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後一個大秦方士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要你也永遠欠我
    《最後一個大秦方士》

    “蚩尤會把雷種借給我嗎?”非默心中暗暗思量。

    其實不用非默問出口,他自己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那可是天道的本源之力代表着最純粹的天罰之力的雷種,那可不是什麼路邊踢上一腳就會蹦出來的沙粒、石子和枯樹根之類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魔神蚩尤手中爲什麼會有天道的本源之力之一的天罰之力雷種,但是非默能想象的到魔神蚩尤拿到這雷種也不容易,因此自己是不可能拿得到雷種的。

    不過非默倒是樂觀,反正已經有了妖星破軍的力量,拿不到雷種就拿不到吧,雖然天雷之力確實看着很誘人。

    “沒問題的,我還有星劍,這江湖還是大有可爲的。”非默心裏這樣想着,用手摸了摸手臂上的星劍紋身,那正是妖星破軍寄身的地方,此時的星劍紋身上散發着一點溫熱,像是在安慰非默又像是在無聲的表示自己會和非默同在。

    非默的腦海中想的越來越多,就在他想着自己已經行走江湖赫赫有名的時候,一個冰涼的聲音傳來。

    “仔細看着,不要用你的眼睛,而是用你的心去看。”神祕男子冰冷的聲音忽然傳到非默的耳邊,將非默從幻想給拉回了現實。

    “用心?看什麼?”非默顯然不知道神祕男子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滿臉疑惑的看着神祕男子。

    神祕男子看着非默這塊不可雕刻的朽木聲音冰冷的繼續說道:“看蚩尤是怎麼操控天雷之力的。”

    非默聽着神祕男子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喜,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說,你是說。”

    “先看完再說。”非默話還沒說完就被神祕男子不耐煩的出聲打斷,聲音仍舊是冰冷的沒有人情味,但是非默覺得此時神祕男子的冰冷聲音簡直就如餘音繞樑的天籟之音一般。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眼神同時盯着船頭的星光之境,此時的蚩尤已經擡手間凝聚出那道足有半間房子那般粗的紫色天雷。

    “往後退,快點。”地宮大殿上的張青陽看着蚩尤召出的那道天雷,那道隱隱帶着一絲金光的紫色天雷,已然是神色大變慌亂的大聲招呼着媚娘和龍子煙往大殿裏面退去。

    張青陽體內仍舊是沒有恢復一絲一毫的真氣,而且張青陽能夠感覺到自己在用出禁術後不僅僅是壽元的損傷,而且是掉落了很大的境界。

    那麼強大的天雷,張青陽幾乎可以說是聞所未聞,他和魔神蚩尤擱那麼遠都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道紫色天雷所帶着的強大天罰之力。

    以他們三個人的狀態來看,在這種場面下龍子煙肯定是幫不到什麼,張青陽又是修爲大損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聚不起真氣,唯一的媚娘也不過是連術聖境界都沒有達到。所以三個人只能遠離蚩尤和蒙恬的戰場,那麼強大的紫色天雷哪怕是隻有一絲牽連到他們三人就足夠讓三個人身死道消。

    “好強大的天罰。”夜雁喬看着魔神蚩尤拋出雷種凝聚出的那道紫色天雷,眼神裏全都是駭然。

    夜雁喬可不比沒有經歷過天罰雷劫的張青陽、媚娘和龍子煙三人,她可是經歷過六九雷劫的,不過也正是經歷過六九雷劫所以她纔會更加清楚天雷的恐怖,而眼前魔神蚩尤召出的這道天雷的威力恐怕已經超過了六九天劫,夜雁喬暗暗猜測魔神蚩尤召出的這道天雷之力恐怕已經達到了傳說中九重天劫的水平。

    不過夜雁喬畢竟是半仙境界,她並沒有像張青陽三人那樣需要提前做好防備遠離戰場以免被天雷餘波擊殺,她只是嚴肅的站在那裏,白色面罩下的眼神看着也是非常嚴肅。

    “過來,到這裏面。”張青陽的眼神猛的落在地宮大殿中央的青銅煞棺上。

    這青銅煞棺可不是一般的青銅棺材,據傳說這青銅煞棺乃是兩千年前公輸家族的至寶,作爲封印大妖的寶物,據說無論是刀砍火燒雷劈都無法傷到青銅煞棺本身,最爲神異的是被封印在青銅煞棺裏的大妖並不會因爲被青銅煞棺封印而修爲大傷,這也是爲什麼蒙恬被封印在青銅煞棺兩千多年不僅沒有修爲受損,反而一舉修成旱魃真身。

    張青陽第一次在這地宮裏見到青銅煞棺的時候也是很驚訝,因爲據江湖傳說這青銅煞棺早在兩千多年前就下落不明,沒想到原來是被放在這個地宮兩千多年不見天日。

    情況危急,張青陽也沒有多做解釋,只能藉助青銅煞棺的神異躲過這面前的一劫,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張青陽一把抱起龍子煙就放在了青銅煞棺裏,緊接着張青陽就把躺在青銅煞棺旁緊閉着眼睛的木紫衣給輕輕的抱起來放了進去。

    張青陽的動作和他的眼神一樣溫柔,就像是在張青陽的眼裏木紫衣只是睡着了,而不是已經離開。

    “我是輸了嗎?”媚娘看着張青陽的動作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就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青陽將木紫衣的屍體放到青銅煞棺裏才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青銅煞棺雖然看着巨大,但其中的空間並不大,在龍子煙和木紫衣進入青銅煞棺之後裏面的空間已經所剩無幾,勉強還能容下一個人的樣子。

    張青陽擡起頭正好看到一旁的媚娘,兩人的目光在短暫的對視後又同時收回,緊張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你進去吧。”過了良久,張青陽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

    “不,還是你進去吧。”媚孃的聲音沒了那種媚氣,聲音是難得的正經,很有女人味。

    沉默了片刻,媚娘又手指着閉着眼睛盤腿而坐的非默,準確說是非默的身體,繼續開口說道:“只有你活着,他纔有希望。我們的命都是他救的,就當是我媚娘還他的。”

    張青陽不忍的看了非默一眼,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人各有命,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

    說完,張青陽不管媚娘徑直的走向大殿一旁,那裏正是安靜躺着之前蚩尤佔用非默身體時從青銅煞棺中出來一腳踢開的棺材板。

    真氣耗盡的張青陽喫力的抱起那隻足有千斤的棺材板,顫顫巍巍的走了回來,見媚娘還站在原地沒有進那青銅煞棺裏頓時就要張口催促。

    然而就在那瞬間,張青陽看到媚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是那種妖媚的笑,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悽然。

    媚孃的笑容像一把刻刀一樣刺在張青陽的心上,也就是在那一刻張青陽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張青陽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就像是一個石雕一樣不能動彈,手裏的棺材板也再也抓不住猛的掉落下來。

    這時媚娘像是早就準備好一般,緩緩伸出一隻手牢牢抓住了那塊將要掉落的棺材板。

    “你做了什麼?”張青陽低聲開口,他看向媚孃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因爲他知道肯定是媚娘做了什麼才讓自己無法動彈。

    “沒什麼,就是在你的背後貼了一張定身符而已。”媚娘依然是笑着,她的笑容乾淨的像是鳳凰山頂的天空一樣,天藍的潔淨,雲白的純粹。

    尤其是媚娘此時看着張青陽的眼睛,簡直像是滿天的星河倒入了她的眼眸中一樣,發着光忽閃閃的會說話一般。

    張青陽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雖然他早就已經看出來媚娘對自己有情有義。不過先不說他張青陽欠木紫衣的實在是太多,就是顯然這個時候也不是談私人感情的好時機。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張青陽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魔神蚩尤召出的那道紫色天雷已經凝聚到最後的時刻,說不定在下一秒就會在地宮落下,將整個地宮裏的一切給摧毀。

    張青陽此時已經焦急的額頭滲出冷汗,他不知爲什麼媚娘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

    媚娘這時伸出另一隻手用紅色的衣袖將張青陽額頭上的冷汗輕輕拂去,身子緩緩的向張青陽那邊靠了過去,張青陽已經聞到媚娘身上那種淡淡的像是玉蘭花一般的體香。

    媚娘烈火般的紅脣就那樣溫潤的印在張青陽的薄脣上,不過還沒等張青陽從滿臉的不可思議反應過來,媚娘就已經離開,呼氣如蘭的在張青陽的耳邊輕輕說道:

    “我要你也永遠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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