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將來要怎麼好好的？
她的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被這些自私而又荒唐的人，毀得一塌糊塗。
她原本根本沒想讓趙玉站出來幫她說話，因爲一旦他露出馬腳，他們作爲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全都完了。
然而這個蠢貨，什麼都不懂！
剛纔她割掉自己的舌頭還有什麼意義！她的犧牲帶來了什麼？！
他以爲，他幫她頂罪她就能原諒他了？
並沒有，他這樣的行爲只會讓她更覺得他自私愚蠢！愚不可及！
她緊緊抓住了身下的牀單，看都沒看趙玉一眼，直到醫生將她的移動病牀推往另外一邊的電梯。
喬思賢又朝她看了眼，冷冷道：“你既然拿不出錢來，我過兩天會讓律師去警局和趙玉協商，把他留在喬氏的股份用來抵扣現金。”
“他的股份按照如今市價來折算的話，大概是四千多萬的樣子，倒是夠了。”
喬伊人不能說話了，即便她能說話，也無力再改變什麼。
她雙眼紅腫無神地看向喬思賢，半晌，自嘲地笑了起來。
滿盤皆輸。
她真的什麼都沒了。
......
喬唯一推門走進醫生辦公室的時候，醫生剛好給厲夜廷包紮完傷口。
厲夜廷只穿了一邊襯衫袖子，上半身幾乎等於是裸着的狀態，一旁幫忙遞紗布和鑷子的護士小臉通紅，不時地偷偷看厲夜廷一眼。
說實話，厲夜廷的身材和臉蛋確實是一等一的好，商界顏值天花板不是胡吹的。
喬唯一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看了會兒很明顯對厲夜廷小鹿亂撞的小護士。
“我......”小護士被厲夜廷嚇了一大跳，支吾了下。
還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出來，厲夜廷回頭，朝房門的方向看了過來。
喬唯一和他對上視線，忍不住微微挑了下眉頭，道：“打擾到你撩妹了？”
厲夜廷面無表情盯着她，神色淡淡。
“一句玩笑也開不得......”喬唯一忍不住嘟囔了句。
一邊說着，一邊將搭在門口椅子上沾了血的外套，幫他拿了過去。
厲夜廷生性就是比較古板的大男子主義，根本就不像是三十歲的男人，反倒像是五六十年代那種大家長。
有一說一，他的朋友裏還是湛景川看得最爲通透明白。
兩人對視了眼，厲夜廷沒動，只是看着她。
喬唯一明白了，他這是讓她幫他穿衣服。
“......”兩人對視了幾秒，喬唯一有些無語。
一旁醫生隨即識趣地拉着尷尬的護士默不作聲退了出去，把空間讓給了兩人。
厲夜廷見喬唯一直是伸着手不動，淡淡道：“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從小到大都沒良心。”
喬唯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話說的，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她暗暗腹誹了幾句，不情不願地走到厲夜廷面前，將西裝抖開了，沒好氣道：“手。”
厲夜廷眼底沾染了一絲笑意，朝她微微擡起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