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端着燕窩上去的時候，傅伽恰好推門出來，見厲夜廷拿着喬唯一那隻包，下意識朝包多看了眼。
兩人對視了眼，傅伽朝厲夜廷低聲道：“待會兒下樓和我一塊兒喫早飯。”
“嗯。”厲夜廷神色淡淡，將燕窩送進了房裏。
收回手時，盯着喬唯一看了有幾秒。
喬唯一朝他看了眼，他輕聲問：“剛纔媽沒爲難你吧？”
“沒有。”喬唯一垂了眸，神色如常回道。
厲夜廷站在牀沿邊，又盯着喬唯一看了會兒。
半晌，終究還是嚥下了滿腹的話，若無其事轉身下樓和傅伽一塊兒喫早飯。
下去的時候，傅伽已經幫他盛了一碗粥。
厲夜廷接過，低聲道了句：“謝謝媽。”
傅伽慢慢嚼着口中的東西，朝對面厲夜廷看了眼，斟酌了有一會兒，才輕聲問：“你跟蘇如煙怎麼回事？”
“您知道的，因爲天承。”厲夜廷和她對視了眼，回道。
“你和唯一的孩子出問題，想必也不是因爲受了一次驚嚇而已，你自己心裏有數。”傅伽隨即冷冷回道，“之前她去查孩子的時候，就有點兒問題。”
“而且朝暮和我說，唯一之前出過血。”
厲夜廷喝粥喝到一半，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無論你將來會不會跟唯一結婚，我希望的是，你永遠不要像你爸那樣。”傅伽沉着臉又道，“毀了自己，又毀了別人。”
“我和蘇如煙真的沒有什麼。”厲夜廷皺着眉頭回道。
“你問心無愧就好，不必向我解釋。”傅伽不耐地回道，“你想跟唯一好好的，你就自己注意好分寸。這件事鬧成這樣，完全是你的錯。”
他何嘗想事情變成這樣？
傅伽沉默了會兒，又道：“我若是聽到這一個月裏，你再因爲蘇如煙的事情和唯一吵起來，你不要怪我逼你們分開！分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鬧到無法收場，還要繼續發酵下去，就只能證明你們兩人不合適。”
厲夜廷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呼吸。
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
分開是不可能的。
“別一副全天下你最委屈的樣子，當初我就不該把你放在厲衡那兒！”傅伽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起身道。
腳踏幾條船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我待會兒去趟公司，你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傅伽又道。
說罷，轉身披上了外套，收拾了下便出了門。
厲夜廷看着傅伽出了門，半晌，又擡眸望向樓上房間。
喬唯一不是喜歡告狀的人。
尤其傅伽和她關係素來不好，喬唯一更不可能主動向傅伽訴苦說蘇如煙的事情，所以，蘇如煙肯定是看過了病歷本，剛剛在樓上問過喬唯一什麼。
這件事有問題。
他沉默許久，拿出喬唯一的病歷本，又仔細一頁一頁翻看了過去。
翻到中間一頁，忽然發現，這病歷本好像有被撕過的痕跡。
他隨即拿起將病歷本，對着光仔細又看了幾眼，忽然，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