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布昱此話一出朝中一片譁然,皇上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臉色十分的難看。

    “國君的這兩個條件我們南詔國恐怕不能答應!”白子虛此刻站出來道,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而皇上聞言也沒有說話,顯然是同意了白子虛的說法。

    “皇上不答應也可以,只不過倘若兩國再起戰事,我們動突決不會再手下留情,皇上若是覺得你們有必勝的把握,自然可以不必理會我!”渾布昱看了皇上一眼,淡淡道,神情十分的悠閒,和皇上的臉色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啓稟皇上,我們斷不能答應這個條件,我南詔國向來兵強馬壯,又怎麼能成爲其他國家的屬國?”一位大臣道。

    “啓稟皇上,臣也認爲這件事不妥,皇上斷不能答應!”另一位大臣又道。

    而皇上此時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青了,且不說南召要成爲他們動突國的屬國,就蘇心蘭他絕對不能放她離開,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後人又怎麼能輕易的隨渾布昱回動突國!

    倘若蘇心蘭真的被渾布昱帶回動突國,那麼它們動突國就有了兩個家族的支持,這樣一來

    他們南詔國豈不是要永遠臣服於他們動突國!

    想到這兒,皇上果斷地道:“國君今日提出的要求,一條我們南詔國也不會答應!我們兩國向來是鄰國又何必要鬧得如此?今日之事,還希望國君不要爲難我們南詔!”

    “既然如此,我這次來南詔國義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想要的東西,不管你們給不給我都會得到!”渾布昱看了皇上一眼,淡淡道,聲音冷清,但裏面卻藏着一股無形的威懾力!

    “明日開始我動突國的士兵將會繼續去爭取我們想要的東西,還請皇上做好迎接的準備!”渾布昱又道,說完便直接旁若無人地離開了朝堂,滿臉的高傲!

    皇上看着渾布昱離開的背影,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那雙銳利的目光幾乎要穿透別人的身體,突然之間皇上又噴出了一口血,後直接倒下去!

    “皇上!”

    衆位大臣見狀都跪在了地上,此刻大殿內又是一陣喧鬧,人人心裏都覺得隱隱不安!

    白子虛立刻衝了上去,一把將皇上抱起,直接抱回了養心殿。太醫爲皇上整過脈之後只是氣急攻心,其他並無大礙。

    “簡直欺人太甚!”皇上躺在牀上依舊憤憤不平地道。

    “皇上,您不必想這麼多,如今您的龍體纔是最重要的!”白子虛看着皇上道。

    皇上轉過頭看了白子虛一眼,道:“子虛,如今你覺得該如何是好?”

    “回皇上,既然渾不昱已經說了會向南詔出兵,而且我們也已經拒絕了渾布昱的要求,如今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出兵了!”白子虛道。

    此時二皇子也站在一旁,看着皇帝眼中只有白子虛,心中十分不滿,道:“父皇,兒臣認爲此事不妥,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們南詔國剛剛經歷過戰事,此時確實不宜開戰,不妨就先答應他們的要求,待我們修養之後再一舉出擊,到時候定能奪回我們想要的東西!”

    皇上聞言擡眼看了二皇子一眼,心中的怒火更甚,道:“你如今還有臉在朕的面前說這些話,別以爲當日出城迎接渾布昱的時候你乾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皇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南宮越聞言立刻跪下,道:“父皇,兒臣當日真的只是想幫白子虛而已,兒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個地步,還請父皇恕罪!”

    “你,你給朕滾,這沒有你這種丟臉的兒子,別讓朕再看到你!”皇上對着南宮越怒吼道,南宮越的那點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日他若真的是去幫忙的又怎麼會到最後纔出現?反而還責怪了白子虛一番!

    南宮越聞言立刻退出了養心殿,最後憤怒地看了白子虛一眼,認爲一定是白子虛在皇上的面前說了什麼!

    “朕的這些兒子爲何都如此不成器!”皇上憤怒的道。

    白子虛聞言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子虛,你向來聰穎,做事又十分的穩妥,如今朕能夠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了,動突國舉兵來犯的事情,朕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不要讓朕失望!”隨後,皇上看着白子虛道,一臉的真誠。

    “是,微臣一定盡力而爲,不負皇上所託!”白子虛淡淡道,對於皇上剛剛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感觸。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皇上的心裏,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皇上現在需要他這顆棋子來幫他抵禦動突國的進犯,他若是真的關心自己當年又怎麼會將自己送給別人!

    隨後,白子虛便直接出了宮,直接朝着離王府的方向去了。

    “王爺,我們這個時候去找離王爺只怕不太好吧,如今皇上對離王爺是越來越忌憚,如果咱們與離王爺走的太近了,皇上只怕也會起疑心。”白子虛的侍從看着白子虛道。

    “動突國這次來勢洶洶,如今能夠領兵作戰的也就只有離王爺了!”白子虛淡淡道。

    雖然連破三城的婁堯也同樣驍勇善戰,但是和黎洛比起來他就顯得十分平凡了,而且如今動突國的國力確實在南詔國之上,就算這樣會引起皇上的懷疑和猜忌,但是爲了百姓的安定他也必須要這麼做!

    很快,白子虛便到了離王府。

    此時,黎洛正坐在院中撫琴,十分的悠閒,見白子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打算理會他。

    “皇叔,子虛有一件事情想請求皇叔。”白子虛來到了黎洛的身邊看着黎洛道。

    此時,黎洛緩緩地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看了白子虛一眼,淡淡道:“何事?”

    “今日,渾布昱要求我南詔國做他們動突國的屬國,我南詔國自然不能答應這件事情,如今動突國右對南詔出兵,現在唯一能夠領兵出征的人只有皇叔了!”白子虛看着黎洛道。

    “本王的身體尚未恢復,領兵作戰這件事情我做不了。”黎洛道。

    白子虛聞言面上閃過了一絲焦急,道:“雖然你和皇上的關係勢同水火,但是倘若南詔國不存在了,相信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你當時能夠幫着皇上殺了慕若雪,今日我又爲何要幫你?說起領兵出征,你常年駐守邊關,爲何你不出徵?”黎洛看着白子虛道。

    “你在軍事上的才華遠在我之上,如今動突國來勢洶洶並不是我能應付得了的,而且當日我對慕若雪出手也只是權宜之計,從未想過要傷害她,不然慕若雪現在可能依舊被皇上困在宮裏!”白子虛道,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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