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說顧天師下山的時候已經體力透支，身上大大小小還受了不少傷，兩天後才醒過來。</p>
“這顧天師醒過來就告訴我們湖不能動，他已經做了法陣。”這湖就算是對天譴陣的一個保護機制。</p>
“你們做了那麼多，最後也沒有達到目的，還讓龍白白受了那麼多年的天雷。”如果不是他們一時被利益薰心，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p>
“是，都是我們的錯。”老二說顧天師本來不願意鎮壓龍，都是因爲龍想要大開殺戒了，所以把把龍給鎮壓了。</p>
不過顧天師就算是鎮壓了龍，也給他留下了湖，他們也在顧天師的開導下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這龍根本不會再原諒他們了。</p>
“原本這龍只是在這修行，卻因爲你們破壞了修行之道。”這龍如今已經大開殺戒，要在修仙已經無緣了。</p>
“我們……”老二眼睛瞪大，看着二人身後的上空，動了動嘴，最終沒有說出什麼。</p>
“你們怎麼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要不是你們他可能現在都已經成這裏的地仙了。”周言說這龍當初造湖完全是爲了他們着想，可是他們僅僅因爲一年的洪澇就把龍所做的好事給磨滅了。</p>
“你知不知道這龍爲你們開地造湖已經違背了世道了，這要損多少修爲？”周言也不清楚，不過之前聽顧磊說的時候好像挺嚴重的。</p>
“周言……”顧磊扯了扯周言的袖子，周言避讓了一下，接着說話。</p>
“你們現在還覺得他不原諒你們是他太過於計較。”周言忍無可忍。“換做是你忍受六十幾年的折磨，你會原諒嗎？”</p>
周言想到自己明明是爲了幫助鎮上的人躲避雷，但是鎮上的人卻反過來責怪是他把龍給放出來，這都已經是小的，他都無法忍受，那這龍當年得受多大的委屈？</p>
“別說了！”顧磊一聲怒吼，把周言掰過來。</p>
“這……什麼時候來的？”周言第一次那麼完整的看到龍。</p>
這龍的身體盤旋在他們頭頂上空，這身體果然比宋會元的地獄之蛇大多了。</p>
“龍不都是金色的嗎？”周言看這龍渾身烏黑，尾巴上面還有很長的須，跟畫本見面的龍相差有點大。</p>
“這是黑毛龍。”顧磊小聲的解釋到這種龍就是龍里面比較不常見的，他們也不是像其他龍一樣生來就是貴族，他們都是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才能到達昇仙。</p>
“原來是這樣。”</p>
拿龍像是反應過來，對着老二這裏一聲嘶叫，一道閃電就下來了，還好周言反應夠快才把老二給拉開，不然現在老二也跟着梁五一樣的下場了。</p>
“來者何人？”這龍身體不停擺動，明明沒有動嘴卻發出聲音。</p>
“在下週言，路過此地。”周言擡頭看着龍說道。“我知道你們有過節，但是這裏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p>
“無辜？”這龍怒了反問周言什麼才叫無辜？</p>
“他們老一輩的人的確對造成了傷害，可是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是你殺死他們也不會改變。”</p>
“這裏沒有無辜的人，你不是這裏的人，我可以放你走。”這龍說就看在周言剛纔說的那幾句話的份上，可以放過周言，但是鎮上的其他人都得死。</p>
“他們在當時的時候都還很小，甚至有的都沒有出生，你爲什麼要這樣做？”</p>
“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在這裏。”龍轉了一下身體，這句話讓周言跟不解，問黑毛龍什麼意思。</p>
“我是一直都在這裏修煉的，這片山就是我修煉的場地。”黑毛龍突然說起了當年的事情。</p>
“我感應到外面正在經歷天劫。”黑毛龍說在山裏面閉關修煉很多年，經常聽到人類的聲音，而那年聽到最多的都是人類的哭聲。</p>
“我這纔出來看看現在的人間。”黑毛龍看到的是街上一個個忍受不住倒下的人。</p>
“你說的天劫是什麼意思？”</p>
“那年這裏大旱，這些人都是註定要死的。”黑毛龍出來看到了人間疾苦，一個個泣不成聲的樣子，他心裏特別的難受。</p>
“你在這個地方修煉，這裏沒有地仙，我如果昇仙，應該就是這裏的地仙。”雖然黑毛龍還沒有達到昇仙的級別，但是也沒有辦法看着自己山下的子民如此。</p>
“我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弄到水源。”黑毛龍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在儘量不影響其他地方的情況下開地造湖。</p>
因爲這個湖才改變了這裏的地貌，也讓這些原本應該在大旱要死的人最終都改變了命運。</p>
“因爲有了湖，這裏的風水也發生了改變。”這給原本沒有水的局面引來水局，這才讓這裏開始有了起色，黑毛龍知道再過不久這裏就會像其他地方一樣拜託貧窮的命運。</p>
“那個時候覺得即使是損失掉了將近一千年的修爲也沒有關係。”誰知道上天知道了這件事情，對黑毛龍的做法非常生氣。</p>
“我一個沒有昇仙的妖怪，這事根本不是我能做的，上天責怪下來我也責無旁貸。”黑毛龍說天神怪罪下來，他也願意承擔。</p>
“上天念在我也是救人心切，決定給我一次機會。”</p>
“什麼意思？”老二聽到這裏，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但是又不願意承認。</p>
“上天決定給這些人類一個考驗。”黑毛龍說天神下來告訴黑毛龍如果這些人類能夠在洪澇中活下來，那這些本來就應該死的人上天好就放過了，而且還會因爲黑毛龍這個功德圓滿直接升爲地仙。</p>
“可惜了。”</p>
“原來真正的考驗不是什麼洪澇，都是人心。”這洪澇不過是考驗的前提，人心纔是上天要考驗的東西，也讓黑毛龍看清楚了人心的可怕。</p>
“你現在知道了，那就趕緊讓開，我讓他們回到他們原本就應該去的地方。”</p>