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古代當獵戶 > 第71章 辦法
    周渡見李魚用震驚的眼神看着,眉鋒一挑:“怎麼?”

    這種壓迫性地問“你有意見?”讓李魚對周渡的恐懼感又涌上心頭,忙搖頭:“沒……沒怎麼。”

    “好了,”沈暮看出了李魚的害怕,拉着他往自己的房間而去,“理他們做什麼,我們休息我們的就好。”

    李魚被沈暮一扯,回過神來,磕磕絆絆地跟着沈暮進房,嘴裏結巴道:“師父,他們……”

    沈暮將他帶進房後,停下腳步,明知故問地道:“他們怎麼了?”

    李魚瞪着眼,心中產生起一股濃濃的懷疑感,脫口而出道:“他們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沈暮見他的表情好玩,逗他玩道:“怎麼就不可以睡在一起?”

    “周渡是個男子,怎麼可以和小溪睡一起……”李魚說着像是明白過來什麼,頓了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舌頭打着卷道,“他……他們……他們……那個……”

    李魚支支吾吾半天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現在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索性放下包袱,兩隻手的大拇指相對一彎,朝沈暮比了個一對兒的姿勢。

    沈暮朝房裏的茶桌走去,坐在茶椅上,自己給自己倒杯茶,慢悠悠地喝着,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這位傻徒弟的表演,微微笑道:“還不傻嘛,居然還反應過來了。”

    沈暮這樣一說,就相當於是板上釘釘了,李魚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上前搶過沈暮手中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喝下去,壓了壓驚後,才捋直舌頭對沈暮道:“師父,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沈暮放下茶杯,平靜道:“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告訴嗎?”

    “我之前早就看出小溪對那周渡不對勁了,”李魚坐在茶桌的另一端茶椅上,不服氣道,“是小溪說他跟周渡是正常往來,我纔沒往別處想的。”

    “他們確實是正常往來啊,”沈暮眼睛微微一眯,笑道:“兩個人之間,只有你一來,我一往的才能眉來眼去,如果連來往都沒有,想搞也搞不到不起去。”

    李魚愣住:“還能這樣解釋?”

    “當然,”沈暮給他舉例道,“你看村裏那王大壯也喜歡小溪,他每次經過小溪身邊都會故意停下來看小溪,小溪每次看見了就當沒有看見,甚至連招呼也不打,這叫有來無往。”

    “再看看小溪和周渡,小溪給他送一頓飯,周渡回他一隻雞,小溪再把雞做了回給周渡,周渡又回幾隻兔子,小溪又把兔子做成菜回給周渡……這說明什麼?”

    李魚這次聽明白了,點了點頭,立馬搶答道:“說明他們有來往!”

    沈暮再一點撥:“所以……”

    李魚一拍桌子道:“所以他們早就擠眉弄眼地勾搭到一起去了,所以我一開始的想法是正確的。”

    李魚仔細回想,自從沈溪和周渡認識後,兩人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幹什麼都待在一起,如果說是正常來往的話,未免也太奇怪了,他跟小溪之間都沒有這樣好過。

    回味過來後,李魚臉色漲紅,一副憨氣的問道:“師父,我是不是太傻了。”

    “還好,”沈暮拍拍他腦袋,笑道:“學醫的腦袋都不笨,你看你一開始不就看出來了,但是你太容易被忽悠了,小溪搪塞兩句你就信了。”

    李魚,李魚,別說他這徒弟的名字取得真不錯,魚的腦袋芝麻大點,容易健忘好忽悠,他的徒兒跟那魚一樣健忘好忽悠。

    李魚點點頭,還真是這樣每次被人一說什麼他就傻兮兮的相信了,並在心裏決定,下次再也不能被人給忽悠了,尤其是小溪。李魚下定決心後,旋即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怪異地看着沈暮道:“師父,你好懂啊。”

    決定不被忽悠的李魚嚥了咽口水,繼續問道:“是不是師父你以前追師孃的時候也使用過這些手段。”

    沈暮正在安撫李魚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收斂起,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沈暮死不承認道:“你哪兒有師孃?”

    “沒有嗎?”李魚疑惑地看向沈暮的懷中,很認真地問,“那師父懷裏珍藏的那塊當歸手帕,是何人所送,居然能夠讓師父你十年如一日地帶在身上,從不離身。”

    沈暮:“…………”

    見沈暮不說話,李魚又繼續說道:“而且師父你還有事沒事就捧着手帕發愣,一愣就是好半天,如果不是師孃的話,那究竟是何人能夠讓師父惦念如此之久?”

    話說到這裏,客棧的夥計見它們這屋開着門,探了個頭進來問道:“兩位客人要添洗澡水嗎?”

    三百文一夜的客棧到底還是不一樣,不僅房裏一應設施俱全,還有個單獨隔出來洗漱的隔間,門外隨時有夥計巡邏,要什麼喚上一聲方便得很。

    沈暮趕緊回神,朝夥計頷首道:“要的,順便再上些喫食來。”

    夥計下去照辦了,沈暮這才轉身看向李魚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過問大人的事,趕緊去洗漱,洗漱好了喫點東西睡一覺比什麼都強,想這些有不能讓你喫飽飯,睡飽覺,有什麼用。”

    在路上奔波幾日,李魚這會還真是又餓又困,聽沈暮如此一說,想想也是,這些東西又不能讓他喫飽飯和睡好覺,他問來做什麼。

    於是什麼也不想的從包袱裏取出換洗的衣裳來,進洗漱間裏去洗漱去。

    他沒看到,在他進去不久後,沈暮從懷裏掏出那方看起來還如同新的一方手帕,拇指輕柔地摩挲過手帕一角下的那根被人繡得歪歪扭扭的當歸,低聲呢喃道:“當歸當歸,平安當歸啊。”

    只可惜他當歸的平安在那個落葉滿枝頭的深冬,再也沒有回來。

    再見已物是人非。

    沈暮永遠忘不掉,他在人羣裏驚鴻一瞥,就瞥見他一去不復返的平安身披鎧甲威武霸氣地立於馬上,帶着千軍萬□□旋歸來的場景。

    沈暮輕輕闔上眼,指尖攥緊手中的帕子,如果早知他就是那平定匈赫赫聲明的威遠將軍,他一開始根本就不會去招惹。

    怪只怪他眼拙,錯把珍珠當魚目的去引誘他,最終玩火**,把自己一生都搭了進去。

    “師父,我洗好了,你洗嗎?”

    李魚的聲音將沈暮從回憶中強行拉了出來,他收起手帕也從包袱裏取出換洗的衣裳,應聲道:“洗。”

    周渡目送沈暮帶着李魚進房後,也帶着沈溪進入到隔壁的房間。

    沈溪一進去,匆匆掃了一眼,就提着自己的包袱坐到牀上去,抱着自己的腿縮成一團,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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