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現在想起來,依舊覺得臉紅心跳得厲害。更何況,言卿怎麼都不敢相信,昨晚的那個人竟然是她。
心下,方寸大亂。
言卿抿了抿脣角,雙手撐着牀,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大概是這邊的動靜,吵醒了旁邊的男人。再加上顧慎之本就是一個淺眠的人。
四目相對。
男人的眸子冷冷清清的。
言卿在他的眸子裏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率先一步挪開了眸子。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曖昧至極。
“還難受嗎?”顧慎之問道,下一秒,竟是要伸手,往言卿的身上探過去。
言卿一驚,慌亂地抓住了顧慎之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慌亂地搖搖頭“我…我沒事的!”
她根本就不敢看男人清冷的眉眼,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很怪異。
顧慎之定定地看了眼言卿,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再說謊。過了會兒,他才挪開視線。
言卿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和顧慎之在這樣的姿勢下對話。
“阿慎。”言卿抿了抿脣角,有些尷尬地起說道“你…先離開…”
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根本就不敢看顧慎之的臉。
“什麼?”他問道。
男人的聲音,與往常沒有半點不同。
若不是男人的脣角,帶着些許笑意,言卿怕就是要信了。
她臉上漲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就聽到面前的男人說道“卿卿,你剛纔說你不難受是嗎?”
言卿抿了抿脣角,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麼,再來一次吧。”
顧慎之低低地說道。
什麼…言卿眨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身旁的男人,又開始了。
“等等,等等啊!”言卿伸出了手指,想要從牀上爬起來。
卻被男人給攥住了手指。
“聽說,乖。”哄小孩的語氣。
長長的睫毛掃到言卿的臉上,有些癢癢的。
不一會兒,房間裏頭,又響起了曖昧的聲音。
*
“老闆。”門被敲響,馬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男人的面色,低聲說道。
馬偉看似只是一個平常的酒保,實際上,他也是一直跟在付融身邊的。因着這個原因,他對自家老闆,多少有些瞭解。
昨晚付融一回來,面色就不大好。第一時間,就去見了那個叫做徐餘的男人。
馬偉是親眼看到徐餘的慘狀,怕是現在,他就剩下一口氣了吧。
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馬偉自然是知道付融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如今,自然是不能隨便招惹的。
付融把身體往後一靠,瞥了眼他,說道“讓他進來吧。”
馬偉一愣。
有一道身影,已經從馬偉的身後,顯露出來。
來人有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那雙眼裏,都是陰鷙。
“我要見那個畜牲。”
“你來了,表哥。”付融淡淡說道,並不意外,宋兆會過來。
這麼多年,他算是親眼看到這個男人的在意。
表哥?!馬偉不敢置信地擡起眼。
這個男人,竟是老闆的表哥。馬偉開始在腦海裏頭回想,自己方纔,有沒有衝撞了這個男人。
嘀嗒嘀嗒。
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滴血。
清吧一處地下室裏頭。
血跡斑斑的牆面上,掛着一個人。那人的手腳,都被鐵鏈鎖着,吊掛在牆上。
他穿着深色的西裝,此時皺皺巴巴。上面是斑駁的血跡,看起來,分外的駭人。
他的頭顱,往下垂着。閉着眼睛,生死不明。
褲子拉鍊沒有拉,露在外頭的部位,血肉模糊。
沙沙沙。
寂靜的房間裏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潑水。”
寒冷的天氣,水潑在臉上,刺骨的寒冷。
徐餘顫巍巍地睜開眼,入目的是男人深色的西裝褲。
這一晚上的折磨,已經讓徐餘隻要看到人,就開始不住地發抖。
“徐餘。”宋兆在叫徐餘的名字,聲音裏頭,帶着幾分淺薄的涼意。
徐餘不敢擡頭,不停地說道“求求您放過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那位小姐。”
微涼的手指,按着他的太陽穴,強迫他擡起頭來。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到讓人自慚形穢的男人。
忽然,徐餘看到了男人的身後。那個人手裏頭捧着的東西,那東西,血肉模糊。可一眼,徐餘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
瞳孔一縮。
徐餘甚至都不敢垂下眼去看自己的下身,可從他下體傳來的痛意告訴他。他現在,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一個男人了。
“看來,是認出來了。”宋兆輕笑了一聲。
聲線動人。
可在這樣的場合下,衆人只覺得心驚膽顫。
“給我擡着他的臉,讓他好好看着。看看他那腥臭的玩意兒,是怎麼變成一塊塊的!”
輕而慢的聲音。
“啊!啊!”安靜的地下室裏頭,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音。
徐餘的臉色煞白,任誰看到自己的寶貝,被切成一塊塊,都會瘋掉的。
血肉模糊的一片,地下室裏頭,滿是血腥味。
徐餘渾身發抖,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宋兆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漂亮到有些妖媚的眼睛,半眯着。
付融站在宋兆的身旁,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
他明白,宋兆現在自然是要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位少爺,好了。”安靜到有些詭異的地下室裏頭,有一道聲音響起來。
“給他灌下去。”宋兆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眸子裏頭,有的只是一片冷意。
徐餘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他開始後悔,自己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爲。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住地掙扎着“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
像是一條死狗一樣,他搖尾乞憐地說道。
“喂。”宋兆一聲令下。
有什麼東西,被強硬地灌到了他的喉嚨裏頭。他拼命地掙扎着,褐色的液體,順着他的下巴往下流。
總裁的失憶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