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範鴻德重返客廳,他手裏,端着一個盒子。
來到徐方身旁,範鴻德諂媚的將盒子打開,恭敬道:“徐大師,您看這件寶貝,入得了您法眼嗎?”
徐方定睛一看,就看到盒子裏,放着一件手串。
他的眼光很毒辣,一眼就看出手串是小葉紫檀製作。手串珠子紋理美觀,而且看起來油亮,顯得密度很大、很有重量感,應該是被盤過很久,價值不菲。
徐方推測,這個應該是古董,價值在三百萬左右。
“不錯,高品質的小葉紫檀,有歲月的沉澱,應該是清朝時期流傳下來的。”徐方快速做出了判斷。
範鴻德有些喫驚,但又不覺得突兀。徐方的博學多才,他早就見識過,不然當初也不會一眼看出,他請來的“蓮花座”有問題。
“您滿意就好,走前您帶上!”範鴻德嘿嘿笑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徐方沒跟他客氣,這次收點利息,免得範鴻德到處給他“介紹生意”。
一旁的龔新月,眼裏很是驚訝:“你還懂古玩?”
“略懂略懂。”徐方微微一笑。
龔新月的外公就是文玩大師,她打小耳濡目染,對文玩也很熟悉,小葉紫檀的辨識度比較高,認出它的材質很容易。根據手串的包漿,能判斷出它大致的年代。
雖然驚訝徐方懂文玩,但見多了文玩大家,她並不驚奇,淡淡道:“你們戲也做足了,現在徐大師可以給我算命了吧?”
“可以。”徐方仔細端詳着龔新月,便開了口:“看龔小姐的面相,今天出門是想討回一個公道,不知我算的可準?”
龔新月正要點頭,很快便回過神來,怒道:“這還用你算?我還知道你過來,是給人算命的呢!”
徐方立刻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龔小姐也是此道高手!”
“別急,一個人的命怎麼能算這麼快呢,手伸出來,我給你摸摸骨。”徐方語氣逐漸認真起來。
龔新月將信將疑遞出了右手。
徐方握住龔新月的纖手,她手指修長,手掌柔若無骨,讓人忍不住心裏一漾。徐方嘿嘿暗樂,這麼握了半天也沒鬆開。
龔新月一雙美目審視着徐方,等待他的下文,但等了半天也沒聽徐方吱聲,正好奇間,就看到了徐方突然現出“流連忘我”的表情,頓時勃然大怒。
不過在她發飆前,徐方突然開了口:“自幼隨母姓,父親爲上門女婿。不過父輩並非窩囊之人,只是早年清貧,加上想娶你母親,這才上門爲婿。龔小姐,可對?”
龔新月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詫異地看着徐方,愕然問:“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算的。”徐方悠悠道。
“算的?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會算命!”龔新月對徐方的話,連標點符號也不信。
“世界上有能看出你先天火毒的奇人,就不允許有會算命的人?”徐方眉頭一挑,不經意間又抖出一個大料。
這一刻,龔新月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感覺自己後背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來。
“你……你還知道什麼!”龔新月的聲音都有些走調。
“先天火毒,只有冰心玉髓能解。我沒看錯的話,你脖子上這塊玉石,就是冰心玉髓吧!”徐方明知故問。
龔新月徹底失態了,噌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徐方的胳膊,激動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算的。”徐方笑了笑,問道:“認輸嗎?”
龔新月愣了半晌,神情複雜的看着徐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