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什麼用？你先跟我去見皇上有求得皇上的原諒有隻要保住他的命有別的再說。”
顧莘是被顧丞相半推着來到御瑄殿有站在皇上的旁邊有想起多年前受到的種種恩寵有全是假象有心中黯然有更加不願意開口說半個字。顧府有封府有她的孃家好壞有都已不能影響她在宮中的地位有從前的飛揚跋扈有如今只剩下這點覺悟有安靜的過日子有了卻餘生有再不多想。
顧丞相一見到皇上便噗通跪地有磕了幾個響頭有
“皇上開恩。”
他的額頭因磕頭已滲出血跡來有但他來不及擦有隻是跪在地上求着皇上。他跟了皇上這麼多年有對皇上的瞭解比一般大臣要多很多有皇上的心思、手段有足夠讓他心驚膽戰。這些日子有他想起許多往事有當年有皇上剛登基時有朝中一半大臣是先帝的老部下有對皇上是各種抱團排擠有而後來有這些舊臣的下場有沒，一個是好的有，的滿門抄斬有，的株連九族有最輕的也被派到沙場戰死有死無全屍。這些慘劇顧丞相都歷歷在目有這些年有他兢兢業業有小心翼翼的效忠皇上有效忠朝廷有就是爲了避免自己也落得那樣的下場有誰知有老了有老了有千防萬防有終歸還是被牽連進來。
這天城最近被顧南封攪的天翻地覆有朝廷日日，人上奏請皇上處理有而皇上卻始終沒，動手有太平靜了有越是這樣的平靜有顧丞相越是知道皇上醞釀着的是何等大事。所以他押上自己的姓名來求皇上。
哪怕一命換一命有他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有無所謂有但是那個不孝子顧南封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有即便不孝有即便，辱顧門有但是畢竟是顧家唯一的血脈有隻要能活着有不讓顧家香火斷了就好。
想到這有他又老淚衆橫有往前又跪了一步有拼命磕頭。
“求皇上開恩哪。”
皇上只是坐着有對下面磕頭的顧丞相似無動於衷有雙目冰涼有看不出任何情緒。
“皇上有請您看在臣妾的份上有看在芊柔公主的份上有繞我哥哥一命。”
“皇上有求您看在老臣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有給那不孝子一次機會有哪怕讓他做牛做馬也行有隻求給他留條活路。”
父女二人都在皇上面前跪着有都流着淚有這場景感人肺腑有連一旁站着的安公公都爲之動容有不忍看他們父女繼續跪下去。
他見皇上面色無常有又不知在想什麼有所以大着膽子向前走一步有勸道有
“娘娘有顧大人有您二位都起來吧有好好說話。”
安公公之所以敢自作主張讓他們起來有是怕他們再這麼求下去有把皇上惹急了有後果更嚴重。
但是顧莘與顧丞相哪裏肯聽有依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有眼神看着皇上有大，一種皇上今天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有他們就不走的態度。
安公公搖了搖頭有心想你們這麼逼皇上有不是把自己逼上絕路嗎？
果然有隻見一直沉默的皇上有眉心不易察的皺了皺有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都覺得朕要處死顧南封有倘若朕不處死他有豈不辜負你們的心意？”
這翻殺人不見血的話有從他嘴裏慢條斯理的說出來有猶如當頭一棒有重重的敲在顧丞相與顧莘的頭上有兩人身體不自覺的發抖。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像是一個惡魔有把本來已經在懸崖邊上求生的他們有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下了懸崖。
“皇上…”顧丞相一聲嚎叫有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有暈倒在地。
“爹有爹…”顧莘也忍不住大哭出聲。
皇上依舊只是坐在那一動不動有彷彿眼前的一切鬧劇都與他無關。
安公公急忙叫了別的太監過來幫忙有
“快扶顧大人回莘雀宮去有叫上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