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這些東西,在這塊土地上已經延續了一千多年,仍然有些文臣嘰嘰歪歪的說這些東西是有傷天和與國不祥,若是李思哲的父親建議啓元帝用火器這樣的東西,朝堂之上還不知道要吵成什麼樣子。
春日已到,天地間的萬物由靜默無聲轉變成春意盎然,啓元帝心情大好地看着栽種的樹慢慢有了綠意。
“聽說李家的那個小子挨着他爹的打,到現在都起不來牀,到底打得如何了,是爲什麼是打的他,範愛卿可知道”。
“聖上耳聰目明,這些小事何須來問臣”,範尚書跟在他的後面小心的說道。
“耳聰目明”,啓元帝冷哼一聲,“也只有你們這些臣子還覺得朕耳聰目明,朕膝下的那些皇子們,卻覺得朕早已經到了該退位的時候,一個個都如此不耐煩,他們怕是忙了他們那幾個叔叔是怎麼死的”。
範尚書聽到啓元帝這麼說打了個冷顫,啓元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在啓元帝的身後,跟了聖上這麼多年對啓元帝的手段再清楚不過,皇家若是到了奪嫡的時候,就是骨肉相殘的時候,聖上可不是先帝的那位太子心慈手軟,可若那位太子不是心思手軟念情,當今聖上也未必能夠坐上龍椅成爲一國之君。
“以爲有了那些人做例子,朕的這些兒子們到底會安分一些,沒有想到樹還沒有長高,就想着要冒頭了,爲君者應當以江山社稷爲重,這些兒女私情該拋棄的時候就得拋棄掉,才能穩住這天下江山”。
“聖上聖明”,範尚書有些違心的說道,“只是聖上膝下有這麼多皇子,如今太子已立,若是那些皇子們不安分,聖上不顧骨肉親情的話只怕與江山社稷不利”。
啓元帝用一種很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範尚書,“範愛卿什麼時候開始心思手軟起來了,當年愛卿跟在本皇子身邊,可幫着本皇子出了不少主意,現在竟然和朕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