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並無焦急的心,這麼一想寅肅,頓時心焦,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飛到他的身邊。
而此時的宮中,並不風平浪靜,安公公跪在皇上的榻前,磕頭謝罪
“皇上息怒,奴才這就叫程將軍立即回去找兮妃娘娘。”
躺在病牀上的寅肅,臉色發青
“他膽敢把六兮一人放在玄國獨自回來,視朕的聖旨爲何物?”
安公公又磕頭
“皇上,程將軍答是娘娘命令他先回來,說事關您的安危,程將軍纔不敢違抗,快馬加鞭回來。”
安公公見程將軍也是一片忠誠,這麼些日子,滿面塵埃從玄國趕回,連口水都未喝直奔宮中,把藥給他,所以爲他解釋了幾句。
“朕的病,晚喫幾天藥死不了。”寅肅斜靠在牀榻上,剛纔見程將軍獨自回來,急火攻心,險些要了程將軍的命。
但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以六兮的性格,她若真要讓程將軍先獨自先回來,想必程將軍也是違抗不了的。
而且,她獨自留在玄國?必有不想告知別人的事情處理,會是什麼事?寅肅暫時也無法得知。
“程將軍人呢?”
“回皇上,程將軍在外頭跪着呢。”
“他還有說別的嗎?”
“沒有,程將軍只說這一路都很順利,他留了人手在暗中保護娘娘,娘娘會很快回來。還有這些藥該如何服用。”
“讓他回去歇着吧。”
寅肅已有些疲乏,揮揮手讓安公公也退下。
這一算,六兮離開已一個多月,最初時,他只是擔心她的安危,怕她累着傷着,但後來這份擔心變成了不安,害怕失去她,總隱約預感到,她不會再回到這宮裏。
直到安公公來報,說程將軍回來了,他以爲六兮會一起回來,誰知只有她委託程將軍帶回來的藥。
這些正好驗證了他的不安與預感。
她被什麼事給牽絆住了?
真的不再回來了嗎?
據之前安公公所說,顧南封也離開了天城,前往玄國,他去做什麼?
這與六兮會有關聯嗎?
這麼一想,他坐立難安,所以又起身叫到
“安公公..”
“奴才在。”
“去把程將軍叫回來。”
“是。”
安公公不敢絲毫耽擱,立即去叫程將軍,想必他現在還未走出宮外。一路小跑,終於在宮門口截住了程將軍。
兩人大步回到御瑄殿,依舊是安公公進去彙報
“皇上,程將軍回來了。”
“讓他進來。”
“這…”安公公有些猶豫,畢竟皇上現在的情況不宜讓外人見到。
“不礙事,讓他進來。”
“是。”得到皇上肯定的答覆,安公公這才把程將軍請進了御瑄殿內。
寅肅已支撐着身體勉強坐了起來等着程將軍。
“皇上萬歲。”
程將軍一進門,並未擡頭看皇上,只是本能的磕頭跪拜。
“起來吧。”
“是。”程將軍這才起身,看了一眼皇上。這一眼,把他嚇了一跳,縱使是在沙場上殺過無數的敵人,也沒有此刻的心驚,只見皇上消瘦了許多,而臉色毫無血色,蒼白的嚇人,只有那雙眼盯着你看時,不損絲毫龍威。
但,不對啊,那日他們出城時,皇上明明還龍體安康來送他們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將軍滿腦子疑惑不解,他的樣子被皇上瞧了正着
“程將軍有何疑惑?”
程將軍再次跪地
“末將不知該不該說?”
“說。”寅肅的聲音是沒有任何情感與溫度的,又帶着一絲絲的病態,以至於更加讓人不敢反抗。
“那日出宮,在城門口,皇上可否來過?”
他這一問,寅肅與安公公已知大楷,一定是顧南封喬裝打扮他的樣子去見的六兮。
所以寅肅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把你們在玄國的一切都告訴朕,越詳細越好。”
“因爲兮妃娘娘想盡快趕到玄國,所以這一路,我們一直抄的小道而走,路上幾乎沒有停,日夜兼程的趕路,兮妃娘娘從沒叫過一聲苦一聲累。這一路都十分的順利,沒有遇到任何困難,所以我們比預計的早了數日到達玄國。”
“到了玄國之後,兮妃娘娘要找碟夜姑娘,爲了加快時間,所以我們一直分頭行動,好在不過兩日,娘娘便找到了碟夜,拿了藥,便命令我先回朝。”
程將軍如實回答了這些日子裏的事情,因爲一直趕路,確實沒有什麼可多說。
“在玄國,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嗎?”
“沒有。兮妃娘娘說,她事情辦完,會盡快回天城。”
因爲他在玄國不過兩日,這兩日確實沒有發生任何事。
但寅肅想了解的是,顧南封是否與六兮匯合?據他所知,顧南封前幾日也去了玄國,想必一定與六兮有所關聯。
但看程將軍的樣子,並沒有說謊。
“你再原路返回,務必把兮妃娘娘安全帶回宮中。”
這是寅肅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能勞煩程將軍再跑一趟。
“是。”
等到程將軍退下了,寅肅才問一旁的安公公
“你覺得六兮支開程將軍,獨自留在玄國是爲了何事?”
“奴才不敢妄加揣測。”
“讓你說你便說。”寅肅下了命令。
“按奴才的猜想,兮妃娘娘此次去玄國,重要之事是爲了皇上的病去尋醫,另外想必有其他事需要辦。”
“什麼事?”
安公公磨嘰了一會兒,纔開口道
“這次皇上病了之後,總感覺娘娘變了,跟以前不太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這麼一說,寅肅倒是真的有些好奇。
“感覺娘娘更愛皇上了,一切事情都以皇上爲主。所以她支開程將軍要辦的事,想必一定是爲了皇上的事。”
“有說等於沒說。”寅肅聽安公公如是講,心中的擔憂有了一絲的放鬆,人也隨之躺下休息。
“皇上,這是娘娘帶回來的藥,您一定要按時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