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梅園?”於二喜砸吧砸吧嘴,“除了六兮娘娘,還有誰在場?”
小太監:“還有龍垣國的周碩因,周小王爺也在,兩人有說有笑的,但我看也沒什麼啊,周圍那麼多人伺候着呢!”
得,於二喜心裏長嘆一聲,打發着小太監下去,心裏發愁,又是這個周碩因,前面因爲他皇上和六兮就已經吵過架了現在又來了。、
“人呢?”
寅肅在御書房裏暴跳如累,砸了兩個茶杯氣得肝疼,想拿起茶杯喝茶,卻見杯子已經被自己砸得稀巴爛,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個跑得沒了人影,更氣得他一嗓子喊了出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於二喜心裏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一句,轉身賠罪笑臉進去伺候。
“皇上您消消氣兒,”
於二喜端了一盞新的茶杯過來放在寅肅手邊,笑道:“皇上您還未喫飯呢,可別氣壞了身子,奴才這就讓御膳房的人將飯菜送來。”
說着,於二喜就要退出去準備喫食,卻被寅肅一把叫住。
“且慢,”寅肅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來,“你去告訴夏嶺國的人,就說朕對那女子一見傾心,同意他們的聯姻要求了。”
聞言,於二喜的眼睛瞪得老大,最終什麼也沒說的下去了。
“啪!”的一聲,是杯子摔落在地上的碰撞聲。
“憑什麼,憑什麼哪裏來的野女人成了昭儀,要和我平起平坐?”
午時過後,從御書房傳了一道聯姻的旨意出來,大概意思是皇帝因爲見了夏嶺國送來的聯姻女子,對她一見鍾情,同意了夏嶺國聯姻的請求,不僅封了那女子爲昭儀,還特意將那女子名字裏的麗字作爲封號,稱作麗昭儀。
蘇昭儀乍然一聽到這個消息,立時摔碎了手裏的茶杯,趕緊派人前去外面打探消息。
“快去打探一下那個野女人究竟是個什麼來路,竟然迷得皇上暈頭轉向直接封了她爲昭儀,我倒要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
“娘娘消消氣,麗昭儀這件事來得蹊蹺,”
說話的是蘇昭儀身邊的大宮女蘇果,從小就伺候蘇昭儀直道蘇昭儀進了宮也還是伺候在身邊,性格沉穩,常常替蘇昭儀出謀劃策。
“聽說今兒上午那夏嶺國的人才第一次進宮來拜見皇上,怎麼這麼快就傳出來皇上跟那個麗昭儀一見鍾情的話來,皇上竟然直接就封了她,這還不讓人疑心嗎?”
蘇果的話倒立時讓蘇昭儀冷靜了下來,她抹了抹臉,直接對蘇果道:“此事確實是疑點重重,剛纔讓那幾個太監出去打探消息恐怕沒什麼用,你現在親自出去打探一下,注意小心行事,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這邊清泉宮內。玉蟬小心翼翼的將一碟點心放在六兮的手邊,“小廚房新做了栗子糕,娘娘嚐嚐。”
六兮只看了那點心一言,搖了搖頭,“我喫不下,玉蟬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可是回來了?寅肅怎麼突然就冊封了一個麗昭儀?”
“咱們宮裏的人出去打探過了,只知道說皇上一開始是駁回了夏嶺國聯姻的請求的,至於皇上爲什麼又突然反悔答應了,這就不知道了。”
從聽到寅肅要冊封麗昭儀的消息傳出來,六兮就一直坐立難安,自己入宮以來一直就是專寵,寅肅也時不時的因爲顧南瘋喫醋,現在突然冊封了一位妃子,恐怕是有什麼政事上的考量吧。
六兮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也不敢去深究爲什麼傳出來的消息上會說寅肅對麗昭儀是一見鍾情。
玉蟬不忍心看見六兮蹙眉有些受傷的樣子,出言安慰道:“娘娘且放寬心吧,皇上那麼愛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麗昭儀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威脅不了你的地位!”
哪裏是在擔心自己的地位了,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冊封,算起來只是平民女子一個,不過是因爲寅肅的寵愛,才能獨佔一個清泉宮,纔有玉蟬等一干宮女太監貼身伺候。
六兮在乎的從來不是什麼地位,她在乎的是寅肅的真心。
但這話說出來就可笑了,帝王真心向來是最難求的東西,六兮也不與玉蟬解釋,與其呆在宮裏坐以待斃暗自揣測寅肅的心理,不如她自己去找寅肅當面問個明白。
打定主意,六兮直接對玉蟬道,“我去御書房找皇上去,你們都不要跟過來。”
於二喜領着剛剛領了旨意換上昭儀服飾的麗姬進來。
“皇上,麗昭儀來了。”
於二喜低頭一躬身行完禮,卻不見寅肅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仍舊在看着摺子。
皇上這是幹嘛呢?他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還是說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情皇上要懲罰我了?一邊仍舊低着頭保持不動,於二喜在心裏忍不住的糾結。
就在於二喜暗自腦補出來自己肯定是惹寅肅生氣了,就要跪下去磕頭請罪的時候,寅肅放下了摺子。
“嗯,起來吧,”
於二喜趕緊起身,趁機活了活動自己快要痠麻的腰,小心的打量起寅肅的臉色來,可惜寅肅現在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方纔一進來行禮的時候麗昭儀就跪在了地上,現在於二喜起身了,她確不敢起身,仍舊跪着。
於二喜一回頭就見麗昭儀還跪着忙要過去將她扶起來,確被寅肅出生止住,
“你先下去,”
他看看麗昭儀又看了看寅肅,不知道寅肅到底是要幹什麼,這一天發生的時候實在是玄幻,他是一點也摸不清楚寅肅心裏的想法了,頭一點趕緊就出了御書房的門。
寅肅坐在上首也不着急叫麗昭儀起身,端起茶杯了緩緩的喝了一口,半響纔出聲問道:“你現在已經封了昭儀,就是我天朝的人了,你們國主派你過來聯姻吩咐你的任務大可以說出來了?”
麗昭儀一聽寅肅竟然直接就這麼問出口了,就算是有她也不可能說啊。
“回皇上,國軍並未吩咐臣妾任何事情,只囑咐我要好好伺候皇上,儘可能的不要讓皇上因爲國君不能趕來皇城朝見而生我們夏嶺國的氣,其餘的話再沒有對我多說一句。”
“還請皇上明見!”
麗昭儀知道寅肅這是在試探自己,聲音說得清脆響亮,儘量表現出來自己與夏嶺國確實是清白的,沒有暗害寅肅的心,說罷再次雙手朝前拜在地上表示臣服,以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真沒有?你若是現在就說出來朕可饒你不死,並且保住你現在的昭儀位分,你可以在皇宮中坐享榮華富貴。”
寅肅冷冷的打量着麗昭儀,他是不信麗昭儀說的,所有的藩王都是不甘心臣服於天朝的,全都巴不得他寅肅立時就暴斃而亡,好自己坐上天朝的皇位,他夏嶺國怎麼會如此簡單送一個女人過來聯姻,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他又緩和了口氣,“對於你來說,昭儀的位分已經是你能做地上的最大的位分了,安安穩穩在皇宮中享受不比你爲夏嶺國賣命強嗎?只要你說出來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安然享用。”
“臣妾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任務在身!”
就算是寅肅說了這麼多,麗昭儀仍舊不爲所動,還是堅持她一開始的說辭,這不得不讓寅肅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夏嶺國當真就是來聯姻的?
突然殿外一陣吵嚷的聲音。
“於二喜你攔着不讓我進去幹甚麼?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問寅肅!”
六兮來到御書房外面,正要直接進去,卻被於二喜欲言又止的一把攔住。
“不是我不讓你進,皇上現在不方便見人,你等會再來行不行?”
於二喜不好與六兮明說,一個勁兒的向六兮使眼色,可惜六兮一心只想快點見到寅肅好問個明白並沒有注意到於二喜的動作。
她一把將於二喜攔着的手臂揮開,“御書房裏有什麼不方便的,若是有大臣在我就在旁邊等着就是了,”
而裏面的寅肅一聽見於二喜與六兮的聲音,腦海裏就閃現出來六兮與周碩因在藏梅園說話的場面來,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他直接對麗昭儀道
“起來,取悅朕。”
麗昭儀一臉茫然的擡起頭來,剛纔不還是在審問她嗎?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要做這種事情了?
“嗯?”
寅肅不耐煩的催了一句,麗昭儀趕忙站起來湊到寅肅身邊,顫抖着手就要去脫他的衣服,而寅肅注意到外間有人影閃過,知道是六兮闖進來了,忙一把將麗昭儀撈住貼向自己的胸前。
“脫朕的衣服。”
他湊近了麗昭儀的耳邊,小聲的吩咐道。
麗昭儀還未站穩腳,又急急忙忙的去扯寅肅的衣服,突然就被一陣驚呼聲止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