已降至零度,身體也在控制不住地顫抖,不能再承受這般的熱度,他想穿上衣服,是那種厚重的棉衣,否則他會被凍死。
“師父啊,您老人家就睜一睜眼睛吧!”秦鎮的內心在抵不住地哀求。
又是一陣灼熱傳來,實在受不了這冷凝的刺激,鬆開了握着師父的手,可就在此時,沖虛周身的紅光散盡,他一下子有了知覺,眼睛也驟然睜開,怔怔的,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徒弟。
“鎮兒,你怎麼了?爲何打着顫?”沖虛緩緩開了口,目光充滿慈愛,一如以前。
這下,秦鎮心中更是哽咽,也更是激動,她不顧身體虛弱,又再次上前擁抱住師父,聲淚泣下,嘴裏一字一句:“師父,太好了,您老人家終於醒來了!”
他知道自己很狼狽,在師父面前只顧激動,只顧歡心,忘記了去穿衣服。
沖虛愛憐地看着他,嘗試活動了一下胳膊,然後閉目數秒,吐出一口黑色的污濁之氣。
這氣味惡臭,非常難聞,薰得秦鎮簡直要嘔吐。
他顧不得身體虛弱,打開窗戶,黑色之氣也就順勢飄向窗外,難聞的氣味也就漸漸消失。
“師父,這到底是什麼?”他更是觀察出來,師父吐出這團黑氣之後,氣色更是好轉。
沖虛的確可以說話了,只是聲音有點緩慢,聽起來有點擰巴。
“這就是我那個好友,給我服下的毒藥。”秦鎮頓時明白。
“就是他。多年未見,我一直認爲他還是以前那樣赤城,沒想到人心叵測,我還是上當了。”沖虛聲音低沉,這是他在國外的栽的一個跟頭。
“師父,您活着就好,活着就是萬幸,對於那些惡人,總有法律來制裁。”
秦鎮又趕忙穿上衣服,扶着師父在一旁坐下,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師父說說。
“師父,您老人家餓不餓?都半個月時間過去,要喫許多許多的東西。
您想喫什麼?只管告訴我。對了,保羅那個惡人也在這家酒店,今天晚上我們就採取行動,把他繩之以法。
沒想到普拉島那麼黑暗,光鮮的外表下盡是齷齪,保羅一個犯了死罪的人,竟然還能夠找替身,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來。這件事情如果不讓天下人知道,那豈非笑話!”
他說什麼,沖虛就聽什麼。
而後,他緩緩地說道:“姓徐的那個人,我自己去了結,這個你不用插手,只管去對付保羅。”
啊?秦鎮一聽,一臉的焦急。
“師父,可是我不放心啊,您纔剛恢復。那個姓徐的,就和保羅一樣,詭計多端!”
沖虛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現在當然還不可以。秦鎮啊,你去給我尋一樣東西,這些東西對爲師而言非常重要。”
“師父,那是什麼東西?”
“一個定心羅盤。”
“羅盤?它是做什麼用的?羅盤又在哪裏?”
“我會告訴你地址的。徒弟啊,你真是一個聰明人,來這裏,其實是來對了啊。”
他已經從徒弟的口中瞭解到,這裏是一個叫科西嘉的地方。
他剛纔聽了,心內就一喜。很好。
定心羅盤就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