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還沒說完,吳有德那個老傢伙臉都要綠了。
看來我果然猜對了,這個老東西就是要進行生靈死祭。
而就在此同時,唐紫又在旁邊拽了我一下。
“李平安,你說的什麼生靈死祭?那是什麼意思?”
此時我微微一笑,馬上解釋了起來。
“所謂的生靈死祭,算是風水上的一種法門。
我想你一定聽說過,古時候經常鬧水災,古人們就會把活的牛羊投入河裏進行獻祭,希望能讓河神平息憤怒。
有一些比較極端的,則會貢獻童男女,以求風調雨順。
到了現代,我想你也應該看過一些新聞。
有些地方建大橋或者建房子的時候總會發生事故,經常會有工人無辜慘死。
但是往往死了幾個人之後,這工程就能順利的進行了。
其實死掉的這些工人,就起到了生靈死祭的作用。
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封建迷信,但它確實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果。
剛纔我聽那些圍觀的羣衆說,你們家建築這宅子前後已經死了三個人。
而且那個工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這位吳老先生卻連手都不願意伸一下,其中的用心,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我這話一出,唐紫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驚恐。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吳有德,在旁邊不停的問道。
“吳先生,李平安說的都是真的嗎?”
被唐紫這麼一問,吳有德更顯得尷尬。
“唐紫,你別聽他瞎說,這小子在這裏胡扯呢。
哪裏有什麼生靈死祭,都是他在滿嘴跑火車!
剛纔那只是一個事故,只是一個事故啊!”
吳有德雖然在那裏不停的解釋着,但我感覺他明顯已經亂了章法。
與此同時,剛纔的那羣工人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媽的,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想故意害死我們?
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老子跟你沒完!”
這幾個工人還真是楞頭青,根本不管什麼吳有德的江湖地位,上來就要揍這老東西一頓。
旁邊的保鏢雖然盡力拉着,可是這些工人一個個也孔武有力,雙方進入了一種僵持的狀態。
眼看着兩邊就要打起來,這關鍵時刻,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吼。
“都給我住手,這裏是唐家,還輪不到你們撒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唐如龍!
此時他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
那些工人剛纔還氣憤難平,可是看見唐如龍這副表情,瞬間就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唐如龍揮揮手,旁邊的幾個保鏢拿過來一隻皮箱。
皮箱一開,裏邊出現了一大堆鈔票。
“你們不是想要個說法嗎?這就是我的說法!
這裏是100萬,夠你們回去瀟灑一陣兒了!
這裏的活不用你們幹了,錢你們也拿好。
不過給我記住了,今天這裏的事情,誰敢傳出去半個字,可別怪我翻臉!”
剛纔那些工人還氣得夠嗆,可是一看見這些鈔票,馬上就兩眼放光。
他們幾個拿上這些鈔票,一溜煙就跑了,好像完全不記得剛纔差點被害死的事了。
而就在此時,唐如龍再次開了口。
“我說李平安,我還沒問你呢,到底來這裏幹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給我們唐家搗亂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不高興了。
“我說唐叔叔,咱說話是不是也得分點青紅皁白。
不說別的,剛纔我救了那個工人的性命,我們也算是給唐家立了一功吧?這怎麼能叫做搗亂呢?
何況我和唐紫還有婚約,我們兩個還要結婚呢,難道我不能來這裏嗎?”
我的話擲地有聲,唐如龍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什麼婚約?你和阿紫的婚約早就解除了,不要在這裏耍無賴!
對了,上次給你錢你是嫌少吧?這次我給你500萬,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話音未落,唐如龍又打算讓手下去拿錢,不過我卻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唐叔叔,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的那點錢我還真看不上眼。
婚約是我爺爺定下來的,也是他的遺願,我可不打算讓爺爺失望!”
唐如龍看出我是鐵了心,貌似也不想再講道理了。
他揮了一下手,旁邊十幾個保鏢直接朝着我包圍了過來。
真不是我說呀,唐如龍不會真以爲他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打得過我吧?
我正準備動手,可誰知道唐紫又攔住了我。
“李平安,我求你不要再糾結這個事情了好不好?
當初那個婚約我根本就沒同意,強扭的瓜不是也不甜嗎?”
唐紫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委屈,弄得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我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就算這個婚我可以不結,但是我爺爺的玉牌,你們總得還給我吧?”
看見我在那裏伸着手要玉牌,唐紫的臉上卻顯得有些迷茫。
“你說什麼玉牌呀?”
“還能是什麼玉牌,就是你們從我爺爺身上偷走的那塊唄!”
我這話一出,唐紫突然朝着我胸口捶了一下。
“李平安,我本來還以爲你挺正直的,現在怎麼也學會含血噴人了?
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們唐家的家業到底有多大?
不管怎麼說,我們唐家現在也算是望海的首富了,再不濟也不會偷你一塊玉牌吧?
而且你憑什麼懷疑是我們偷了你的玉牌?難道在你眼裏我那麼像賊嗎?”
唐紫的一串連珠炮,把我給說的有點無地自容。
是啊,我並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父女偷了玉牌,這些都只是猜測。
但如果不是他們偷走了玉牌,那爺爺的玉牌又去哪裏了呢?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這件事情,唐紫已經慪氣得轉身離開了。
不過就在她離開的一剎那,我突然又發現了一件事。
自從剛纔我提起爺爺的玉牌開始,吳有德和唐如龍兩個人就在那裏竊竊私語,而且還不斷的朝着我瞄來瞄去。
他們倆的表情有些古怪,我現在不得不懷疑。
那塊玉牌的失蹤,可能和吳有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