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古代當獵戶 > 第102章 新茶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寂靜無聲,剛纔還急不可耐的沈溪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渡尾音微揚,帶點蠱惑道:“怎麼?”

    沈溪心上不可遏制地顫動了一下,忙從微愕的神情中回神,搖頭回道:“我不會。”

    周渡聞言,牽過他的手,緩緩落在自己肩上,繼續蠱惑他:“你會的,學我。”

    沈溪落在周渡臉上的指尖微微蜷縮,看這樣子,周渡是鐵了心要他自己來了。

    沈溪猶豫了一瞬,就做好了決定,自己來就自己來,他已經忍耐三個月了,煮熟的鴨子就在眼前,不喫白不喫。

    沈溪抿着被親得殷紅的脣,俯下身,學着周渡以前的動作,一點點暈染開自己。

    周渡稍稍仰躺起上半身,揚起脖頸,眉梢眼角含着懶散春意地看着沈溪由生澀逐漸轉變爲熟練,時不時從喉中溢出幾道低沉的催促聲,以示鼓勵。

    沈溪:“……”

    沈溪覺得周渡好壞,壞極了。

    先是晾了他三個月,現在又來爲難他,就是喫準了他,不會不答應。

    偏偏他自己還沒有骨氣,這會看着周渡那張向來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春意的緋紅,上挑的眼尾染上潮紅,聽着他要命的催促聲,猶過冰火兩重天。

    細密的汗珠從滾燙的額角滾落,划向熟紅的側臉,再從那圓潤精緻的臉旁輪廓一顆顆滴落,滑落進那鬆開的衣服裏,墜入那深不可見之地,洇溼所剩無幾的衣物,汗涔涔的,叫人看着好不可憐。

    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周渡和沈溪兩人,沈溪那因爲累極而不得不溢出的凌亂呼吸聲很清晰地落入周渡的耳中。

    配合他這副披肩散發,香汗淋漓,雙眸溼潤,自己把自己咬得發紅的嘴脣,真是可愛極了。

    周渡十指交握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瞧着,壞心眼地一點忙都不幫他,自顧自地享受着。

    沒多久,渾身濡溼的沈溪就趴伏在周渡的肩頭,一邊喘息一邊哀求道:“好累。”

    望着他那雙寫滿懇求的烏潤眼睛,周渡喉間發澀,指節微動,心下不禁有些異動,但他很好的剋制住了,低啞着聲音,勸說他道:“你可以的。”

    沈溪望着十分無情的周渡,再次氣若游絲道:“我不可以了,你可不可以……”

    幫我。

    話還沒完,周渡不知什麼時候伸手從牀頭拿過一瓶瓷白的酒壺來,細長的壺嘴碰上他的嘴脣,從上而下往他嘴裏灌着。

    沈溪面色愕然,然而從壺嘴裏不斷往他灌的水,使他不得不下意識地往喉下吞嚥。

    周渡灌了他大半壺後,見他眼角流露出艱難的神色,這才停止酒壺。

    剛剛光顧着往下吞嚥,完全沒嚐出味來的沈溪,這會抿了抿脣角滴落的水珠,覺得味道有些熟悉,問周渡道:“這是什麼。”

    周渡嗅着他身上汗與酒混合的味道,淺笑着在他耳旁低吟道:“你最愛的虎骨酒。”

    沈溪整個人都怔住了:“……”

    周渡也不着急,慢慢等着虎骨酒的酒效發揮,等沈溪臉上泛起兩股不一樣的潮紅,他好整以暇地躺了回去,又催促道:“繼續。”

    見他不情不願的模樣,周渡輕聲說道:“老男人都是需要養精蓄銳的,你年輕氣盛可以的。”

    被酒氣醺上臉頰的沈溪,不得不從周渡的肩窩裏爬起來,渾身顫抖地磨了磨牙:“你狠!”

    周渡輕輕顫了顫眼睫,眼睛裏劃過些許戲謔的笑意,真好玩兒。

    用好酒好藥材整整泡了三個月的虎骨酒,藥效全都逼發了出來,此時正是最佳飲用時刻。

    沈溪飲了大半壺,全身肌膚都被這酒效給沁紅,藥效順着全身血脈流轉全身,熱氣上涌使得剛纔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也有勁起來。

    他眼裏瀰漫起對周渡濃濃的愛意,他喜歡周渡,他愛周渡,正因爲面前這個人是周渡,所以他讓他做什麼都甘願。

    即使是精疲力竭也在所不惜。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給予他的全部,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什麼都可以,都可以交付給他。

    沈溪幾近瘋狂,眼角無聲地滑落一滴淚水,濺落到周渡,滾燙一片。

    周渡被沈溪眼中的愛意和瘋狂驚到,驀然想起,一直以來都是沈溪用那顆熱情似火的心在包裹着他,讓他安心,讓他可以爲所欲爲的有恃無恐。

    因爲他知道,面前這個人無論無何也不會離開自己。

    卻忽略了,其實沈溪也會有不安的時候,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中,沒有父母的疼愛,依靠只有半分血緣關係的沈暮。

    如今沈暮有了秦毅,愛他的人只剩下自己了,所以他需要自己的愛來穩定他心中的那份不安。

    而他愛自己的方式,向來都是身體力行,所以他給他的三個月懲罰讓他感受到不安麼?

    還真是……

    還真是欠*。

    從來不說髒話的周渡,第一次在心裏說了句髒話。

    他起身止住陷入瘋狂的沈溪,輕輕咬着他耳垂,在他耳旁低聲誘哄道:“溪溪,我們玩個刺激的。”

    沈溪雙眼煥然,眼中潤着水氣,整個人顯得十分茫然:“什麼?”

    周渡低沉的語調勾着沈溪,在他耳旁細說了幾句除他們之外誰也聽不見的話語。

    沈溪聽得驀然睜大眼,嚥了咽口水,殷紅的脣瓣扇動:“還可以這樣?”

    周渡的臉也稍稍泛熱起來,但還強行鎮定地問道:“玩不玩?”

    沈溪攥着周渡的手,十分興奮地答應下:“玩。”

    周渡眉梢輕佻,當下也不再壓抑自己,攥住沈溪手,低聲答應道:“不要怕。”

    “不怕的。”

    ……

    周渡說的刺激,真的很刺激,刺激到沈溪整整半個月都沒有出踏出房門一步。

    半個月過去,露出出來的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咬痕還沒消失,纖細的手腕和腳踝處,還殘留着一些淺淡到看不出是什麼痕跡的紅痕。

    周渡如往常一樣從沈暮處拿了藥膏進房,走進房中,找到那個縮在被窩裏,像個小倉鼠似的,偷偷躲起來喫東西的沈溪。

    周渡沒有揭穿他,出聲提醒道:“上藥了。”

    被子裏的沈溪很好的把李魚偷偷給他的榛果一類藏好,從被角里鑽出來,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朝他彎了彎眼:“我準備一下。”

    周渡目光落在沈溪脣邊還殘留着一點榛果殘渣上,無奈搖搖頭。

    沈溪很快就在被窩裏準備好了,周渡先沒先上藥,先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脣邊的殘渣,教育道:“下次不要在被褥裏喫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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