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就是比不上厲夜廷，我沒有自知之明！”許非凡朝喬唯一怒吼了聲。
門外一幫警衛員回頭，喫驚朝他們看了幾眼。
許非凡可從沒承認自己比哪個男人差過。厲夜廷是頭一個。
喬唯一鎖了手機屏幕，放到了一旁，拿起烤串來慢悠悠吃了幾口。
撇去私人恩怨不提，喬唯一有自己的審美和評判，許非凡自然是比不上厲夜廷的，她不能讓許非凡玷污了自己的擇偶標準。
許非凡朝門外的人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今天這話要是誰敢說出去，他一定殺了他！
開着的木窗外，細密的雨絲順着風飄了些進來，沾溼了喬唯一的衣服。
許非凡抽了紙巾，幫她擦了下，又將窗子帶了些，才皺着眉頭問喬唯一：“他對你這樣，你還護着他？”
“誰護着他了？”喬唯一淡淡反問。
“你說我不如厲夜廷。”
喬唯一吸了口加了冰塊的檸檬水，一口涼到心底：“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
“嘴硬也改變不了事實。”許非凡輕嗤了下。
喬唯一有多喜歡厲夜廷，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喬唯一輕輕咬着吸管，沒作聲。
半晌，朝許非凡低聲道：“我沒有爸爸了。”
“所以，今天你能安靜點麼？”
許非凡知道喬唯一難受，她到現在就沒喫兩口東西。
她垂着眸，眼眶一直有些泛紅，似乎一眨眼，眼淚就會從眼眶裏滑落出來。
許非凡見過厲衡，厲衡長得高大帥氣，看着就是個渣男長相，但若非他對喬唯一好，喬唯一今天也不會上門去自討苦喫。
他沒作聲了，安靜陪了喬唯一一會兒，直到桌上的東西涼透，喬唯一也沒喫幾根。
喬唯一喝光了檸檬水，從位置上起身。
許非凡跟着她站了起來，緊張看着她，道：“我媽說，要不然今天你住我家去？我爸應該是明早回來，也省得你早起來回折騰。”
“行吧，也可以。”喬唯一淡淡點了點頭。
......
許家。
楊柳下了班回來，見門口擺着一雙黑色高跟鞋，明白是喬唯一來了。
她拎着順手買回來的奶酪酥上樓，輕輕敲了下客房的門。
“來了。”裏面傳來喬唯一悶悶的聲音。
楊柳耐心等了會兒，喬唯一從裏面開了門，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眼眶是紅的。
楊柳進門，將奶酪酥擱在了牀頭邊，道：“知道你喜歡喫點心，非凡說你晚飯就沒喫幾口。”
“謝謝阿姨。”喬唯一蹲在衛生間地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伸手去櫃子裏掏吹風機，一邊輕聲回道。
柳楊又朝喬唯一看了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心疼道：“想哭就哭吧，這兒沒人敢說你。”
喬唯一眼睛瞬間紅了，撇了撇嘴角，輕聲問：“阿姨，您說，我媽真的是個賤人嗎？”
楊柳想了下，回道：“不是。她只是很自私。”
喬唯一抿着嘴角，豆大的眼淚無聲滾了下來。
柳楊暗暗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將喬唯一摟入懷裏，輕拍着她的後背。
喬唯一抓緊了她的衣襟，聲音喑啞：“我要是厲衡，我就詛咒安桐和喬唯一母女兩人，這輩子受盡折磨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