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我媽的錯。”喬唯一猶豫了會兒，繼續朝厲夜廷卑微地小聲道歉：“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厲夜廷臉色當下就黑了下來，緊盯着喬唯一。
是她受了欺負，她爲什麼要道歉？
“殷婷婷對你來說這麼重要？”他反問她。
喬唯一眼睛通紅，囁喏了下：“我就只有她一個朋友......”
直到喬唯一說出這句話，厲夜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重要的其實不是這個殷婷婷對喬唯一做了什麼，而是他始終逼着安桐處於小三的位置，不讓她和厲衡結婚。
他的態度和厲家的態度，纔是喬唯一一直以來沒有朋友，讓她受欺負的原罪。
厲衡在樓上和朋友談事情，聽到兩人在花園裏說話的聲音，走到陽臺上朝他們兩人看了眼，責罵了句：“兔崽子！你怎麼又欺負唯一了？”
喬唯一聽到厲衡的聲音，立刻反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扭頭朝樓上解釋道：“不是的爸，是我這次月考沒有考好。”
她慌張解釋着的時候，厲夜廷就站在一旁，垂眸盯着她。
“一次考試罷了，沒什麼要緊的。”厲衡隨即溫柔哄道。
喬唯一怔怔站在原地，沒作聲了。
“外面冷得很，進來吧。”厲衡又朝喬唯一柔聲道。
轉眸，又望向厲夜廷，道：“你上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正好，厲夜廷也有話想對厲衡說。
厲夜廷緩步跟在喬唯一身後，跟着她上了樓，看着喬唯一進了對面自己的房間，才若有所思轉身走向厲衡的小書房。
兩人對視了幾眼，厲夜廷先淡淡開口道：“什麼事，您直說。”
“兩件事。”厲衡斟酌了下，低聲道：“第一件，之前我們投資的那個項目，失敗了，之前一個月一直屬於虧損的狀態。”
厲夜廷忍不住微微皺眉。
“不過好在虧損得不厲害，還有辦法解救。”厲衡隨即又道：“就是接下去的時間，恐怕會比現在更忙，你做好心理準備。”
厲衡做事從來都很有分寸，他說有辦法，自然問題不大。
厲夜廷沉默了會兒，繼續問：“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是我們家的私事。”厲衡朝厲夜廷微微笑了下，道：“這件事，還是得你同意纔行。”
“我和你安姨商量過了，我已經上了年紀，有時不免會老糊塗，比如這次的投資失利，完全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所以......我打算從今年開始，將董事會的管理權慢慢分割一部分到你手上。”
厲夜廷又忍不住皺眉。
“我希望，在處理這次問題時，你可以適當在董事會面前多表現一些，讓他們看到你力挽狂瀾的能力，我也正好藉此機會，將管理權名正言順轉移到你手上。”
厲夜廷聽他又說了幾句，反問道：“那你呢？”
“我打算......”
厲衡頓了幾秒，又朝他笑了笑，輕聲道：“今年年底前挑個好日子，和你安姨把結婚證給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