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我連聲否認,看着那與年齡毫不相仿的表情,聽着那稚嫩的嗓音說出成年男人的話語,我的眼淚就突然止不住了,委屈道:“我在你眼皮底下活着怎麼走得掉,倒是你,未來若拋棄了我,我還能有個去處,還可以餬口。”“哭什麼,小小年紀折騰着開店,不是挺能耐嗎”小世子攬着我,“我怎麼會拋棄你,離開你,我只有死路一條,倒是你,從不依賴我待在我身邊,有什麼事也不告訴我,總是轉身走掉,我追都追不上。只能讓肖康跟着你。”“我願意傾盡我所能給你一切,可是若真的被你傷了心,我也想要有個能躲起來舔傷的地方。其實我也知道這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別說一個小小京城,你若真厭了我,我又怎麼能在京城混下去,不用你出面,京兆尹就能把這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其實說到底,我也是不安罷了。”我們都懷着不安其實也恰好反映了我們對彼此更看重了。流了一通眼淚,心情倒是好轉了。小世子掏出手帕擦掉我臉上的淚珠後,長嘆了口氣,伸手把我懷裏的玉牌拿了出來:“這個令牌不僅可以出入世子府,最主要的,它是我的一個私庫令牌,具體有多少銀子,我不知道,但遠遠不止一萬兩,你只要跟肖康說一下,他就會帶你去錢莊取錢,無論取多少都是你的。城南的鋪子不說全部也是可以買下一半的。”小世子說着又把玉牌重新塞進我懷裏:“拿它當一萬兩太小瞧它了。先不說有沒有當鋪敢收奕親王世子令,就算你真的當掉令牌,我一樣要追究。再說用當掉令牌的錢開店鋪就跟我沒關係了”小世子擡手倒了熱茶餵給我一半,剩下的一半他自然地喝下去:“雖然你說不想我摻進來。但是正如你說,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我都要知道,我也要參與,所以這個水粉店,我要加入,不僅要加入還要掌控在我手裏,我不能讓你有絲毫離開我的可能。”說着,小世子扒開我的領口,一口咬在我肩窩處。“唔,疼。”“就是要讓你疼,否則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等你向我坦白等得有多心焦。咳,咳咳。”“哎呀,那也可以讓肖康召我過去啊,我手上有令牌,直接可以進去府找你,我這小屋簡陋又寒冷,你真是不想身體好了。”我輕拍他的後背,將他拉到牀上躺着,從衣櫃裏找出厚被,然後又翻找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讓他喝下:“這是我近期跟父親一起研製的,以後不舒服了可以吞一粒,不用喝苦藥了。但也不可多食,是藥三分毒。”我看着他用熱水送下,平了氣喘,我也拖鞋上牀,坐到他對面,把他的腳捂進懷裏。“其實你想開胭脂水粉鋪有個更捷徑的辦法用別人的鋪子。”我:“”這不是變相的借殼上市麼小世子挪了挪身後的靠枕,美滋滋地躺下投了個炸彈說:“城南玲瓏閣是我的鋪子,”無視我的驚訝繼續道:“正像你所說,雖然在城中的同類生意中算不錯,但是在我這算不上,所以這兩年我也沒管過它,正好把它留給你,裏面的管事還算盡責,你可以繼續用。表面上是不知哪家官宦的鋪子,有後臺沒人敢動。實際上是你的鋪子,你所說的那些做生意的方式都隨你的意思來,掙的錢我一個銅板都不要,你也不用拋頭露面,你若想私下憐惜你那些小姐妹都隨你,不過我建議先別透露太多,除了曝出我,你也解釋不清這玲瓏閣的事。”小世子見我還在發愣,用腳趾踢踢我的手心,等我回神便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在那絞盡腦汁的從長計議完美又利落皆大歡喜,你有了自己賺的銀子,我有了安心,生意好客人多,還能帶動其他店鋪的生意,更不虧了。”“倘若真的生意好,我也可以給你分紅。”像我前世那樣的類似董事長和股東的關係。“也可以,到時候我就等着夫人給我發零花錢了。”事情完滿解決,我一激動,親完,我才覺得不妥,而小世子早已用他那無機質般的墨瞳,蛇盯老鼠一樣的伏在枕邊盯着我了。我緊張地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怎麼解釋,一定會被當成變態了,我老實坐着,看小世子慢慢靠近我耳邊:“我早知道你喜歡我,第一次給我穿襪子的時候,我有看到你在偷偷咽口水”我上前一把捂住小世子的嘴,對着他嘴的位置,親在我的手背上,然後傾身歪頭親了一下世子的耳朵,世子隨着我的話在我掌下呼吸急促了起來,先看向我的眼睛,視線又落到我的嘴上,剛纔壞心眼的樣子不復存在。跟我撩,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