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古代當獵戶 > 第30章 守夜
    沈溪又道:“不麻煩的呀。”

    “好吧。”周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無奈應下。

    深吸了口氣,退回屋中,慢慢拉扯開腰帶,一點一點地褪下身上的束縛。

    沈溪耐心幫豆包清洗乾淨,並給它擦乾毛髮,待豆包又變成那個漂亮可愛的狼崽後,才把它給放回地上。

    豆包感激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沈溪的手心。

    沈溪笑着捏了捏它的耳朵:“真是一隻乖豆包。”

    “嗷嗚。”豆包揚起腦袋衝沈溪叫了一聲,歡快地在地上轉着圈圈。

    “好了,好了,自己去玩吧。”沈溪被它轉得頭暈,揮手把它給支開了,這才直起身子,邁步踏入周渡房間。

    進門剛一擡頭。

    沈溪的步子頓時定住,下一刻,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涌,白皙的臉蛋霎時間燙得通紅。

    非禮勿視,他想轉身,卻發現怎麼也邁不了步子。

    周渡褪下衣服,露出因常年鍛鍊而結實有力的漂亮腹肌來,他身上的每一絲線條都流暢得彷彿巧奪天工,看了叫人血脈僨張。

    沈溪摸了摸發燙的鼻子,自覺不能再這樣看下去了,深吸了好幾口氣,嗓音沙啞道:“量衣服尺寸不用脫掉裏衣的。”

    正猶豫着要不要褪下褲子的周渡聽到這話,稍稍一頓,想起了自己讓沈溪幫他做衣服的事來,瞥了眼沈溪燙紅的臉頰,不疾不徐道:“我換身衣服。”

    他的動作神情太過於自然,自然到沈溪根本沒有發覺出一絲不對。

    周渡轉過身,蹙了蹙眉,不是擦身子,聽漏了?

    重新換上一身衣裳後,屋裏那股令人尷尬的氣氛才消退不少,不過明裏暗裏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周渡穿好衣裳,沈溪燙紅的臉也稍有緩和,伸出手來,指尖一寸一寸地在周渡身上比劃着尺寸。

    雖然周渡這會已經穿好了衣裳,將男色給遮得嚴嚴實實,但他一想到這衣服下隱藏的是什麼,按在周渡身上的指腹遏制不住地開始發燙。

    裹着微燙的指尖量好周渡的上身,低下頭,露出微紅的耳根,去量周渡的腰腹。

    可剛纔還僅僅只是有些發燙的手指,這會落在腰腹處卻是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

    周渡的視野,剛好可以看到沈溪低下頭去露出來的那一節脖頸,欣賞完沈溪耳廓由紅變白的過程,眉梢輕輕一揚:“好了嗎?”

    “啊,”沈溪被周渡的話一驚,慌忙答道:“馬上就好。”

    說着爲了加快速度,雙手張開,半摟着周渡的腰,飛速量好了腰圍,緊接着是腿長,直起腰來,用亮得灼人的眼睛看着周渡,道:“這下好了。”

    周渡與他四目相接,錯開眼轉向別處,問道:“什麼時候能做好。”

    “很快的,”沈溪回答後,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只會做衣,不太會繡花樣子,不嫌棄吧。”

    周渡無所謂:“能穿就行。”

    沈溪笑彎了眼:“那就行,我儘快給你做好。”

    等了會不見周渡回話了,沈溪只好道:“我先回去做飯了。”

    周渡開口了:“外面那三隻野鴨子帶回去。”

    “好,”沈溪應下,頓了頓,恍然道,“棽山上有野鴨?”

    他以前經常上山採藥,從未發現過山上有野鴨出沒,如今不是周渡帶着野鴨回來,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有,”周渡回道,“山上有個湖泊,裏面有不少。”

    沈溪眨眨眼,他在桃源村待了這麼多年,就沒在棽山上看見過湖泊。能生長野鴨的湖泊,定然不是個小湖,那就只剩下另外一個可能了。

    沈溪稍稍驚訝問道:“你進深山了?”

    周渡想起那片遮天蔽日的密林,慢悠悠道:“可能是進了。”

    沈溪小小地捂住了嘴,欽佩道:“那你可真厲害,傳聞進深山的人十有**出不來,就算出來了,半條命也沒了,不是被毒蛇毒蟲咬傷,就是給嚇得丟了魂,我有一次上山採藥,路過深林的邊緣,看到好大一條毒蛇,嚇得我拔腿就跑,採的藥也丟了。”

    而周渡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地出來不說,還帶了獵物回來。這都不是一般的厲害了,是很很很很很很厲害了!

    周渡想起第一次進深林的情形,沉吟道:“還行。”

    除了那些蠕動的蟲子和隱藏在暗處的毒蟲外,其他東西有弓箭在手,倒也不是很棘手。

    沈溪看向周渡的眼神滿滿都是敬佩。

    周渡一轉身就對上他的目光,視線挪移開,看向窗外的天色,道:“你該回去了,膽小鬼。”

    沈溪就知道是這樣,慢慢收回目光,出門提了野鴨子,擡腳就往家的方向走。

    都要出院門了,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又倒了回來,朝周渡問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做什麼你喫什麼,你可有什麼愛喫的或者想喫的,我都可以給你做。”

    周渡想了想,搖了搖頭,冷漠道:“沒有,能喫的都行。”

    沈溪撇撇嘴,騙人,什麼都喫,爲什麼不喫苦瓜,也不喫青菜莖。明明就喜歡喫辣的,要是那頓飯少了辣椒,食慾都不會很好。還喜歡做得精緻的,鹽放多放少了,少了些火候或是火候過大做出來的菜,嘗上一兩口便不肯再下筷了,挑剔得簡直不能再挑剔了,這叫能喫的就行?!

    嘴這麼硬,偏偏舌頭又不會說謊,口是心非!

    “那行,我就自己看着做了。”沈溪嘴上應着,心裏卻打算今晚將他不喜歡的菜全都給做一個遍,看他還嘴硬不。

    周渡沒有反駁。

    晚上週渡帶着豆包去到沈溪家喫飯的時候,看到桌上清一色的清炒青菜,青菜還是那種沒有去莖的,唯一的肉菜還是一鍋清燉老鴨湯,面色微微發苦,沒什麼食慾。

    平日裏被大肉骨頭養叼了嘴的豆包,這會抱着一根青菜磨牙,也顯得憔悴。

    別說他們了,就連沈暮和李魚兩人一時間也不太習慣這“清湯寡水”的飯食,怎麼喫都不對味。

    但這一桌人,只有沈溪一個人會做飯,沒有端起碗罵廚子的道理,大家都興致不高地默默扒着飯不說話,與往天其樂融融的畫面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還是沈暮率先喫不下去了,他自出生以來,就沒喫過如此不對味的飯食,擱下碗筷朝沈溪問道:“小溪,家裏是不是沒錢買鹽了,今天炒的菜鹽沒有放夠。”

    沈暮這樣一問,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沈溪身上。

    沈溪不慌不忙地喝着老鴨湯回道:“沒有啊,我就是最近火氣太旺,有些燒心,想喫些清淡的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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