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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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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認真望着吳壞,她知道吳壞是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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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是普通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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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銀行卡,最低額度是十億,而且全國只有不到十個人有這種卡。那個經理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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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的表情無比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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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要問明白,吳壞爲什麼這麼有錢,這麼厲害,卻一直在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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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有點擔心,吳壞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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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藏不下去了,吳壞又坐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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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這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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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相信好人有好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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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這句話,今天在宴會廳裏,吳壞也問過唐詩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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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頓時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吳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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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流落街頭,當時我被我生父剁掉一根手指,那是我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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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吳壞摘下了左手小拇指上的黑色指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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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回東海市之後,第二次摘下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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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吳壞手上缺失的那根手指,柳虹愣住了。其實她知道吳壞的左手有殘缺,當年吳壞入贅的時候她就知道。當時她還因爲這個,嘲笑過吳壞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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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人嗎?”柳虹不可思議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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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壞苦笑道:“我沒有!從我生父剁掉我手指那一刻,我就沒有自己的家人了,我已經和他們斷絕了所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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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流浪到東海市,差不多隻剩半條命。如果不是小妍把我帶回家,我可能早就凍死街頭了,也不會有今天的吳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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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壞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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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報恩。我早已經把你們,把小妍當成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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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知道您現在還不瞭解我,但請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們,更不會傷害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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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吳壞的心裏話,柳虹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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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想到過,吳壞居然有這樣的經歷,他的那根斷指,居然是被自己的親爹給砍掉的!聯想起以前,她還因爲吳壞斷指嘲笑過吳壞,心裏不由得一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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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想到剛剛在銀行,吳壞爲她出氣,那模樣根本就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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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把自己當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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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到現在,還覺得心頭顫抖。她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這麼維護過她,哪怕是唐青城都沒有。
想到這兒,柳虹心裏,又感動,又內疚。她內疚以前,從來沒有對吳壞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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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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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以前,對你不好,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以後,我不會再對你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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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滿眼是真誠,眼中還有淚花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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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虹這樣,吳壞一時也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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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柳虹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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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缺乏家人的關懷,吳壞此時,幾乎真的快把柳虹當成是他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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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這麼說,我不怪你,畢竟以前,是我自己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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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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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壞對柳虹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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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愣了許久也沒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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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剛纔,本來是還想找吳壞再借點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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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共欠了賭場十萬,今天去銀行也是要借十萬。賭場的錢,她是真的不敢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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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纔聽了吳壞的話之後,饒是她以前再不講道理,此時內心也不由得一陣愧疚,她哪還好意思再找吳壞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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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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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捧着那五萬,柳虹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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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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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市這個二線城市,也算是座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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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一線城市那麼經濟發達,但這裏的夜生活,比一線城市還要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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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郊區那些偏僻的地方,晚上都是燈紅酒綠,到處是一片燈火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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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你看這件事,我都已經付了一百萬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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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居然把事情搞砸了,我們家老爺子現在都氣出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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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一家五星級會所的包廂裏,唐天傲望着坐在他對面的青年男子,語氣顯得極爲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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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這青年男子名叫周豪,是東海市周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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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聖豪會所就是周家開的,在東海市十分有名。許多上流人士,和富家公子哥,晚上基本上都會到這裏來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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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也真是邪了門了,誰知道你堂妹身邊居然跟了個高手!”周豪嘴裏叼着雪茄,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咒罵道:“他媽的!那小子把我的人全給打傷了,二十多個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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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在東海市的地下世界裏,名頭也是極爲響亮,但也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能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