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土崩瓦解,體內的水分都被蒸發殆盡了。
我似乎已經被燒成一具焦屍,腦袋裏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這次我失算了,看來我要到此爲止了。
發現我的情況不對,大高個迅速跑了過來。
他在那裏拼命的搖晃着我的身子,同時有些焦急的喊道。
“李平安你不要睡過去了,快點醒一醒!
你別忘了你跟我還有比賽呢,你要是睡着了,那你可就輸了!”
這傢伙可真行,到現在還在想着比賽的事兒。
但我的心中也很清楚,他只是想刺激我一下,防止我徹底死過去。
可我的眼前已經漸漸模糊,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眼看着我就要玩完,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頭頂的亮光居然越來越強了。
此時我集中全部的精力,才發現是我們頭頂的大門出現了變化。
那個大門開始不斷的縮小,最後縮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長條形狀。
仔細觀察之下,我發現那是一道半透明的符咒。
上邊寫着一個大大的敕令,而且還有雷擊的痕跡。
這是什麼?難道就是我們要找的五雷符嗎?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我發現那道閃亮的符咒,已經開始朝着我的身體移動。
它很快就到了我胸前的位置,並且迅速的鑽了進去。
就在和那道符咒接觸的一剎那,我再次感覺全身如同過電了一般。
不過這並不是剛纔那種被雷擊的感覺,而是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種滋味兒真的很奇妙,我感覺整個人又重生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身體燒焦的痕跡開始逐漸減少,組織也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又過了片刻,我直接來了個鯉魚打挺,瞬間從地上翻滾了起來。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伸出了雙手,發現我的身體已經變得完好如初。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五雷符救了我一命?
我正在那裏看着,大高個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圍着我轉了一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五雷符給吸收進去了?現在咱們不能把五雷符拿回去,這可怎麼交差呀?”
本來剛纔他想救我,我心裏還有一點感激。
可是這傢伙現在居然還想着任務,是不是也太死心眼兒了?弄得我連感謝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五雷符已經被吸收到了我的身上,那咱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好了,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不要浪費時間!”
我拽着大高個轉身要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陣喘息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發現剛纔幾乎被燒成焦炭的睚眥,正在氣喘吁吁的看着我。
這傢伙的生命力還真強,捱了這麼猛烈的雷擊,居然都沒有死。
不過它看着我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找我報仇嗎?
此時我再次舉起了斬龍劍,恨不得直接結果了這個畜生。
但是仔細觀察之後我才發現,它的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兇惡之氣,反而多了一絲求生的慾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傢伙雖然還活着,但身體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我剛想到這裏,這隻睚眥突然伸出了兩隻爪子,趴在我的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副跪拜的姿勢。
它到底要幹什麼?難道它想讓我救它?
看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大高個也在旁邊開了口。
“李平安,它在求你救它呢,它現在這副姿勢是臣服的姿態,我想如果你救了它的話,它應該會徹底臣服於你!”
大高個和我想的差不多,能讓這睚眥必報的傢伙對我臣服,這可是來之不易的事情。
可是仔細想一想,我如果救了這個傢伙,但它要是反咬我一口該怎麼辦?
那我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看見我在那裏猶豫不決,睚眥的眼中突然留下了兩行熱淚。
剛纔它的眼中還掛着一絲希望,但現在卻充滿了絕望。
說句實話,我這個人非常心軟,看見它這副樣子,我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雖然是有些不太願意,但我還是慢慢的蹲在了這個畜生的身邊。
於是我伸出了手,搭在它的爪子之上。
我想激發陰陽虎牙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把它體內那些多餘的電力,全都給吸收出去。
只要把這些雷電之力吸收完畢,我想以它自己的力量,應該是可以熬過去的。
陰陽虎牙的力量迅速激發,而它體內多餘的雷電之力,也開始朝着我的身體流轉。
不僅如此,我發現之前進入我身體之內的那道五雷符,似乎也發出了獨特的氣息。
所有被吸進去的雷電之力,開始朝着那道五雷符聚集。
這道五雷符變得越來越強大,弄得我的心怦怦直跳。
而就這樣吸收了一會兒之後,我發現那個被燒焦的睚眥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它身體的毛髮再次變得鮮紅,眼睛也變得炯炯有神。
不過它的體型又恢復了正常大小,看着也沒有之前那麼兇殘了。
雖然把這個畜生救出了鬼門關,但我的心中仍舊沒有什麼底氣。
這個畜生是非常難對付的,如果它現在要是反咬我一口的話,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我的心裏仍舊擔憂,但我發現那個睚眥並沒有再對我攻擊的意思。
它居然如同小狗一般趴在我的腳邊,甚至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着我的手。
看見它這副有些滑稽的樣子,我的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蒼龍嶺上的那條大黑蛇,它也是這樣被我收服的,不知道它現在過得是否還好。
我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大高個又在旁邊沒有好氣的吐槽了一聲。
“李平安,你的運氣還真好啊!
一般這睚眥只會報仇,很少會認主的。
你居然能征服它,運氣簡直好到爆炸了!
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不會真的想把這個大傢伙帶回去吧?”
看得出來,大高個現在對我非常羨慕。但他說的也很對,這傢伙個頭如此之大,我該怎麼把它帶走呢?
還沒有等我想到解決的辦法,那個睚眥突然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指向了它剛纔斷掉的那根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