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小齊轉過頭看顧磊手上的符咒，看不清什麼紋路，但是覺得有點熟悉。</p>
“你起來好好看看。”顧磊將符咒展開放在桌子上讓小齊看清楚。</p>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啊。”小齊神色有些奇怪，周言一看就知道小齊在說謊。</p>
“哦？不知道？”</p>
“不知道。”小齊還是堅持不說。</p>
“昨天晚上有人見過你用這種符咒，你說你不知道？”周言說，這昨天晚上剛剛使用過，怎麼今天就不記得了，難道是被打暈了頭，在這裏說胡話呢！</p>
“你們……你們好卑鄙。”</p>
小齊想起來了，昨天那個鬼魅就是偷偷潛入他家，然後被他用這符咒給傷了，不過小齊沒有追上，想着應該也受很重的傷了，就沒有再追，沒有想到這鬼魅居然是跟他們倆是一夥的。</p>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是卑鄙，可是你也不差啊。”周言說，比起他們，小齊和阿四經常幹這種勾當難道就不卑鄙嗎？</p>
“我們也就幹過這一次而已，如果不是你們非逼着我們要見我爺爺，我也不至於這樣。”</p>
小齊剛開始本來想像平時一樣，就讓阿四賺一點小費，他再拒絕，他們也不貪心就分那點小錢就好了，可是這顧磊出手闊綽，而且還一定要見到齊九，這才讓他們有了歹心。</p>
“你明知道你爺爺這個情況，還讓阿四去騙慕名來找齊九的人，你賺這種錢，良心不會痛嗎？”</p>
周言說，就算是沒有對之前的人出過手，那用這樣的方式騙取別人的財產也不行，再說，如果他們這一次真的成功了，那不是得搭上兩條無辜的人命嗎。</p>
“他們都是非富即貴的人，這點小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窮人，就不一樣了。”</p>
小齊說這些年他因爲齊九，也不敢到外面去工作，只能在附近工作，這附近的工作收入都挺少的，齊九這個不死不活的樣子的還需要每個月定時到醫院去拿營養液，他不這樣做，根本沒有辦法。</p>
“那齊九現在的情況啊醫院怎麼說？”齊九現在的狀況，應該去看看醫生吧，這都那麼多年了，齊九保持不老不死的，也是挺拖累小齊的。</p>
“沒有用，我父親曾經想過帶我爺爺去看過，那時候我爺爺還有一點點意識。”</p>
小齊說，他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齊九的問題了，那時候家裏還有齊九做生意的一點點錢，齊九卻死活不去醫院，直到後來齊九一點意識都沒有了，他父親卻不在了，那時候小齊也還小。</p>
“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家裏就只有小齊和齊九這個活死人，小齊什麼也不懂，每天還和齊九說話，直到很久小齊慢慢長大了，才知道齊九已經猶如死人了。</p>
那個時候村裏人都以爲齊九還活着，所以也從來沒有人過問過小齊一個人的生活，直到很久被無意來他家的阿四發現了，才終於有人管小齊了。</p>
“後來我雖然長大了，但是也沒有那麼多錢帶我爺爺去看病，所以就只能一直給他輸營養液保持着，希望有一天他能夠恢復。”</p>
“你的意思是，在你父親死了很長一段時間裏面齊九都沒有輸營養液，但是還很尷尬保持着這個樣子？”周言聽小齊說了，也挺同情小齊的，但是這也不能作爲騙人的理由。</p>
“對，我後來想到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了。”也是小齊有一次去醫院看到那些植物人的時候纔想起來的。</p>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營養液。”周言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齊九都沒有變化，這營養液不過是小齊的一種希望，大概在小齊心裏面還是想讓齊九快點醒過來的吧。</p>
“這些年過來找我爺爺的人不少，一開始我都不敢見，我怕別人發現我爺爺的狀況。”所以纔有傳言出去這個齊九不見人的原因。</p>
“直到五年前的有一天，村裏來了一個修道的人。”</p>
“那個人是不是也姓顧？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顧磊比較激動，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曾經來過這裏。</p>
“對，那人姓顧，不過我們都不敢問他的名字，他也是來找我爺爺的。”</p>
小齊說，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敢想齊九見人所以回絕了，可是阿四說，讓他見一下也好，這齊九畢竟是被妖怪害成這個樣子的，說不定這個道人能看出什麼來。</p>
“於是我就同意讓那個道人見我爺爺了。”</p>
“他怎麼說？”</p>
“他見了我爺爺，也很喫驚我爺爺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他說我爺爺的魂魄被困在山上了，所以現在在這裏的只剩下軀殼了，就離開了。”</p>
小齊本來想輸那個修道人把齊九的魂魄給找回來，可是那道人說自己只是聽說齊九闖進山裏所以過來看看，他也只是過來看看山裏的符陣的。</p>
“昨晚上的符咒，是我在法師做法的時候在他包裏拿的。”那道人也沒有說什麼，所以就一直留着了。</p>
“你說那個道人是專門過來看符陣的，並不是主要來找齊九？”</p>
“是的。”</p>
“原來是這樣啊。”周言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和顧家扯上關係，可是這個道人到底是顧家的誰，和這陣法又有什麼關係，大老遠的跑來這裏看着符陣。</p>
“那你是怎麼看到血手的，又怎麼確定血手不是人？”周言沒有開天眼之前根本看不到這些東西，聽小齊說了一大堆，都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p>
可是昨天晚上小齊能夠準確的判斷血手只是鬼魅，不是人，並且用符咒將血手給傷了。</p>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齊說，血手進了他爺爺的房間，他纔看到，一開始根本沒有看到，所以才肯定血手是鬼魅，才用符咒傷了他，後來出了房子，他又看不到了，所以就放過血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