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古代當獵戶 > 第81章 回程
    秦毅說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承受的痛苦來。

    當他傷好之後,去到他和沈暮相識的那個小山村尋找沈暮,然而他把荒城都翻遍了都未曾找到沈暮。

    只有曾經住在小山村的一位婆婆告訴他:“你找沈大夫啊,搬走了。”

    “怎麼搬走了?”

    當時那婆婆奇怪地睨着他:“那沈大夫可憐喲,爲了等他夫君來娶他,自成親那日就穿上嫁衣在家等着,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從家門等到村口,整整三十日,無論颳風下雨,他都站在村口等,一身嫁衣從鮮紅昭華等到流光失色,最後可能是等到心灰意冷也等不來他的夫君,只得搬走了唄。”

    那婆婆說話時惋惜的語氣至今還在歷歷在秦毅心中,他無法想象他的慕慕究竟是以什麼樣的毅力和勇氣,獨自一人默默在村口等了他整整三十日。

    這些年他只要一想起那個畫面,心口處就絞疼得厲害,夜不能寐。

    他甚至已不太記得他當時是怎麼離開小山村的,只記得當時他在沈暮站過的路口,拜了天地。

    從那日起他就發誓,若有朝一日找到沈暮,他必定不會再讓他的慕慕再嘗試一次這刺骨錐心的等待之苦。

    沈暮聽到秦毅的話,愣了片刻,許是覺得好笑:“你嫁我?你堂堂一國公下嫁一平民男子,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本來堂堂一國公娶個男子就夠招人恥笑的了,沒想到秦毅還能更沒有下限。

    秦毅緊緊地將沈暮攬在懷中,攥緊他的手心,在他耳旁親呢道:“慕慕,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一花魁之子,從小到大就活在別人的白眼當中,在沒有被秦家人送到戰場上送死之前,再難聽的話他都聽過。

    當他一步一步從戰場上立功回來,那些不堪入目的聲音才少了許多,但私底下依舊還是會拿他的身世說笑。

    只有他的慕慕,知道他那不堪的身世之後,不僅沒有恥笑他,反而踏着一輕盈的花魁服,赤腳走向他,一舞亂他心扉。

    沈暮不知道,在那個並不明媚的午後,他一襲白衣赤腳推開門,向他走來時,他抓住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縷光。

    自此他便有了從戰場上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爲了他的慕慕,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秦毅的話,聽得沈暮心尖蜷縮,指尖輕輕一顫。

    秦毅似有所察,握着沈暮的手,湊到脣邊,在他手背輕輕落下一吻:“何況,我的慕慕生得這般好看,做新郎官一定是天底下最俊的新郎官。”

    這次換他等沈暮來娶他。

    落在手背上的吻,如一滴岩漿滴在沈暮身上,使他全身都泛起熱度來,一些曾經肌膚相親的畫面在他腦中翻騰而過。

    沈暮羞澀地抽回手,強行鎮定道:“你做新娘子,新娘子的嫁衣你可會繡。”

    秦毅自是不會的,他活這麼多年,第一次摸針還是給沈暮繡了一根歪歪扭扭的當歸手帕,繡得醜極了,還被沈暮嫌棄了好久。

    但無關緊要,他不會,他的慕慕會,這天底下就沒有用心學還學不會之事。

    秦毅不恥下問道:“慕慕教我。”

    沈暮許是也想起秦毅當年偷偷摸摸給他繡手帕的場景來,眉眼帶着笑意道:“好,我教你。”

    說完他又有心想逗秦毅,又說道:“繡嫁衣的事我可以教你,可我既然爲新郎官,是不是也同樣可以履行我新郎官的義務?”

    沈暮挑着眼看向秦毅,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辦他新郎官應該辦的事。

    秦毅連猶豫都未曾猶豫,即刻答應道:“只要慕慕想要,我沒什麼不可以。”

    沈暮坐起身來,帶着點激動:“真的?”

    剛睡醒的沈暮髮絲自然散漫在身側,身上的衣衫鬆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一雙常年溫潤的眼眸裏帶着點激越的光彩,好看得叫秦毅心尖都在打顫。

    朝思暮想十年的人就在眼前,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將他揉碎了,塞到身體裏,叫他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但他怕嚇到沈暮,只得隱忍着,剋制着,伺機等待着機會。

    秦毅全身心放鬆地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下,做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面向沈暮:“真的,慕慕,只要你想,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這模樣,落在沈暮眼中就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說真的,身爲男子的沈暮也不是沒有想過在上面,但是從前的他,爲了秦毅什麼都不在乎,那時他覺得能夠秦毅在一起,做什麼都甘願。

    現在有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沈暮不可能不心動。

    他指尖攀上秦毅的衣襟,跨坐在秦毅膝蓋上,溫潤的眸子裏起了點熱意,從面頰到脖頸都微微泛紅,愈發地勾人。

    他抿抿染紅的薄脣,帶着點顫慄地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秦毅滾了滾喉結,微微起伏的胸膛顯得極爲配合:“慕慕,輕一點。”

    沈暮的指尖在秦毅那張冷峻而又棱角分明的輪廓上游走了一圈,看着他削薄鋒利的薄脣裏,吐出並不符合他性格的話語,心裏上得到極大的滿足,脣角笑意漣漣。

    他俯身親上秦毅鋒利的劍眉,銳利的雙眸,峯挺的鼻樑,最後落在那張帶着淡淡溼潤,還在微微喘息的薄脣上,舌尖先在上面輕輕地描摹一圈,等勾得薄脣微張之後,他才一點點含住脣瓣,輕吮舔舐,溫柔到極致地承諾道:“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嗯。”秦毅很相信沈暮地閉上了眼,任由他親吻着自己。

    沈暮柔嫩的脣舌勾着秦毅脣舌,指尖下滑,溫熱的指尖一圈又一圈,輕柔地去摩挲秦毅身上縱橫交錯,大大小小的傷疤,彷彿這樣做就能減輕他曾經經受過的傷痛一樣,溫柔妥帖到極致。

    脣舌交匯間勾出些細微的急促的喘息聲,屋裏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兩個分離十年的人,猶如**一般一點即着,全身上下的溫度都透着不正常,汗水混着唾液沁溼了兩人。

    進展到關鍵處,突然,沈暮看着秦毅閉眼安逸等待的眉眼,手腳不禁侷促起來,整個人尷尬得一動不動了。

    秦毅有所覺察,微微睜開眼,挑眉看向沈暮:“怎麼了,慕慕?”

    沈暮雙手十分無措,一張儒雅潤着風情的臉既尷尬又顯得特別難爲情,咬着脣,不知如何自處:“我……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句話來,秦毅舒展開鋒利的眉目,溫聲安撫道:“沒關係的,慕慕,有什麼你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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