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親戚來了。”喬唯一捂着小肚子無奈回道：“只能泡泡腿了。”
朝暮還以爲喬唯一受傷了，又鬆了口氣道：“幸好，老爺子沒讓你多喫螃蟹。”
兩人換了衣服下了池子，朝暮問她：“之前老爺子說你身體有了虧損，是怎麼回事兒？月經不調？”
“倒也沒有，就是疼，老是小腹抽筋。”喬唯一坐在池子臺階上，想了想，道：“還有之前月經每次都是準的，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提前了兩天，可能是喫中藥喫的。”
“我聽傅辭說你之前難產，看來生孩子對女人的傷害真的挺大，還危險。”朝暮微微皺着眉頭心疼回道。
“我都不太想生了。”
喬唯一撩了些水灑在朝暮身上，笑：“你若不想生，傅辭估計也會依着你，但是厲夜廷就不同，他最近特別着急，可能年紀大了想法就不一樣了。”
“二哥是想用孩子拴住你吧？”朝暮一語道破，笑眯眯反問。
“若是真的喜歡，有沒有孩子都能留得住，若是不喜歡，生十個孩子都沒用。”喬唯一撇着嘴角回道。
朝暮聽喬唯一這麼說，忽然想起了歲歲。
確實，厲夜廷前幾年用歲歲都沒能留得住喬唯一。
“你喜歡歲歲嗎？”她忽然想知道喬唯一到底對歲歲是種什麼感情，轉身扒在了池子邊上，輕聲問喬唯一。
之前倒還好，沒多大好奇心，但是現在因爲跟喬唯一已經熟了，所以不免會想知道。
喬唯一斟酌了許久，道：“歲歲很乖，也很懂事，很會看人眼色討好，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這個孩子吧？”
想了想，又輕聲道：“但他這麼乖，也是有原因的，他之前在厲家不像是在傅家這兒有人疼愛，身體弱，又總是生病，我覺得厲家那邊的人就把他當成了個累贅，除了二哥自己，誰會心疼他？”
“我之前做過討好型人格的小孩的童年專訪，發現無一例外，都是因爲家庭原因造成的。”
喬唯一也明白這個道理，討好型人格的孩子一般都童年不幸。
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朝暮的說法。
朝暮見喬唯一併不排斥她說起歲歲，斟酌了下，又繼續小心翼翼道：“唯一，你既然喜歡歲歲，那就不如嘗試着敞開心扉接受他？”
喬唯一和朝暮對視了眼，歲歲並不是她和厲夜廷之間的問題，因爲她從第一面見到歲歲，就莫名的喜歡他。就算有問題，也是因爲蘇如煙。
她還沒開口說話，忽然覺得小腹又開始痛了起來，下意識捂住了小腹處。
朝暮沒發覺異常，沉默了會兒，又道：“畢竟他是你......”
她一邊說話，一邊轉身將香檳杯擱到了一旁托盤上。
只說了幾個字，眼角餘光恰好掠過喬唯一身上披着的浴袍上，她看見一片暗紅色的血跡氤氳了出來。
擡眸望向喬唯一，才發現喬唯一此刻縮着身子靠着牆，臉色白得可怕。
她愣了下，隨即驚叫起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