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其他方面想,他還以爲這是妃嬪們在爲今年的年宴做準備。
還是小未央回來說,楚月這才知道的。
她看了看秦恆,說道:“皇上這幾日可欣賞了如貴人妍常在她們的戲份?覺得如何啊。”
秦恆手裏拿着書在看,頭也不擡地道:“她們腔調拉得不行,明顯是生手,倒是溫嬪,沒看出來還真有幾下。”
楚月睨着他:“較之我如何?”
秦恆道:“跟你自然沒法比,不過她們閒在宮裏也沒事幹,便不管她們了,由着她們準備去吧。”
“什麼意思?”楚月不解道。
“嗯?”秦恆也看她。
“你說她們準備?她們準備什麼?”楚月道。
“不是要爲年底登臺賀年做準備?”秦恆便道。
楚月:“……”她決定不告訴他真相,由着他這麼認爲去。
不過看他這副樣子,她都是有點忍不住同情溫嬪她們了,她可都是聽說了,爲了練嗓子那可是一大早的就起來嚎了。
尤其是七公主的生母如貴人,還有後邊跟戚嬪慕嬪一塊進宮的妍常在呂常在她們,爲了練出一口好嗓子那可是喊得聲音都桑啞了。
到頭來就換了這直男一句不行。
不過真別說,唱戲那也是需要天賦的,比如楚月自己,她可就沒有拉過嗓子,但是那麼唱出來味道就很正宗。
不僅味道正宗,她因爲常年練習瑜伽的緣故,身子軟細,兩條腿那麼一劈能岔開成一個‘一’字。
放眼整個後宮楚月都敢說找不出幾個來。
她唱戲的時候那麼劈下去秦恆都給她嚇倒,不僅他,小未央也嚇得趕緊要過去扶起她。
所以啊,唱戲這活計還真不是誰想唱就能唱的。
楚月沒搭理外邊的,她最近在寫《霸王別姬》,自然也是把楚霸王的英雄事蹟還有虞姬的忠貞貞烈也給寫了一遍。
她的凡女還沒寫完,現在場面越鋪越大,後邊寫得就慢一些了,不過如今宮外可真的是掀起了一股熱潮。
紛紛都在猜測這位‘朝秦暮楚’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就能夠寫得出這樣膾炙人口的絕世佳作?
也是有許多寫書人想要模仿的,市面上一度出現了許多的類似作品。
不過類似就是類似,總是無法超越原著。
但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朝秦暮楚’才又被推向了一個新高度,實在是太好奇這究竟是不是一位不出世的世外高人了?
書寫此書就是想給世人留下點什麼?
只是很可惜了,這麼多年了,凡女都已經快要到仙界無敵,真的快要到大結局了,但還是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
作爲知情人的秦恆表示很淡定,可是在他看到這女人寫的這霸王跟虞姬故事的時候,他卻是沉默了。
良久方纔看向她說道:“這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一位歷史上的帝王?”
楚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是或者不是,但態度就很明顯了。
“皇上覺得怎樣?我是覺得很不錯的,當然了,就咱們倆個自己演自己看,旁的包括央央在內,都不給看。”楚月就道。
秦恆笑了聲:“你倒是霸道。”
“皇上演不演?”楚月問道。
秦恆道:“讓朕想想。”
楚月也不管他那矯情勁,明明就想還口是心非,直接就叫人做了霸王的服飾,但就是照着他的身材尺寸做的。
宮裏頭是很熱鬧的,誰叫外面唱戲成風呢?
這時不時的,都能聽到從哪個宮裏傳出了那捏腔調的聲音。
這天早上一衆妃嬪過來鳳棲宮請安,禧妃就開口了:“你們也真是不嫌累得慌,本宮昨兒過去梅園聽到呂常在在那唱戲,路過御花園聽到如貴人在唱戲,要回玉翠宮經過明霞宮,又聽到溫嬪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如今咱們這後宮這是成戲園子了不成?”
“誰說不是呢,知道的這是後宮,不知道的還真成戲園子了,一個個的,都沒個正經!”洛嬪沒好氣道。
被皇上誇了幾句唱的不錯的溫嬪可就不滿意了,道:“怎麼就成戲園子了?還不興讓我們找些事情打發打發時間?洛嬪你要是想唱你自己也可以去唱,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別學妍常在,就今兒都沒能過來請安,被寒風給嗆到了,嗓子都啞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皇上喜歡的,哪裏能叫她們就這麼毀了?
“可真是多謝溫嬪姐姐,我還真不想學那些個東西!”洛嬪嗤了聲。
“那也得你會纔行啊,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方面天分的。”溫嬪道。
“娘娘,這唱戲之風說起來是從未央宮裏流出來的,想要遏制也得從未央宮開始遏制纔行。”禧妃也沒管溫嬪,跟皇后說道。
溫嬪一堵,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蕭皇后緩緩道:“這也無傷大雅,當然像妍常在那樣爲了唱戲不顧身子,那就不行了。”
“說起來貴妃娘娘身子骨已經好了許多了吧,這照着規矩,可是要過來鳳棲宮這邊給皇后娘娘請安的,但是這兩三年來可都不見她再過來這邊請安了!”洛嬪開口道。
“前兒我們過去看過貴妃,貴妃這身子骨反反覆覆的,也沒個準數。”柳嬪說道。
“是啊,想來貴妃也不是不過來請安,不過是身子骨差了些。”賢妃也道。
洛嬪道:“賢妃娘娘跟柳嬪姐姐真是會爲貴妃說話,就上次我們一塊跟着皇上出去狩獵,貴妃的身子骨就恢復得極好,這要是不知道的都看不出她身上有隱疾,恢復到這種程度了,難道還連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都做不到嗎!”
“這倒是實話,若是好了,那就該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禧妃說道。
“待會紫蘇你過去看望玥貴妃,看看玥貴妃身子骨如何了,若是恢復差不多了,便讓她往後過來這邊跟衆多姐妹坐坐,許久不見她了,大家都想她了。”蕭皇后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