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他們也沒有辦法，把眼前和女人十指相扣的男人，和顧慎之聯繫起來。
而這一切，看在宋兆的眼裏，卻分外的刺眼。
*
這一幕，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他曾經窺探到的那般。
獨屬於他的女孩，卻被顧慎之，給扣在了懷裏。
而他，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頭。像是下水道里頭的老鼠，就靜靜地看着兩個人。
一年，兩年。
宋兆的臉上，沒有徹底沒有了笑容。
“少爺！”他身旁的下手，驚呼了一聲“您…”
要不是他拉的及時，少爺就要過去那邊了。
大廳地面上，躺了一大堆人，這些人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他們看着顧慎之的神情，帶着幾分懼意。
可想而知，方纔顧慎之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言卿扭頭，看着顧慎之。
“別這樣看着我。”顧慎之忽然說道，聲音在夜晚裏頭，竟然帶着點兒沙啞的意味。
高高在上如顧慎之，也是有害怕的事情。
他害怕言卿離開他。
害怕言卿恐懼他。
由於在乎，他產生了懼怕的想法。
言卿一怔，脣角動了動，什麼都沒有說。
顧慎之沒有回頭，面無表情地朝着前面走。
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夜色裏頭消失了。
連帶着言卿一起。
外頭還在下雪。
雪花簌簌地從空中落下來。
顧慎之淡淡地看了一眼，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言卿的身上。
言卿一怔，正要說些什麼。
眼前一黑，男人的衣服，帶着他身上的氣息。像是寒冬臘月綻放的梅，有一股子清冷的香味。
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在這樣，在雪地裏頭，顧慎之抱着言卿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
路燈昏黃，把兩個人的背影，拉的老長。
恍惚間，顧慎之甚至以爲，這樣就可以和言卿天長地久。
是的，天長地久。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詞語啊。
可…有可能嗎？
顧慎之的心裏，沒有答案。
*
車內。
顧慎之輕輕地把言卿放在了後座的位置。
言卿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亮，是身上蓋着的衣服被掀開了，露出她的面容來。
顧慎之垂下眼，定定地看了一眼。
他的視線，從女人的眉眼，一路往下。最後，落到了她的脣角處。
言卿的脣形很好看，是淡淡的粉色。可以想象，親上去，該是什麼樣的滋味。
可就是這樣漂亮的脣，老是吐出那些讓他傷心的話來。
她似乎忘記了，他也會疼得。他也是活生生的人。
修長如玉的指節伸出，柔軟的指腹，碰了碰言卿的脣角。
他的指，很涼。
帶着讓人心驚的寒意。
言卿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顧慎之的動作。
“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的脣給堵住了。
言卿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男人的動作。
過了會兒，她才猛得回過神來。
眼睫顫抖得厲害。
言卿的手指動了動，緊緊地抿着下脣，不讓男人進來。雙手交疊地把自己給抱在一起，這是一個抗拒的姿勢。
察覺到她的抗拒，緊接着，男人的動作，更加激烈了幾分。
顧慎之趴在言卿的肩窩處，低低地喘息了幾下。
男人的喘息聲粗重。
言卿有些不適地蹙了蹙眉頭。
下一秒，就被男人攥住了下巴。下巴一緊。
顧慎之的眼底顏色，更深了幾分。
他迫不及待地開始品嚐自己的大餐。
她是他的，是屬於他的。
旁人，不要想染指她？！
這樣的吻，實在是太激烈了。
帶着要把她吞食的力道。
言卿抗拒地推了推身上的人，想要逃開這裏，卻被男人拖拽着腳踝，重新拉了回來。
方纔的所有行爲，只是換來男人更加激烈的反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言卿終於控制不住，嗚嗚地叫出聲來。
眼角不可避免地泛上了些許生理性鹽水。
染上了些許薄紅。
看起來，美不勝收。
他趴在她的身上，脣從言卿雪白的側臉上，留下一路的溼痕。
雪白的耳垂，帶上了紅暈。
修長的手指動了動。
言卿身上的衣服被解開。
“你做什麼？！”言卿有些震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瞳孔一縮。
顧慎之定定地看着，呼吸粗重了幾分。
言卿怔愣着，眼睫顫抖的厲害。
“你！”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帶着輕微的涼意。
刺骨的寒冷。
言卿不可置信地問出聲來“顧慎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被男人緊緊地壓在身下，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開。
“卿卿，我要你，成爲我的。”顧慎之一字一句地說道。
聲音低低地，就像是在宣誓。
什麼…
男人已經用她的行動，來告訴言卿了。
安靜的封閉空間裏頭，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他們在做着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身前，被留下溼漉漉的吻痕。
男人的力道很大，帶着要把她拆喫入腹的力道。
“不要！顧慎之，你冷靜一下！”言卿拼命地反抗着，她終於明白了，顧慎之想要對她做些什麼。
幾乎是喊出了聲。
在她身前動作的男人，忽然擡起眼來。
藉着車內昏黃的燈光，言卿看清楚了顧慎之此時的樣子。
他的眉眼精緻，由於染上了欲色。原本淨的臉上，染上了紅暈。
顧慎之定定地看着她。
言卿抿了抿脣角，聲音有些沙啞“顧慎之，你別這樣。”
“你愛我嗎？”顧慎之忽然問出聲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言卿，想要把她所有的情緒，都收入眼底。
言卿抿了抿脣角，沒有出聲。
顧慎之臉上的神色，又冷了幾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說你愛我。”
言卿的眼睫垂下。
“卿卿，你不想成爲我的嗎？”顧慎之問道，接着說“還是說，你想成爲宋兆的？”
這樣的猜測，讓顧慎之心裏頭，又酸又澀。
他的眉眼蹙起。
“你只能是我的。”顧慎之又重新低下了頭，動作又激烈了幾分。
看着男人烏黑的髮絲。
“顧慎之！”言卿咬着脣角，低低地叫了一聲。
聲音，帶着些許的沙啞和絕望。
言卿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顧慎之竟然會傷害她。
顧慎之擡起頭來。
總裁的失憶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